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起鍋燒油時的那種感覺。
石爛收回筆,站起身,那被朱砂筆描繪過的地方滋滋滋完後,開始露出紅色的血肉。
“用力擠,把裡麵的黑血擠出來,”石爛示意道。
巫友民挽起衣袖,讓吳夫人讓開,他力氣大,動作又快又狠,半點不留情,疼得吳有為差點叫祖宗了。
可結果卻是好的,看著流出鮮紅色血的手臂,石爛滿意地點頭,“可以了,毒血已經逼出來了,再晚一天你這手就廢了。”
聞言,吳有為夫婦一臉後怕,吳有為當時摔下樓後,隻覺得手臂疼痛難受,就在他疑惑想要拉起衣袖查看到底為什麼會這麼痛時,有道黑影從背後靠近,吳夫人曾在石爛這裡買了幾張護身符,其中有一張就在吳有為的襯衫口袋裡!
他察覺出不對勁兒後,一回頭那黑影正要襲擊他的脖子!而因為吳有為的回身,那黑影就被胸口處的符光擋了出去,接著便消失了。
也正是因為知道黃符是從石爛這裡買來的,所以夫妻二人和家人商量後,急忙趕了回去,一是想讓石爛幫忙看看吳有為手臂上的傷口到底是什麼玩意兒,二來就是想要請石爛幫忙,看看這吳老先生到底是有什麼地方不滿意。
為什麼幾次就不願意下葬。
“石先生,我丈夫這手臂上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吳夫人一臉擔憂地追問著。
“那是被小鬼咬的,”石爛走到吳有為的身後,示意吳夫人幫忙將其背部的衣服拉上去,吳夫人連忙照做,可拉上去後卻猛地鬆開手尖叫一聲!
“怎麼會有手掌印!”
吳有為也嚇住了,“啥手掌印?”
石爛輕輕敲了敲吳有為背部有掌印的地方,吳有為立馬就齜牙咧嘴的,看著痛苦極了。
“這是被小鬼推下去的時候留下的,”石爛坐下,看著驚恐不已的夫妻二人,“說說吧,最近得罪了什麼人?或者說與什麼人結了仇。”
吳夫人已經在家做家庭主婦很多年了,往日裡交往的都是一些小姐妹,沒有什麼大仇大恨,她仔細想完後也沒找到什麼可疑人物,於是使勁兒扯著吳有為。
“你快想啊!你這話又多又毒,到底是得罪誰了!”
吳夫人又急又氣,想起丈夫那天差點死了,頓時又難過得不行,她不顧外人在場,一把抱住了吳有為的胳膊哽咽不已,吳有為先是一愣,後而又高興又難過的環住她的肩膀。
“我這不是在想嗎?彆著急彆著急。”
石爛又道,“能利用吳老先生身份對付你的,應該是你比較親近的人,你仔細想想。”
吳有為麵色嚴肅,沉吟了十幾分鐘後,向巫友民要了一張白紙,接著在上麵洋洋灑灑的寫下了幾十個人的名字。
吳夫人:......
巫友民捂住臉,石爛微微一歎。
這麼多人,慢慢盤查下去也得花幾天時間。
吳有為看著這麼多人的名字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清咳一聲,重新拿起筆開始劃名字。
最後留下五個人。
“哪個人和你有解不開的仇怨?”
石爛問道。
吳有為抓了抓腦袋,最後低聲道,“這幾個都差不多。”
“哎,這周立國不是那天咱們在醫院的時候,你們遇見過嗎?”吳夫人突然指著其中一個人的名字皺眉道。
那天在城裡的吳家人都去了醫院,因為吳老先生快不行了,而吳有為夫婦站在病房外麵正愁的時候,剛好遇見被秘書扶著的周立國。
周立國這人雖然是有家室,可卻是個花花腸子,什麼秘書,分明就是情人!
那天周立國明知道吳老先生的情況不妙,卻還在吳有為麵前陰陽怪氣的,吳有為向來有話直說,便指著他鼻子罵了對方一頓,靠著妻子發家,卻在妻子娘家落馬時不管不顧,甚至還落井下石!
妻子病重,他還在外沾花撚草,實在是男人中的敗類,“不配為人父,為人夫,為人子,我記得當時你就是那麼罵他的,哎喲,那時候他的眼神可怕極了!”
吳夫人記得清清楚楚,事後她還說了丈夫幾句,有句話說得好,寧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那周立國偏偏就是不折不扣的小人一個!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