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片刻,李清岩道,“小黎,要不你再去找一下唐副縣長,隻要她肯出麵,什麼事都能解決。”
“李書記,你以為唐副縣長就那麼傻,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替我出頭?”黎江坤嗬嗬一笑,“我之前送給唐副縣長的那條項鏈,她已經還給我了,這意思還不夠明白嗎。”
黎江坤聽得一愣,他還真不知道這回事。
“薑秀秀新上任就要拿你開刀,固然是有人檢舉你,但不排除她是想拿你立威,這事有點麻煩了,我給她打招呼,恐怕她都不見得會給我麵子。”李清岩皺著眉頭,想了想道,“要不這樣,我給紀檢的高書記說一聲,讓他跟薑秀秀暗示一下,畢竟他之前是薑秀秀的領導,說不定薑秀秀會給他麵子。”
“對,您給高書記打電話,說不定管用。”黎江坤眼睛一亮。
李清岩點了點頭,“那就這樣辦,小黎,你先回去,中午我跟高書記約一下,一起吃個午飯,順便談談你這事。”
“好,那我等您的消息。”黎江坤點了點頭。
黎江坤從李清岩這離開,回到宏輝賓館後,一直在等著李清岩的消息,直至午後,李清岩給黎江坤打來了電話。
“李書記,怎麼樣?”接起電話,黎江坤迫不及待問道。
“有點難搞,剛剛吃飯的時候,高書記當著我的麵給薑秀秀打了個電話,已經做足了暗示,那個薑秀秀卻是裝著聽不懂,看來是連高書記的麵子都不給。”
黎江坤聽到這話心涼了一截,“李書記,那現在咋辦?要不您去找苗書記試試,要是苗書記願意出麵,薑秀秀絕對不敢忤逆苗書記的意思。”
“苗書記現在正為那國際汽車城的項目焦頭爛額,哪有心思管這事,現在去找他,那不是自討苦吃嘛。”李清岩撇撇嘴,他和苗培龍也就是互相利用和拉攏的關係,他知道自己麵子沒那麼大,其次,現在苗培龍正因為那國際汽車城的項目頭疼,跟吃了火藥一樣,李清岩可不想這時候去觸黴頭。
聽到李清岩的話,黎江坤臉色變得無比難看,他已經聽出來了,李清岩不想為了他的事去找苗培龍。
電話裡,兩人俱都沉默著,李清岩沉思片刻道,“小黎,這事再想想辦法,你也彆急。”
“李書記,我怎能不著急,隻要那個薑秀秀動真格的,按照檢舉信上的線索去查,再過幾天,您就得去牢裡見我。”黎江坤臉色難看道。
“哪有那麼誇張。”李清岩不以為然,不過話說到這份上,李清岩也是心頭一動,道,“小黎,退一萬步講,假如你真要是進去了,你把該交代的交代了,不該交代的你就全都否認……”
李清岩還沒說完,隻聽手機傳來嘟嘟聲,黎江坤已經掛了電話。
李清岩不禁嘀咕起來,這個黎江坤搞什麼鬼,他話都沒說完就掛了電話。
想了想,李清岩也沒再給黎江坤打過去,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要出事的是黎江坤,不是他李清岩,所以李清岩也犯不著真的著急,而且他相信黎江坤如果真的進去了,自個也該明白什麼該講什麼不該講。
李清岩老神在在地收起手機,卻不知道黎江坤在這頭已經罵起了娘,果真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夫妻之間都如此,更彆說他和李清岩還隻是利益關係,眼下他還沒真的出事呢,李清岩就在盤算他進去後該怎麼著。
拿著手機微微出神著,黎江坤咬了咬牙,突然萌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這念頭一旦冒出來,便再也控製不住,猶豫許久,黎江坤從賓館離開,前往喬梁租住的小區。
黎江坤之前也有幾天在中午過來盯梢,但他發現喬梁中午基本不回宿
舍後,便不再浪費時間,隻選擇晚上過來。
這會,黎江坤來到小區,先是去了他租的房子,通過望遠鏡看了一眼喬梁屋裡的情況,見客廳沒人後,黎江坤也沒耐心多看,急匆匆下樓從後車廂裡拿了一包工具,然後來到喬梁這邊的房子。
小區的房門都是那種老式的,鎖也是那種老式的鑲嵌在門裡的舊鎖,但不管哪種鎖,對黎江坤來說都不是難事,沒人知道黎江坤有一手開鎖的好本事。
黎江坤想潛入喬梁的房子,看能不能找到喬梁什麼把柄,隻要有喬梁的把柄,那他的麻煩就迎刃而解。
老式的舊鎖很容易打開,黎江坤稍稍費了幾分鐘功夫,就輕而易舉打開了門。
推開門,黎江坤躡手躡腳走進屋裡,雖然喬梁不在房裡,但黎江坤仍然很小心,甚至還套上了鞋套,避免在地上留下什麼痕跡。
目光迅速掃了一眼屋裡,黎江坤很快就鎖定了兩個臥室,進了靠近房門的第一個臥室,黎江坤發現這個屋裡空蕩蕩的,並沒有居住過的痕跡。
想了想,黎江坤很快就退出來,他知道喬梁住在靠近陽台的那個房間,黎江坤不想多浪費時間,準備直接到那個屋裡查找。
房門關著,黎江坤走進去後,正準備直奔床頭的櫃子,突地,一個拳頭伸了出來,正好擊中黎江坤的側臉,將黎江坤打了個踉蹌。
黎江坤一瞬間有些發懵,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對方又是一個單腿橫掃,黎江坤直挺挺往地上摔去,情急之下,黎江坤趕緊雙手撐地,心裡卻是大吃一驚,屋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