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石爛不樂意和小宋說話,回了兩個字便將頭扭開了。
小宋正要繼續審問,門啪地一下就被人打開了,李老五蒼白著一張臉進來,他的眼睛緊緊地盯著石爛,聲音乾澀而顫抖,“你怎麼知道的?”
剛才李老五的媳婦給他打電話說,那孩子去了,就在十多分鐘前,而石爛跟他說這個消息時,撇開剛才鬨的那陣,剛好是十分鐘。
石爛回視著他,眸光幽暗,“因為我看見她了,她坐在你的左肩上,一邊叫你姥爺,一邊數你的白頭發。”
李老五潸然淚下,他身體搖晃了兩下後,被小宋一臉擔憂地扶住,“你、你把門關上,先出去。”
李老五對小宋道。
小宋不敢多說,連忙照做。
巫友民見李老五那紅彤彤的眼眶,忍不住說了句,“節哀。”
“嗯。”
李老五做了這麼多年的刑警,見過的事情太多太多了,他仰起頭將淚意憋了回去,然後重咳一聲,看向石爛,“光是這一件事,你沒辦法證明到底騙了那姑娘沒有,所以我不會放你們走,但是這錢,我還給你們。”
說著,李老五從小宋的抽屜裡將那一千兩百塊遞給石爛。
石爛嘴角微勾,收下了,這一次他沒有馬上給巫友民,害怕再一次被搶走了。
“那、那我們怎麼才能證明清白然後出去啊?”
巫友民連忙問道。
“那個姑娘,要是那個姑娘能過來證明你們是清白的,我就放人。”
巫友民隻覺得眼前一黑,他們原本計劃幫了孫芝後就去昨兒那門衛室等著對方,現在他們被抓到警察局,又沒有孫芝的聯係方式,這.......
石爛卻道,“可以,她叫孫芝,家住金晨小區三棟二單元502,其餘的我們就不知道了。”
李老五聞言看了石爛半晌,最後抬手摸向自己的左肩,“她還在嗎?”
石爛搖頭,“被你掄起拳頭的樣子嚇走了,現在應該去投胎了。”
李老五:........
孫芝買好石爛所說的那些東西後,並沒有馬上回家,而是在小區附近找了一個不遠不近的十字路口,因為石爛說了,祭完後不能打車回家,隻能走路,所以她隻能選擇一個不是很遠的路口。
畢竟一個姑娘家深夜十二點還在外麵晃悠,就是不被鬼害也很有可能被人害。
到了晚上十一點四十左右,孫芝提著東西出了家門。
她遵循石爛的吩咐,在路口朝向西處燒了黃錢紙,點了紅白蠟燭,等這些都燒成灰燼後,她又拿出一瓶酒一杯一杯的“敬”給了那個東西。
做完這一切後,孫芝咽了咽口水,抱著自己的包趕忙往小區方向走。
夜風微涼,剛才還沒什麼風,可自她轉身後,卻突然刮起了大風!
剛才燒在路口上的灰燼隨著這陣大風飄灑在孫芝的周圍,她閉了閉眼睛,最後咬住唇一臉堅定地繼續往前走。
“孫芝,說好要做一輩子的好朋友,說好了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隻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你為什麼不來陪我?你為什麼不遵守諾言!你給我站住!站住!”
帶著稚氣卻充滿質問的聲音從孫芝的身後傳來,她猛地停住了腳步,臉上帶著震驚,紅唇微顫,“趙喬?”
趙喬,她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可她十五歲那年趙喬生了一場大病,去世了,她因為接受不了,又想起兩人是“結拜閨蜜”所以割腕自殺。
也就是石爛說的,正是因為她那年有了輕生的念頭,所以才會把枉死鬼招到自己身邊的。
一想到枉死鬼,孫芝猛然清醒過來!
她顧不上去擦臉上的冷汗了,直接埋頭繼續前行。
“孫芝!孫芝!”
後麵那聲音還在嘶吼著,“孫芝你這個騙子!大騙子!”
孫芝哽咽著,腳步更快了。
走了幾分鐘後,後麵沒有再傳來趙喬的聲音,就在孫芝鬆了口氣的時候,前男友的聲音又從身後傳來了。
“芝芝,對不起,原諒我好不好,我們重新開始?”
熟悉到陌生的聲音卻沒讓孫芝停下腳步,想通了後,她覺得那個出軌的前男友還不如趙喬讓自己難過。
就在小區近在咫尺的時候,孫芝再次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聲音。
那是車子相撞的聲音,是路人的尖叫聲和被撞者慘叫的聲音,更讓孫芝驚悚的是,那被撞出來的傷者有一個“飛”到了自己前側邊!
雖然隻看得見傷者的一雙腳,可那腳上的鞋子卻讓孫芝渾身一軟,接著尖叫得回過頭撲在了那個傷者的身上。
“媽!!”
可就在她碰到那傷者的身體時,一隻手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還是回頭了。”
冷硬而乾澀的聲音讓孫芝牙齒發顫,她抬眼看去,隻見那“傷者”抬起頭,露出一張和她一模一樣的臉。
作者有話要說: 花式比心,收藏求一波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