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最多三天你就得拿回來,不然......”
石爛沒說完,盧大為卻能感覺到那種後怕,“我知道了,我一定會拿回來的!”
說完便走了。
巫友民端著粥從灶房出來,正好看見對方出院子,“先生,他一個人真能拿回來嗎?”
石爛端起茶杯,麵不改色,“他的心計可不是你能比的。”
巫友民覺得自家先生這話好像是在誇自己,可過了一會兒後又覺得是在罵自己。
嘖,難搞哦。
盧大為剛出門沒多久,便接到了劉三的電話,劉三的質問聲也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你怎麼搞的?先是搞消失,現在回來了也不乾事兒!你當公司給你這幾天的假就隻是讓你在家睡大覺嗎?你彆忘了和我的約定!”
盧大為在石爛那裡憋住的火被劉三一下就勾出來了,他露出獰笑,“劉三,你還是想想怎麼保住自己的命吧!你知不知道古豔已經找上門了,她一直盯著你,等你給她償命!”
“你在發什麼瘋?!”
劉三又驚又恐。
“趕快給我打五萬塊錢過來,不然我就把你怎麼勾搭女學生,怎麼發展婚戀情、怎麼始亂終棄逼著人家小姑娘跳樓的事兒全給你抖出來!”
“你瘋啦?!”
劉三那邊一陣雜亂聲後,便傳來一道低聲,看來是找了個安靜的地方。
盧大為冷笑幾聲,“你可以試試,我的瘋狂到底有多厲害。”
“你可彆威脅我,我認識不少道上的人,”劉三拿出煙,一邊往嘴裡塞一邊回著。
“等著吧,等著她來找你吧,到時候可彆怪我沒提醒你。”
說完,盧大為便掛了電話,正好紅燈亮起,他停下車,深深的吸了口氣後才對空氣道,“我需要錢,你得去嚇嚇他,隻有這樣他才會聽話,你知道那大師的性子,他愛錢愛酒,我沒錢沒好酒上門,他不會理我,我沒有機會下手可就完了。”
黑發從椅子後躥出來纏繞在他的脖子上,一點一點的用力。
盧大為渾身發抖,“我說的是真的!我有計劃,可你也得給我機會不是?”
一會兒後,黑發鬆開,消失在了椅子後。
盧大為從後視鏡上看見這一幕後渾身一鬆,可冷汗卻接連而來,直到後麵傳來不耐煩的喇叭聲時,他才發現已經是綠燈了。
石爛正在看報紙,一陣風從外刮進來,看似洶湧,到了石爛麵前卻十分溫柔。
石爛眉眼帶笑,“那就照他說的去做吧,你正好可以嚇嚇那個人。”
說著,他便做了一個手決,接著一股濃鬱的陰氣便從地下躥到那陣風中,像是被什麼吸收了一般,沒多久便消失不見了。
深夜,劉三帶著一身酒氣回到家中,還沒開燈便聽見沙發處傳來一道冷聲,“還知道回來!”
劉三見怪不怪,他啪地一下打開燈,光照亮客廳,沙發上的女人也顯出了模樣,是個二十六七的女人,她皮膚白皙,身材妖嬈,可臉上此時卻帶著厭惡看著劉三。
“我不回來能去哪?”
劉三一屁股坐下,想起白天的事兒心裡就堵得慌,“要不是你,我哪能遇見那麼多事,哪能被那東西纏上!”
“怨我?”
女人聽見這話頓時不樂意了,她猛地站起身,指著劉三大罵著,“要不是你自己在外麵沾花撚草,會出那種事嗎?再說了,又不是我讓她自殺的。”
說完還翻了個白眼。
這樣的話劉三聽了太多了,他索性不理會對方,準備起身去洗澡。
“明天晚上去我爸媽家吃飯,你給我老實兒點兒,”說著,女人便提起包,一搖一擺的離開了家。
劉三想起那頗有勢力的老丈人,心裡覺得更不舒坦了,他罵罵咧咧的進了浴室,剛洗完,便聽見大門打開的聲音。
“又回來了?”
