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1 / 2)

花憐從床上坐了起來, 露出纖細脆弱的脖頸。

本隻是趴在窗戶邊看花鈴睡覺的白梵眼睛往下一探,瞧著花憐時大腦一空, 蹴的一下流出兩管鼻血來。

花憐見他臉上的異樣,又察覺到那目光直勾勾望著的地方,當下低頭一看,心中微訕, 扯了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個蟲。

白梵是偷偷摸摸跑過來的,本來駐守在殿外的昌元被巧諳喊走, 機緣巧合之下,他才沒被發現的看著花憐睡了好一會。

白梵用袖子揩了鼻子下頭的血, 動作粗魯的在臉側留下了一道血痕, 他也不管, 又嘗試著把自己腦後的辮子遞了過來,“我叫白梵。”

花憐半天沒接話, 她努了努肩膀把脖子也給遮住,隻露了一個腦袋在外頭。

白梵年紀還不大,瞧著十五六歲的模樣,他也不嫌氣氛尷尬, “我聽他們說了,你不是白蠍子,是兔子精。”

“我不介意。”他把半個身子都趴進了窗戶, 臉上還有被揍出來的傷。

花憐瞌睡蟲被他攪走了大半,就著床頭靠著看他表演蠍子精的求藕過程。

“我雖然力氣不大,但是能讓你吃飽。”他拍了拍胸脯, 在那張大床上流連一番又補充了一句,似乎想到了什麼麵上一紅,“絕不會讓你獨守空房。”

“哦?”

晚回的齊麟在他身後出聲,聽不出喜怒。

白梵被拎著後頸扔了出去,聽著外頭的聲響似乎還被揍了兩下。

花憐捂著嘴在床上偷偷地笑。

齊麟走進來的時候,身上帶著一股濃厚的血氣。

花憐抬頭去看,他的黑衣看不出端倪,許是血液乾涸了,什麼也瞧不出來。

“你先睡。”齊麟背對著她在池子邊上脫掉上衣,“以後不用等我。”

花憐聽這話卻很不是滋味。

齊麟在外同魔族打交道,他雖然不說,花憐也知魔界險惡,如今她在這宮殿裡,齊麟不管多忙晚上都會回來渡她精.氣,她幫不了忙還變成拖油瓶,挫敗感油然而生。

齊麟連帶著被子從身後將她擁住,花憐抓住他的手指,“……你可以三天回一次,就算一個月回來一次也沒關係,我可以——”

齊麟:“你想踹掉我做山大王嗎?”

花憐噗嗤一笑,心中的悶氣消散了不少,轉而還認真的點頭回答他,“我想。”

“這裡的蠍子精專情的很,”齊麟突然說起,“你可千萬彆隨便答應他們的話,否則會跟著你一輩子的。”

花憐:“……你應該早點說。”

齊麟支起上半身盯著她,“你不會答應剛剛那個小子了吧。”

他轉而歎了口氣,頗有心得的補了一句:“白蠍子很難纏的。”

花憐聞到一絲八卦的氣息,扭過頭好奇的看向齊麟,“看來哥哥很有經驗。”

齊麟扭過她的腦袋,回避了這個話題,“趕緊睡。”

晚上沒聽到夜間故事的花憐在第二日卻成功的在齊麟不在之際碰見了八卦的源頭。

一身精細盔甲束著高發的女人拿著鞭子在齊麟的地界口鬨事。

也不能說是鬨事,大概隻是眼神凶了點,武器厲害了點,拎著守門的蠍子精尾巴甩了甩,語氣不善,“聽說你尊主最近得了一美人?!”

昌元清晨剛被齊麟訓了一頓,說沒守好花憐差點讓白梵插了空子,還罰了他一個月的魔石。

魔石和靈石差不多概念,一個在仙界用,一個便是在魔界通用的貨幣。

以至於現在昌元臉色有些難看,特彆是外頭還來了一個不得了的蠍子。

是一隻白蠍子,妖豔美人的級彆,除了有點凶。

跟著齊麟混了幾十年的昌元卻對此蠍有了足夠的了解,他一把拉扯著扒拉在門口看戲的花憐往屋裡拖,一麵吼著其他蠍子精,“快去攔住她!彆讓月七闖進來!!”

那位主可真不是好惹的!

花憐被扛在肩上晃晃蕩蕩,一麵壓抑不住心底燃燒的八卦之火,“那個人是不是齊麟的相好?”

昌元急的嘴裡冒泡,他尋了宮殿裡的密室開關,一把摁下,花憐卻在他耳邊不要命的問,他急急地往裡走,“尊主的相好不是您嗎!”

花憐自知昌元火急火燎,也閉嘴不再問,隻是心中起了疑問,白梵昨日還說著這地界裡隻有他一隻白蠍子,可是方才她瞧見闖進來的那個女子也是一頭的白發,瞧著耀眼的緊。

“您就坐這!彆動彆出聲!”

昌元用食指比在嘴邊示意安靜,瞧見花憐乖巧點頭也鬆了口氣。

“我先出去應付,您在這彆動就行。”他壓低了聲音,踩著又快又輕的步子往外頭趕。

密室的門剛升了上去,昌元神色緊張的轉頭對著她噓了一聲,再一回頭就同月七打了個照麵。

昌元:……

天要亡我!

像是一尊煞神,她遠比昌元還高上一小寸,眉宇利落,一雙丹鳳眼往上挑著,見了昌元彎了彎唇,“見著我怎的這副表情,不歡迎?”

昌元抹了一把臉,神色萎靡的賠著笑,“歡迎歡迎。”

她稍稍歪了臉,一雙眼直勾勾的對著花憐,聲音平淡,“這不是聽你主子喜得一妾,我特意帶了份禮來,恭候他一番。”

昌元伸手帶著月七往外頭走,一邊又用身體擋住月七的視線,“您坐,方才給尊主遞了信,估摸一會兒就回來了,您稍等片刻。”

密室的門眼瞧著快要落下,月七邪氣一笑用手頂住下落的石門,“我可不是來找他的,這不是見著了美人,想來同她認識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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