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讓其他人知道,我不過是幫白瞳他們提前布置了一下陣法,我又不會和白瞳一起出現,不管是正式催動陣法還是繼續做什麼都是那幾個妖族的事情,誰沒事會往我身上聯係?”張元不悅地看向他。
修士的聲音在發顫,“可白瞳他們的那個陣法是要用在場的所有修士血祭,那麼多道友,那麼多門派,裡麵還有好多大能前輩們的得意弟子。大世界知道這件事後一定會發瘋的,要是事情一不小心敗露——”
光是和妖族勾結就絕對要人人喊打了,還害了那麼多人,修士完全不敢想象那可怕的後果。
“都死了就跟死無對證了,到時候把所有事情都推到妖族身上就好了,想怎麼說怎麼說。”張元的眉眼冰冷,忽地,他皮笑肉不笑地看向那顫顫巍巍的修士,“怎麼,難道你腦海裡每天都想著這件事會敗露?”
駭人的殺意讓修士冒出了一堆冷汗,他連忙搖頭,再不敢談及這件事。
張元冷哼了聲,但他看向修士的眼神中卻帶了一些猜忌和陰冷。
***
張不為再清醒的時候便看到了明顯驚喜不已的嚴中傑。
“你醒了?”嚴中傑有些擔憂地看向他,“林白說等你醒來後就沒問題了,你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張不為搖搖頭,他現在情況出乎意料得好,體內靈力充沛極了,根本不像是才受了重傷,反倒像是吃了什麼極好的靈植。
張不為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周圍,“這裡是?”
“嗷,我們現在到上古遺址內部了,這裡是聽雨閣在此處的駐地。”嚴中傑想起張不為是在靈氣塔中就昏迷了,連忙跟他簡短地講了講事情的來龍去脈,越說,他的眼睛便越亮。
“張不為,這就是聽雨閣外門弟子的令牌,裡麵有著我一道神識。”嚴中傑指了指自己腰間的玉佩,他眼底的興奮和激動止也止不住,“對了,你一會兒記得跟林白說你也想進聽雨閣,他待你這麼好,你跟他講,他肯定也會應允的。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等這邊結束了,我們就能跟著到大世界裡了。真的想象就期待,大世界究竟會是什麼樣子的呀。”
張不為完全沒有被他的情緒渲染到,聲音有些意味不明,“我不想進聽雨閣。”
“啊?為什麼?這可是頂級宗派!”嚴中傑剛想要勸說張不為,卻看到對方不理會他地走了出去。
嚴中傑剛想追上去,卻意識到張不為應當是去找林白了,便又止了步。
他想得不錯,張不為確實走到了不遠處的林白那邊。
在察覺到他來後,林白便轉過來看他,“你醒得剛好,我們快到下一處機緣了。”
林白的聲音還是那般淡淡的,單聽他的語氣,隻會覺得他是在跟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說話。
“為什麼要待我這般好?”
但張不為卻知道不是這樣的,林白已經幫過他無數次了。
可——
張不為神情有些落寞。
雖然張不為不想承認,但他很清楚真的以林白的性格,他和嚴中傑在林白眼底應該是一樣的才對,他身上沒有值得讓林白如此優待他的特殊之處。
也正是因此,他真的很害怕林白有一天會突然收回這份對他的特殊。
“你希望我給你一個怎樣的答案。”林白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
他希望?
張不為眼神中閃過一些茫然,是想要林白對他的肯定嗎,是想要找到自己的價值嗎,好像都不是。
“張不為。”少年再一次輕輕喚了下他的名字,“有時候太過在意彆人的想法是因為看不清自己的本心。”
張不為似懂非懂。
林白收回了落在他身上的視線,“你馬上就要步入築基,你也該想想自己究竟要修什麼道了。”
他們的談話至此結束,和林白說得一樣,他們再又趕了一個白天後便到了林白準備去的那處機緣。
林白抬眸看著附近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修士,看著尚且荒蕪什麼都沒有的平地。
聽雨閣會來這裡並不是因為林白,他們本身就準備來的,早在三天前,便有消息傳出,說這邊會有大機緣現世,很多修士都想過來湊湊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