劉三皺起眉頭,每次兩人吵了架對方都會出去蹦迪,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來,怎麼今兒十幾分都沒到就回來了?
他穿上衣服,來到客廳,隻見女人站在落地窗前,背對著自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劉三皺起眉頭,“你又怎麼了?”
當初兩人結婚的時候,劉三確實比較喜歡對方,可不料同房後,對方卻對自己嫌棄極了,就因為自己早那啥.....
可那姑娘不一樣,她年輕,活潑,又是第一次,根本不知道男人那方麵的事兒,不管他多快,對方都以為是正常的,所以劉三才會越來越喜歡對方。
可誰知道被人走露了風聲,老婆知道他外麵有了人,氣得不行,現場捉奸不說,後麵還把人打了一頓,赤身果體的將人扔在了家門口。
那姑娘的家人看了後哪裡受得了,要報警,可在他的勸說下,姑娘安撫了家人,沒想到後來姑娘居然想上位,想要報複老婆,甚至偷偷用他的手機給老婆發了他們的親密照。
這可把老丈人都惹出來了,要麼丟開這個姑娘,要麼離婚,從現在這個圈子離開,還要撤資到劉家生意上的錢,這可不是關乎劉三一個人的事兒,是整個劉家的事兒。
所以劉三故意設下了一個局,逼得小姑娘為了家人的安全跳了樓。
“當初,是你騙她你沒結婚沒有女朋友的,不是嗎?”
女人的聲音很低,劉三也沒聽出什麼情緒出來,不過隻要提起小姑娘的事兒,他自己就渾身不自在,“說這些做什麼?人都沒了,大家都安心。”
女人低笑,“可為什麼,後果要由她一個人承擔呢?你告訴我,好不好,三哥.....”
三、三哥?!
劉三瞪大眼,接著他便看見窗前的女人腦袋突然直接扭轉了過來!那張臉分明就是古豔的!根本不是自己的老婆!
“啊啊啊!!”
劉三幾乎奪門而出,那大叫聲把周圍的鄰居都鬨醒了。
而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是老婆的閨蜜,那個女人也和他有些曖昧,隻是沒戳破那層罷了。
“你快來啊,嫂子被高空掉下來的一隻高跟鞋砸到了腦袋!我們已經坐上救護車了,就在awa醫院!”
高跟鞋?
劉三腦子裡突然浮現出那天古豔跳樓前的穿著,穿的正是高跟鞋......
盧大為說的是真的!
“先生,您的菜齊了。”
這邊,盧大為正蹲在大師家附近吃東西,他開了幾個小時的車才到這裡。
剛吃完,五萬塊錢便到賬了。
見此,盧大為也能猜出對方遭遇了什麼,一時之間他竟然有些爽快,接著擦嘴的空隙,盧大為道,“好了,我們去買酒,然後去找大師。”
微風吹佛在他臉上,盧大為眯起雙眼。
這位大師姓李,已經六十多歲了。
他獨居,沒有結婚,自然也沒有子女,有個徒弟,但是不住這裡,隻有白天的時候才會過來伺候他的起居。
見這麼晚了,還趕過來的盧大為,□□皺起眉,“出事兒了?”
“沒事兒,”盧大為揚了揚手裡的好酒,“給您帶了點酒過來。”
□□嗤笑一聲,讓他進了門,“你們讓我定住那姑娘的魂,可又為什麼要去找彆人讓她灰飛煙滅呢”
盧大為腳步一頓,“誰跟你說的?”
“劉先生的夫人前天來我這裡坐了坐,”□□道。
“那個女人和劉三吵了架,正是煩的時候,女人的話您也聽?”
□□聞言卻沒說話,而是先指了指他的額頭,“看你印堂發黑,且血光印堂,一定會有大劫在身。”
盧大為猛拍腦袋,“大師就是大師啊!這不,我就是為了這件事來的,有人看我腦門不對,可也說不清楚,我就想起您來了,來,咱們邊喝酒,邊聊。”
說著便自顧自的去廚房拿了酒杯。
□□看著對方的背影嘴角露出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