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運用這股力量的人,始終是少數,普通人家寄信,多是信坊。
“彆急了!我在裡麵都出不去了!”
“誰的信掉地上了!”
“你讓開點!”
“你為什麼不讓啊?”
“你是不是外閣的陸三,我告訴你,我哥可是……哎喲!誰打我!”
“啊,抱歉,打到你了,讓我看看死了嗎?”
方才吵鬨的環境刹那間安靜下來,被打了一拳的人顫抖著聲音。
“南……南善淵……”
南善淵笑笑,看不出一絲惡意,似乎方才打人的另有其人。
“嘖,沒死的話,就讓一下吧。”
周圍人默不作聲,身體卻不由自主地紛紛繞開南善淵所在的區域。
南善淵走到信坊主人麵前,語氣溫和:“麻煩找一下撫桑山來的信。”
信坊主人忙不迭拿出撫桑山寄來的信。
“最近從撫桑山來的就這一封信。”
南善淵接過,道了聲謝,轉身離去,隻留下身後一群人驟然而起的竊竊私語聲。
信坊外的一棵枯樹下,少年矗立如鬆柏,見南善淵出來,他挑了挑眉,視線落在南善淵手中的信。
“撫桑山的南夫人,自私自利,但也不是完全沒用。”
顯然,他以為信是南夫人寄來的。
南善淵笑了笑,沒作辯解。
“走吧,南靖馬上就要回來了。”
少年輕笑,漫不經心地抱怨著:“我這位好弟弟,可算回來了,若再不回來,他那群狗可得咬死我們了。”
南善淵垂眸,附和著笑笑。
南氏一族偌大,南族長的孩子也從不隻有一個,南氏沒有什麼族長立嫡的規矩,南氏的族長之位,向來是能者居上。
嫡出那幾個對南善淵欲處之而後快,可庶出的幾個卻想將南善淵拉入自己的陣營。
畢竟。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夜裡,南善淵風塵仆仆而歸,剛落座,便從懷中掏出白天的信件,見信件完好無損,南善淵不由得鬆了口氣。
借著搖晃的燭火,南善淵神色認真,放下信,他似是若有所思。
半晌他將信的一角試向燭火,任由燭火慢慢將信紙舔噬。
“南善淵?你怎麼這麼早回來了,南琥他們沒叫你去吃飯嗎?”
是同住的舍友回來了。
南善淵沒回他,他起身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走向自己屋子的步伐一頓。
“怎,怎麼了?”
舍友因南善淵驟然回頭弄得一緊張,聲音不由得有些結巴。
南善淵笑笑:“我記得你前幾日剛借了本關於神器的書?”
·
撫桑山的春節並沒有桑繪想象的熱鬨,桑洲主尚還在外,有關春節的一切事務都由長公子的母親南夫人做主。
顯然,南夫人對這種事並不感興趣。
桑繪坐在窗邊,拄著頭,看著院裡的宋悉兢兢業業掃著昨夜的雪。
還真是意想不到的平靜。
“繪繪,我回來啦!”
腦海裡的聲音驟然響起,桑繪回神。
“任務完成了?”
係統喜悅的聲音明顯一變,它似有心虛:“沒有……她們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