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母被驚得都不知道說什麼了,此時袁清解釋了一番,把田思雨去醫院看雷麗,雷麗又停止呼吸的事兒說了。
“我和雷麗遠比你想像的要思考得更長遠,我們都清楚那時候的我們根本沒辦法讓長輩認同,更何況雷家也不是小戶人家,那對我們來說,就更難了。”
田思雨繼續道,“所以我們約定好各自好好加油,等大學畢業後,咱們重聚一起,因為那時候我們至少能養活自己了,也能拿出自己所學的東西去創業,那張白紙意味著我和雷麗的未來,雖然沒有筆墨,可未來是需要我們自己去描繪的。”
“那白紙花呢?”袁母顫抖道。
雷麗歎了口氣,接話道,“那意味著我們的愛情,純潔無瑕,即使那時候隻是紙花,但是總有一天,我們的愛情會開成真正的鮮花!”
聽著雷麗咬牙切齒般的話,袁母的臉色又白又青,她確實是自作聰明了。
“也彆說她了,”田思雨翻了個白眼,接著瞪向雷麗,“你連我們的字跡都認不出來,急匆匆地跑回去,拉著我就上車,半點不聽我解釋!”
雷麗連忙縮成一團,蹲在角落裡黑乎乎的一團:“我當時一看你要自殺,我哪會注意到彆的!再說那字跡像得很,我要是有時間去觀察,還是愛你的表現嗎?”
在場的人:......
“.....我喜歡練字,也喜歡模仿,所以很少有人能分辨出我的字跡。”袁母不想她們吵架,趕忙解釋道。
她們生前就因為自己沒有好好的在一起,袁母不希望她們死後還因為生前的那些事兒吵架,能解釋的都儘量解釋清楚。
“我死的時候還在世間遊蕩了幾天,”田思雨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校服,“我去了學校,去了醫院看成植物人的雷麗,後來被鬼差帶走的時候,才聽見熟人你在我墳前說你做的那些事兒,所以怨氣難消。”
此時,田思雨身上更透明了,“我再問你一件事。”
袁母也意識到什麼,她趕忙點頭,眼淚都沒去管了,“你問。”
“那張照片,是你.....”
“不是我,”袁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那張她和雷麗在背景後曖昧的那張照片,“不是我做的。”
田思雨聞言笑了笑,接著伸出手,雷麗唰地飄過來牽住她的手,臉上帶著美滋滋的笑。
“你做的那些事,我們不會原諒你。”雷麗冷哼一聲看著袁母道。
袁母抽泣著,“我不值得原諒。”
想到這些年心裡壓著的那份感情,袁母咬住牙看著田思雨大聲道,“田思雨!我喜歡你!”
田思雨聽見這話的時候正好是整個靈消散的時候,臉上還帶著驚訝,而騰在半空的雷麗聞言整張臉都扭曲了,她剛要衝上前想去揍袁母時,石爛笑道。
“還不快去。”
雷麗隻得冷哼一聲,跟著石爛招過來的鬼差去了地府。
巫友民見此搓了搓有些紅的眼睛,“先生,剛才的田思雨是她死前留下的怨氣成靈的,那現在雷麗死了,還能在地府遇見她嗎?”
“怨氣能成靈,那就說明田思雨一直沒去投胎,她在地府等著,等的時間久了,就會恨,就會怨,所以留在人間的怨氣才會成靈,現在怨靈消散,田思雨是能感受到的,所以雷麗能找到她。”
袁母說出那句話後,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
石爛看著她,“她們沒在你這輩子懲罰你,可你說了自己要還,那下輩子就的得還了。”
“我還,我做牛做馬都還,”袁母抹乾眼淚,接著向石爛深深地鞠躬,“多謝您,石大師。”
袁父與袁清也連忙道謝。
等袁家人走後,茶軻捂著肚子笑個不停,“我要是雷麗她們,一定氣死了!”
“她們本來就死了,”巫友民小聲提醒著。
茶軻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真不知道是遭了什麼孽,才會遇見袁清他媽那種豬隊友。”
石爛搖了搖頭,“準備一下,下一位有緣人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茶軻和巫友民不再說笑,該打掃就打掃,該泡茶就泡茶。
十幾分鐘後,一對母子坐在了石爛對麵。
兩人外麵穿著十分樸素,但是脖子上掛著的粗金鏈表示兩人隻是低調而已。
“我們是哭靈人。”
所謂哭靈人,就是職業哭靈堂的人,他們會根據死者家屬的要求進行哭靈。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