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收自己的謝禮,陸仕森微眯了一下眼睛,沒再說什麼,帶著陸玉衡轉身離開。
上車後,他低聲對一個保鏢說:“去調查一下那個女孩。”
保鏢點頭。
旁邊有人滿臉心疼地給陸玉衡檢查身體,他從後視鏡看著,麵上沒有波動,但身上溫度越來越低,眼底深處翻騰著煞氣。
***
劉姐心痛的看著陸仕森一行人遠去,更確切的是說,是看著一百萬遠去。
等看不到影了,就快步回明月家。
一進門就開始巴拉巴拉說明月:“人家準的謝金,你怎麼給拒絕了啊!那本來就是你應該得的!”
明月因為的緣故,總覺得自己收了錢,好像又像是用陸仕森的錢養明月,和收養沒兩樣。
甚至,那錢還順帶養了自己。
所以滿身不自在,心裡彆扭得不行,無論如何也不想要,更何況,她最後說的也是實話,她救人不是為了謝金救的,怎麼可以收錢呢!
有了這兩層關係,無論劉姐之後怎麼和她說她都堅決不想收。
而劉姐看她冥頑不靈,甚至是自己說少收一點,度過現在的難關都不答應後,臉色就有點不好,覺得她把自己一番好心當成了驢肝肺。
轉頭對著繈褓中的什麼都不懂的明薇就說:“你媽媽真是不懂事,要知道,你們現在窮得要死,你穿的,用的,吃的哪樣不花錢,她卻把自己該得的錢拒之門外,也不想想你!”
劉姐說得這些,也是為自己好,雖然不好聽,但是明月也沒往心裡去。
笑盈盈地抱過明薇,親了一口。
劉姐見她還是一副天真無暇的樣子,心裡越發來氣,那氣細究下還摻雜著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嫉妒,但是她眼睛一轉,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些什麼,突然就把這氣吞下去,臉上又帶出笑模樣。
不過,這之後兩天,她都不再來明月家。
而那天晚上,可能因為得知自己是穿成N線女配,並且還看到了自己未來的“女婿”,精神受到刺激,明月做了一個夢。
夢中,她頭戴方巾,腳踩布鞋,一副勞動人民的打扮,苦的滿手都是皺紋,花費幾年終於湊齊了明薇上學的費用。
然後她把錢都裝進黑色蛇皮袋中,一手提著袋子,一手牽著已經三歲的明薇,歡天喜地地去幼兒園報名。
可就在她剛一腳踏進幼兒園時,頭戴地主帽,身穿長衫的陸仕森突然出現,冷酷地對她說:“你的女兒該我養了,給我吧。”
她大驚失色,緊緊抓住明薇的手,拒絕:“不,我有錢,我可以養她的。”
大地主陸仕森指著她的口袋:“你說的錢是那個袋子中的紙嗎?”
明月一聽,連忙打開袋子,隻見原來滿滿一袋子的錢,都變成了白紙。
她霎時震驚了,抱著一捧白紙呆在原地,原本近在咫尺的幼兒園像長腿一樣,離她越來越遠。
冷酷大地主陸仕森卻還在逼迫她:“既然你沒錢了,那麼把明薇給我養吧。”
“既然你沒錢了,那麼把明薇給我養吧。”
“既然你沒錢了,那麼把明薇給我養吧。”
......
明月驚醒後嘴裡還在反駁,“我有錢,我能養她!”
可惜餘音落下,帶起一地的淒涼。
夢中她的錢是白紙,現實中,她連白紙都沒有。
因為夢境刺激,現實所迫,明月決定第二天就去大學城擺攤賣飾品掙錢。
作為一個連傳單都沒有發過,隻讀書學習的女孩,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擺攤,還是非常興奮的。
早早吃了晚飯,給明薇換上乾爽的尿布,衝好奶粉,保證她不會被餓到,就背上明薇,提著自己的貨鬥誌高昂地去了大學城。
這一晚上,她坐地上賣著小飾品,眼睛卻控製不住看著來來往往的學子們。
都是一樣的年紀,他們走在路上無憂無慮地高聲談笑,前程似錦,而她則坐在下麵抱著一個奶娃子,卑微渺小。
擺夜攤,兩個多小時掙了兩百塊,明月卻沒有想象中那麼興奮了。
但生活還是要繼續,她第二晚繼續出門擺攤。
這一晚,又是兩百塊。
就在明月內心感歎,哎,養自己養女兒好像也不是那麼難時,她在回家的路上被人攔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垂死病中驚坐起,還有誰未點收藏?
(收藏一下,救救米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