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繪起身,內心忍不住開始思念桑洲主沒在的日子,南夫人和桑霽向來是不管她什麼時候起床的。
就連井宿也不會這麼早讓她去上課。
桑繪被侍女裹得厚厚的,帶去見桑洲主。
桑繪乖乖行禮。
桑洲主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身側的桑蘊輕咳了出來,桑洲主眉頭一皺,眼神滿是不耐煩。
任誰也看得出,桑洲主此時心情著實算不得好。
“你身體不好就不必來了。”
“是,多謝父親。”
桑洲主轉頭看向桑繪,見她麵色還算不錯,挑眉:“繪繪昨日的問題有答案了嗎?”
“我·······”桑繪低下頭,支支吾吾不敢說話。
“那你就再好好想想,可彆想錯了答案。”後麵那句的深意顯而易見。
但桑繪能聽懂什麼呢?她隻是個剛七歲的小孩子罷了。
等桑繪從桑洲主處回來,還未能吃上一口飯,侍女便告訴她,南夫人要見她。
桑繪:······
她歎了口氣,視線不經意落在櫃子處,猶豫片刻,桑繪打開櫃子,取出桂花糕,將紙包拆開。
甜甜的味道進入口中。
桑繪挑了挑眉。
好吃。
將兩塊桂花糕吃完,桑繪才跟著侍女前往南夫人的住處。
似乎是因失去了南善淵這枚好用的棋子,南夫人的麵色有些憔悴,身側的侍女為她按揉著頭部,聽見桑繪進來的聲音,她緩緩睜開眼。
“昨日你父親問你的問題,你想好怎麼回答了嗎?”
桑繪低著頭,小聲道:“······女兒不知。”
南夫人抿唇,眼神淩厲,她坐起身,將桑繪招到麵前,聲音是故作的溫和。
“繪繪乖,你有答案的。”
見桑繪眼神疑惑,南夫人勾出笑意。
“你是你父親的孩子,自然要支持他的決定。”
桑洲主的決定是什麼呢?
當然是殺了南善淵。
桑繪不禁感歎。
還真是親姨侄啊。
“懂了嗎?”
南夫人說著說著,見桑繪顯然已經走神,眉頭頓時皺起,她拿起一支筆不輕不重地敲打桑繪的頭,眼眸不複方才的柔和。
“知道了。”
南夫人抿唇,不願再理桑繪。
她要說的已經說了,就算桑繪之後不按這樣說也無妨,反正她本來也不是說給桑繪聽的。
她想起南善淵,忍不住在心底歎了口氣。
可惜了,她在桑霽身邊安插的棋子,這下算是都廢了。
南夫人目光淡淡掃過殿內的一眾侍女,又似是無意地收回。
“母親,兄長什麼時候回來啊?”
女孩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眸,試探性問向南夫人。
南夫人挑眉,本慵懶的坐姿微微一正,她有意無意打量著桑繪,半晌,笑著摸摸桑繪的頭,聲音溫和。
“繪繪想兄長了?”
桑繪點點頭。
南夫人眼底浮出一絲難以察覺的光亮,她語氣慈愛溫柔。
“繪繪乖,你兄長很快就要回來了。”
·
從南夫人處回來已經快要晌午,桑繪索性直接吃了午飯。
和南夫人演母女情深著實是有些為難她的肚子了。
下午風平浪靜,除了南夫人大發母愛給她送了好幾件衣服外,再無彆事。
隻是夜裡那些潛藏的惡意再次浮現。
桑繪翻了個身,忽略掉係統彈出的提示繼續安睡。
亢宿和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