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
夜空漆黑。
封居胥猛然拉住韁繩,做了個停止行進的手勢。
逐月警惕地看向四周,不忘吩咐騎術最好的人去前麵探探路。
“越是即將抵達京城越要小心,這一路上過於順利了些,總覺得哪裡不太對。”
所有人都將佩戴的武器抽出,便見到被派出去的人滿臉的血,一邊騎馬一邊嘶喊:
“主子快走!”
逐月等人忙要去接體力不支的同伴,卻不想十幾道箭矢齊齊朝著滿臉血的男子背後射來。
封居胥緊蹙眉頭,帶著逐月等人就要朝著山的方向趕去,那裡有通往京城戰王府的暗道。
在朝著山脈而去的路上,又有幾人為了掩護封居胥幾人離開而獻出生命。
等到封居胥等人舍掉馬匹安全進入暗道後,身邊隻餘六人。
逐月眼圈都紅了,那些都是隨著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在戰場上都能來無影去無蹤的人,在多少次出門辦差幾次涉險都能撿回一條命的人,卻死在了京郊!
“等朕平安回到宮裡,定會徹查此事!”
封居胥重重拍了拍逐月的肩膀,所有人直奔戰王府的方向而去。
隻是在抵達暗道前的機關時,封居胥再次停住了腳步。
[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在京郊設置埋伏,若是此時從戰王府進入京城,無疑是自投羅網。]
垂眸沉思的封居胥很快便想到了一個地方,打開了機關門朝著水牢的方向而去。
儘管朝堂之上已經沒有左相了,可水牢中的花為良卻依然在活受罪。
封居胥帶著人狼狽出現在水牢的時候,將看守水牢的人嚇了一跳。
“陛下?您怎麼來這兒了?”
封居胥看了一眼滿臉寫著震驚的下屬,大手一揮。
“逐月,綁了他!”
這水牢裡的人一向很懂規矩,不管他哪天哪個時辰突然出現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能如此驚訝,隻能說明他認定此時的自己不會安全出現在這裡。
再一看水牢裡麵被折磨的人,封居胥的眉頭又一次蹙起。
另一個看守之人連忙掏出鑰匙打開牢房門,封居胥大跨步走進水牢直接捏住那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男人下巴,對著他的耳朵處摸了摸。
隻聽“嘶啦——”一聲,封居胥的手中就出現了一張破損的人皮麵具。
開門的人都驚了,雙膝發軟跪在地上。
逐月將那人綁了不算,還不忘隨手從腰間拽下一塊兒蒙麵用的黑布團了團,塞在了男人的嘴裡。
“逐月,水牢裡所有人都給朕一個一個認認真真的審!朕倒是要看看有多少人被收買了!”
花為良這個狗東西還不能殺,他身上還有很多事情沒交代清楚。若是失蹤了,隻怕局勢又要不一樣了。
封居胥不再耽擱時間,隻一個人朝著另一個方向而去。
有一個秘密他沒有和任何人說,哪怕是母後和愛妻。
順利地從冷宮一個廢棄枯井之中爬了出來,並不多做停留直奔鳳儀宮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