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皇帝有自己休息的養心殿,可封居胥覺得那裡不見得安全。
母後的宮殿或許也不安全,哪怕宮裡沒有混亂,但自己這麼狼狽地出現,也會讓母後擔心。
隻有花似錦的宮殿才是最安全的,因為裡麵沒有正兒八經的主子。
有心之人若真的闖入皇宮,發現裡麵沒有花似錦,定然會擴大範圍去旁的地方找。
等到封居胥在鳳儀宮裡找到了自己的龍袍換好後,快速整理好儀容儀表,朝著禦書房的方向而去。
禦書房。
燈火通明。
封居胥剛走到門口,便聽到裡麵傳出不同人的聲音。
“太後娘娘,臣有要事啟奏,求見陛下!”
“國不可一日無君,陛下剛登基尚未有子嗣。但也不該是太後娘娘監國!先祖皇帝定下規矩,後宮不得乾政!”
“皇後娘娘閉門不出便罷了,為何陛下也閉門不出?難道是蘇家反了,太後娘娘殺了陛下打算做女帝?”
“臣等還請太後娘娘還朝!這天下是陛下的天下!臣民是陛下的臣民!”
“太後娘娘若是非要做禍亂朝綱的妖後,就休怪臣不給您留體麵了!”
聽見拔劍的聲音,封居胥不再外麵繼續聽了,一腳踹開緊閉的書房門,見到的便是跪了滿地的文武大臣。
“夜闖禦書房,你們好大的膽子!”
皇太後緊繃的臉在看到封居胥的瞬間和緩了許多,母子二人飛快交換了一個眼神,皇太後冷哼一聲。
“若不是陛下說起朝中有彆國餘孽,非要讓哀家陪著演一出戲,哀家還不知道我大封當真有這種人!”
喊得最歡,聲音最響亮,甚至想要殺了太後的武將,手中的劍瞬間落在地上。
封居胥看也沒看他,直接吩咐宮中侍衛將禦書房裡所有人全都綁了。
“陛下!老臣的忠心日月可鑒,天地可表!老臣真的隻是擔憂您的安危啊!”
有一個人喊冤,就有第二個、第三個。
封居胥冷笑一聲,“是啊,忠心到敢夜闖皇宮,直逼禦書房了。你可真是朕的‘忠臣’啊!朕倒是忘了問了,你哪來的令牌夜闖皇宮?”
原本還在哭訴的老臣瞬間一噎,封居胥又看向頭一次將腰杆挺得筆直的禦前總管錢進。
“朕說的話都忘記了?讓母後受這麼大委屈還能忍住不派人去給朕傳話,你是真能拖時間。就不怕朕治你個辦事不力之罪,摘了你的腦袋嗎?”
這話明明是對著錢進說的,可卻讓跪了一地的大臣們麵色統一成了慘白色。
“陛下息怒!”
錢進自然知道這話不是說給他聽的,但害怕的樣子還是要裝一裝的。
“去查查今日是誰守的宮門,全部押送大牢,聽候發落!”
錢進帶著一眾禦前侍衛,拿著陛下的令牌快步來到皇城門口,此事迅速平息。
京城。
熟悉的酒樓雅間內。
“主子,陛下出現在禦書房將鬨事的大臣都打入牢房了,咱們收買的守門人也被抓了。”
站在窗口身著一身大氅的男人死死握住茶杯,眺望著宮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