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父想起長琴,又想起在石爛那裡看見的女子,心裡一陣鈍疼。
“後來啊,”劉老板掏出煙,給文父遞了一根,文父沉默的接過手,卻沒有點燃,“他沒賣,可是這輩子也沒成年,他說他愛上那玉佩中的女子了。”
茶軻雙手歡胸,不解地看著文父,他不明白對方問這些做什麼。
“還記得那把我在你這裡買的長琴嗎?”
文父突然道。
“記得記得,”隨手將嘻嘻哈哈的電視關掉,劉老板吐出一口煙霧,點了點頭,“說來也奇怪,那長琴我上午剛得到,下午你就看上了,你和那長琴有緣。”
是啊,有緣。
文父坐了一會兒後,便回家了。
家裡文阿姨正紅著眼睛在大廳裡等著他,見到文父回來,連忙起身湊過來道,“我讓阿姨燉了雞湯,喝點?”
文父搖頭,麵無表情的從她身旁略過,想去書房。
見此,文阿姨眼疾手快的拉住他的手臂,眼底帶著哀求,“我不該丟你的符,對不起,你、你彆生氣了。”
“就隻是丟了我的符嗎?”
文父轉過身看向她。
手一下鬆開,文阿姨眼神漂移,不敢直視文父,文父見此失望極了,他也不上書房,索性坐在沙發上,“當年那個孩子,不是突然掉的,是嗎?”
茶軻在屋裡飄來飄去的,聞言落在文父的肩膀上站著,文父微微皺眉,怎麼感覺身體突然重了點?
“什、什麼?”
文阿姨咽了咽口水,放在身前的手有些顫抖,發現這一點後,她索性將手交握在一起。
“我們結婚這麼多年,我自問對你,對孩子一直儘心儘力,可是你彆騙我,不然.....”
文父抬眼看著她,“我真的很失望。”
說著便叫來阿姨,讓其收拾行李,說自己要出去住一段時間。
文阿姨怎麼會答應!
他們這種人家,丈夫出門住宿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因為盯著他們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一不小心就有狐狸精纏上他們的男人。
“我說!”
文阿姨閉上眼大叫一聲。
文父看著她。
“那、那把長琴,是我收起來了,”文阿姨一臉羞愧,在文父不解與震驚的神情下,文阿姨擦了擦眼角,“我們在一起的日子裡,你擦那把琴的時間比陪我的時間都長,甚至晚上休息時,你還把琴帶進我們臥室,就差抱著睡了。”
......文父在沒結婚前還真抱著那長琴睡過。
“我當時懷了孕,”文阿姨怯生生的看了眼神情複雜的文父,“你知道懷孕的女人都會胡思亂說的,我氣不過,所以、所以偷偷把長琴送回了我娘家放著。”
“還在嗎?”
文阿姨咬住唇,“在,我讓管家放在庫房了,隻是不知道過了這麼多年,長琴壞了沒。”
“我去接回來,”文父也不知道現在自己是什麼心情,激動?難過?還是愧疚。
“我和你一起去吧,”文阿姨一臉想要補救的樣子。
茶軻嘖了一聲,嫌棄的看了眼文阿姨,突然他像是嗅到了什麼氣息,猛地抬頭看向二樓。
一妙齡女子正站在二樓處麵無表情的看著文阿姨,那人正是文月。
茶軻眯起雙眼,打量著文月,文月似乎感受到了什麼,朝著他所在的方向笑了笑。
接著便轉身離開了。
茶軻微微皺眉,而此時文父起身準備和文阿姨回娘家,把“失蹤”多年的長琴接回家。
一路上文父都在想肖旭和肖倩,肖倩死時抱著那把長琴,而今世的自己遇見了那把長琴,那是不是說肖倩是不是子在那把長琴裡?
就如石先生說的,肖倩等了他多年,尋了他多年,可在終於遇見他的時候,卻看著他與其他女子結了婚,還有了孩子,最後被自己的妻子放在了暗無光亮的地方,過了這麼多年。
一想到長琴是肖倩的化身,這些年又遭了這麼多罪,文父的心裡就很不是滋味,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文阿姨見此半句話都不敢說,可當管家將灰撲撲的長琴拿出來的時候,文父渾身一顫。
他伸出顫抖的手,不顧灰塵輕輕放在琴身上,怒道,“怎麼會這樣?”
長琴猶在,可琴弦一根也沒有了。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