跟他起碼有十多年了,期間馮典遭遇不少生死,如果不是楚青的舍命相救,馮典不知死了多少次。
遠的不說,就說上次,率領北山營兵士反叛。如果不是楚青在左右鞍前馬後,一直保護他的周全,說不定就被何興給拿下了。
也正因為他的忠心耿耿,二人之間的關係,除了上下級,更多的帶著幾分兄弟關係。.Ь.
彆看剛才馮典話語嚴厲,但馮典心裡沒有過多責怪。
反觀被訓斥的楚青,立刻半跪在地,立馬認錯。
楚青的這種態度,是馮典最欣賞的,知禮數,有規矩,即便表達了欣賞,楚青也不驕狂,一直做著屬下的本分。
除非是特殊情況,萬不得已,才會做出僭越之事,正如就像剛才一樣。
馮典沒有生氣,示意楚青起身,而後道,「楚青,我是了解你的,非但萬不得已你才會做出冒犯之事,說說吧,你是發現了什麼?非要現在與我談話?」
之所以器重楚青,一方麵是因為他的忠心耿耿,另外一方麵,他頗有幾分謀略,雖然謀略很毒,說是毒士都不為過,但就是這種毒計,讓他一次次度過了生死之關。
這樣的人才,馮典可算是撿到寶了,所以對楚青頗為器重,同樣也很信任。
楚青起身,沒有說話,但意思很明顯,眼下不是談話的地方,馮典退開一旁,楚青很自然的走了進來,馮典輕咳幾聲,喚來了一支護衛,對著他們囑咐幾句。
沒有他的命令,嚴禁任何人靠近他的房間。
等到命令的護衛,立刻四散離去,片刻後,馮典走進房間,大門緊閉。xь.
看著楚青道,「好了,現在的談話,隻有你我,你有什麼發現,儘管說吧。」
楚青沒有猶豫,直接道,「敢問大人,昨晚的徹談,大人是否決定了兩日後,和許統領攜手共同拿下那兩位大人物?」
這消息楚青知道,馮典不意外,畢竟是自己最信任的心腹。有些消息,第二個知道的,往往都是楚青。
馮典不置可否的點頭,輕聲道,「怎麼,楚青莫非你有其他想法?」
「屬下冒犯,還請大人不要去昌平縣赴約。」
馮典眉頭微皺,沒有說話,徑直走到麵前的一張椅子坐了下來,而後道。
「為什麼?莫非你認為我和許山的聯手,在自己的地盤上,還不是豫王和中州牧的對手?楚青,這未免有些太小瞧我吧。」
楚青連連點頭,直接道,「大人,並非屬下小瞧,而是相比較花費大代價和豫王、中州牧正麵硬杠,大人為何不選擇主動撤退,回到自己的地盤,作壁上觀呢。」
「如果許統領和那兩位的談判,本身就是一個局,一個故意替大人設下的局,到時候大人想走,可就難了,難道大人就這麼相信許統領?」
「大人,彆忘了,我們的目標可是拿下中州啊,即便我們和許統領合作多麼融洽,但他始終是趙王的人,真消滅了豫王和中州牧,大人你和許統領之間,必有一戰。」
「既然這樣,為何我們不借他人之手,乾掉許統領。」
楚青的這番話,著實有些大膽,不誇張的說,有間隙二人的嫌疑,而且眼下如此緊要關頭,真要是分裂,不等於自取滅亡。
換做一般人,怕早就震怒,將楚青拿下了,但馮典了解他這位手下,既然敢說這種不要命的話,就有證明的底氣。
馮典臉色平靜,片刻後,輕吐兩個字,「繼續。」
楚青點頭,繼續道,「大人,屬下所說,並非危言聳聽,而是事實,既然和許統領之間早晚有一戰,我們何不先行後撤,讓許統領與兩位接觸,而我們可以靜觀其變,如果許統領和那兩位談下來了,算是皆大歡喜,我們可以趁機鞏固自己的地盤。」
「要是雙方爆發什麼戰事,不正好給我們一個拿下許統領地盤的機會?到時候無論勝敗歸屬何方,而我們怎麼都不虧。」
「」大人,這種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可不多啊。」
馮典目光閃動,他如何不知這是一個好機會,他看著楚青,眼中帶著幾分欣賞。
他果然沒看錯楚青,總能在關鍵時刻,給他提供一個不一樣的機會。
雖然這種機會,看上去有些歹毒,陰險,但這正是馮典看重楚青的原因。
成大事者,就得心狠手辣,無論是對自己還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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