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真不可能不愛他。
木真也不可能離開他。
司易一直都是如此堅信的。所以她下午突然鬨分手, 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更令他煩躁不堪。
她怎麼能夠想著離開他呢?
司易晚上酒喝得有點多了,而且什麼東西都沒吃, 他光顧著喝酒了, 剛才吐出來之後反倒好受了許多。
他朝木真伸出手, “出氣了嗎?出氣了我們就回家了?”
木真一開始還有點擔心司易的身體,她看的出來,司易晚上喝大了,但聽到他這麼說, 她心裡又湧起一股無力的感覺來。
難道他以為她隻是想要推他一把出出氣,然後推倒他之後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嗎?
難道之前發生的事情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木真儘量心平氣和地說, “司易,我剛才已經說過了, 我們分手了。”
司易嗯了一聲,“我知道, 那是你的氣話。人在氣頭上的話做不得真。現在彆氣了ok?”
她那麼那麼那麼愛他,怎麼可能真的想要分手?所有的分手都是欲擒故縱。
她這麼做應該是想要讓他低頭吧。
沒有問題。
聽到分手這兩個字眼,他心裡依舊很不舒服, 像是什麼事情脫離了掌控一般。
他的所有聯絡方式被木真拉黑更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意識到自己被拉黑的那一刻他差點都沒反應過來。他和周巷都被木真拉黑了。
今天之前不都好好的嗎?
怎麼突然就鬨分手了?
司易隻能想到下午那個電話的事情上。
可是他為下午沒有接到電話道歉之後木真依舊沒有鬆口。
那麼木真能夠介意的事情隻有之前和網紅鬨得緋聞和蘇妙的事情了。
司易頭有點疼,“彆鬨了好不好?你不是一直很想去海城旅遊嗎?我帶你去?”
木真看著地方醉意明顯的司易,把周巷的號碼從黑名單裡拉了出來,然後給對方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
“喂?木真嗎?”
木真心累地嗯了一聲, “司易在我這邊,你來把他接走吧。”
周巷說了一聲好。
木真沒等周巷繼續說話就掛掉了電話。
司易這時候醉的快要睡過去了。木真一直耐心地陪在他身邊。
她看著身邊相識相知了許多年的青年, 心情依然不能做到平靜似水, 但她在努力試著平靜下來。
她知道,她不會再義無反顧愛他了, 因為她怕再一次受到傷害。
說了分手,那就是真的分手。
晚上有點涼,司易又喝醉了,很容易著涼。木真回房拿了一件自己的薄外套給他披上了。
她一直陪司易陪到周巷過來。
周巷一過來,看到倒在地上的司易歎了一口氣。
“他晚上喝了很多酒。”
木真嗯了一聲,“我知道。”
其實她不清楚司易喝這麼多是因為不想失去她還是因為她脫離了掌控。
交往這麼多年,她從未在司易這裡得到過安全感和明顯的愛意。
每一次,她都必須自我催眠才會覺得司易對她也不是那麼無情的。
但每次她覺得司易也有那麼一點愛她的時候現實又會給她當頭一棒。
可能是今天她突如其來的分手讓他感到不適應了吧。
他這些年被人寵愛太過。
從來沒有人忤逆過他。大家都是捧著順著他。所以她猝不及防提了分手他肯定一時不習慣。
但習慣這種事情,慢慢地就都習慣了。
“你送他去醫院看看吧。他喝多了。”
周巷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你不去?”
木真嗯了一聲,“我今天和他分手了。”
周巷聽到這個回答同樣很意外。
原來下午司易那麼反常是因為她和司易提了分手?
好好的,怎麼就分手了?
他作為司易的朋友,看著他們兩個一路走來,忍不住為司易說了幾句話,“最近我們都在幫妙妙打離婚官司,所以阿易可能忙了一點。
司堯並非良人。妙妙和他在一起的幾年裡吃了很多苦,我和阿易都是和她一起長大的,她過得不好我們心裡也不好受,她想離婚我們自然得幫著她。
不過你放心好了,現在她已經離婚了,阿易應該可以空出很多時間來陪你。”
木真聽到這句話笑了。
之前她一直看在司易的麵子上和他們從來沒有鬨過矛盾。更沒有對他們說過言辭激烈的話。
但現在,司易都被她放棄了,他那些朋友她自然也不會繼續順著了。
“請問你是哪裡來的底氣說這句話呢?你敢說你不知道蘇妙一直惦記著司易,就等著離婚後和他在一起了?”
這是木真第一次這麼不客氣。
見慣了溫柔似水,總是溫和婉約的她,周巷一時間甚至沒反應過來。
他愣了幾秒才說,“妙妙從小被寵壞了,所以有一點任性,其實她本性不壞的。希望你可以多包容她一點。”
木真直接氣笑了。
周巷憑什麼對她說出這麼一句話來呢?
之前蘇妙說“小三”熱搜的事情是她搞的鬼的時候也是這樣。
他們那群人都站在蘇妙那邊。說要幫蘇妙找到罪魁禍首讓她出氣。
周巷讓她多體諒一下蘇妙那麼誰來體諒一下她呢?
她難道不是無辜的嗎?
有誰站在她的立場上為她著想呢?
沒有。
甚至現在,周巷還在為蘇妙說好話。
蘇妙的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他們都沒有放在心上。
或許,他們並不認為這是什麼事情吧。
木真的麵色瞬間冷淡了下來,“她被寵壞了和我有什麼關係呢?你們從小和她一起長大,有著青梅竹馬的情誼,但是請你明白,我和她沒什麼交情的。至於她本性如何也不是你說了算的。”
木真這句話簡直跟直白的說“蘇妙本性很壞”沒什麼兩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