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錦急忙擺了擺手,“話不能這麼說,我們沒有照顧好他們,讓他們永遠躺在了戰場之上,自然不會再寒了他們的心。”
“你以後有什麼難事就同我說,隻要不過分,隻要是力所能及的,我都可以幫把手。”
換一句話講,便是不要仗著如今她在麵前伺候,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也不要仗著身份做欺壓旁人的事情。
沙嬤嬤笑著頻頻點頭,還不忘了扯出一抹同樣燦爛的笑意。
“等回到京城,老奴就去從前的老姐妹家裡多買些肉,烤肉串給您吃!”
花似錦哈哈大笑,“好好好,我就等著吃你親自做的烤肉了。”
等到眾人收拾妥當重新起程,花似錦迷迷糊糊地又睡著了。
隻是馬車剛離開金陵城管轄範圍內,便又迎來了新一輪刺殺。
兵刃交接的聲音,驚醒了睡得正香的花似錦。伸出輕輕撩開車窗簾一角,便見一道寒芒速度飛快地朝著這邊走來。
沙嬤嬤正打算伸手將花似錦拉開,自己湊過去堵在車窗之前。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這一把子力氣竟然拽不動皇後娘娘不說,還被皇後娘娘保護了。
隻見花似錦一手扣在沙嬤嬤腕上,將人往身後一拉。另一隻手朝著車座下撈了一把,拿起一個似是銀製品又似是玄鐵製品的水瓢舉起,擋在了車窗簾縫隙處。
下一刻,便聽到清脆的“鐺”聲響起,一枚袖箭落在地上。
“皇後娘娘!”
沙嬤嬤有些驚恐,忙看向花似錦的手。
若是沒有看錯,剛剛皇後娘娘的手抖了一下。
“我沒事,下次再有這種情況,你找好遮蔽物隱藏就好。”
沙嬤嬤有些愧疚,剛剛那一瞬間她也看出來了,皇後娘娘不是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反而會為了保護彆人,才會受傷。
“是,老奴明白,不會有下次了。”
外麵的打鬥聲漸漸弱了下來,又過了一刻鐘,暗衛捂著受傷的手臂敲了敲車窗。
“皇後娘娘您沒事吧!”
花似錦嗯了一聲,鼻尖微微動了動,聞到了血腥味兒。
打開包裹,從裡麵取出三瓶藥,順著車窗遞到了暗衛手中。
“沒什麼大事的,口服淺色瓶子裡麵的藥。一日兩次,一次一粒。”
“受傷嚴重的,用深色瓶子裡麵的藥外敷,再找繃帶纏好。另一個最小瓶子裡麵的藥,每日一次,一次半粒。”
暗衛應是離開,花似錦又敲了敲車轅,車夫急忙應聲。
“將剛剛那些人用同樣的方式處理掉,彆忘了搜一搜他們身上有什麼東西。”
“若身上有紋身,就把他們的皮割下來帶走。若是有令牌,找個袋子裝起來,彆輕易用手去拿。”
鬼知道那些人會不會在上麵抹了毒,萬一這批人是故意來送死的,為的是將毒素沾染到自己人身上就不好了。
若是換成旁人,可能會覺得花似錦這樣的提醒屬實是小題大做。可作為距離皇權最近的人,內心情緒十分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