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車(2 / 2)

時知讓人把窩棚修的分散,一個莊子就住兩個小隊,飯食管飽,承諾乾的好後分正式住處和工錢。

這對於逃難的人來說已經是不敢想的好事,吃得飽還不用被抓去打仗,以後有崔氏庇護起碼餓不死,這個時代大多數人都活不好,賣身為奴也不是能遇到世家這樣的大樹。

“要是有人生病不可瞞報,儘快隔離看病,莊園有大夫也有藥,這個錢走家主府的帳。”時知隻是要確認安全性,這一點保證了她願意讓這些人活的有保障些。

“女郎仁厚。”這年頭給下人看病的,皇宮都不一定願意做,底下人病了就挪出去,熬過來繼續活,熬不過就是死。

時知心裡歎息,如果可以她一點都不想要這麼做,可預知後麵的世道是什麼樣,她和爺爺都要去適應和改變。

五月是惡月,今年端午節取消了劃龍舟等慶祝娛樂活動,可包粽子還是要有的,儺舞驅邪儀式也進行了,時知年紀小不用去儀式,大早上戴著五色絲線抿了半口雄黃酒就算驅邪了。

清河郡靠近江南,再往南走的州府就有水田,所以糯米並沒長安那麼貴,粽子也不是太過稀罕,普通百姓也是能包些過節。

天氣熱了,莊稼長勢喜人,崔教授最近幾乎都快住在農莊裡了,要不是過節他還真舍不得回來。

“今年節禮從簡隻送族人就好,都是女郎做主送的,很是整齊了。”阮媽媽對崔教授不在家的行為似乎很久前就習慣了,她覺得這個姑爺“靠譜”太久才不正常。

今天過來主要是因為,時知前段時間做主給二嫁的小盧氏也送了節禮,她是讚成的,可就怕家主心裡不痛快,畢竟這前兒媳婦和家主是近乎“撕破臉”了。

崔教授是換了芯兒的,他當然不會介意,這畢竟是孫女在這個世界的血緣至親,儘禮數也是應當應分。

“阿蓁做主就好。”崔教授樂嗬嗬的道。

阮媽媽這才算徹底鬆了一口氣,她這段時間排查府內諸人,越查越心驚,前兩年真是太大意了,家主府都快成篩子了。

這時候兩位主子可千萬不能再出什麼意外了。

時知每天上午都有文化課,正式開蒙的小女郎每天都有一堆“作業”,因為還要培育青黴菌和做一堆計劃,平時一到初禾園她就跑空間裡先背書、練字。

青黴菌培育不理想,她考慮要不要暫時擱置了,反正兩個醫藥箱似乎也可以救救急,她現在的這個階段沒辦法提高青黴素的培育成功率。

“還是先慢慢來吧,飯要一口一口吃,急不來的。”崔教授也覺得這攤子鋪的有些大,他精力在農田上也處理不了彆的。

時知最近事兒太多了了,小臉兒有些憔悴:“我先把碉堡建好,然後再說其他。”

古代文化課對時知來說沒有壓力,她又不用科舉考試,大體學個差不多就夠了,但琴棋書畫還是得懂一些,阮媽媽還說她再大些什麼調香、烹茶、插花、女紅也得安排。

時知有繪畫的底子,琴棋書畫除了畫,每天她也就花時間練字勤快了,彆的她沒興趣不說,也沒那個時間。

好在阮媽媽似乎也覺得時知還小,也不著急,慢慢來就好。

白天漸漸長了,最近碉堡已經打完了地基,時知就帶心腹住到了崔氏莊園裡的家主宅子裡。

這裡沒東武城那麼大,但這裡是崔氏的“工業”區聚集地,住在這裡的族人不算太多,但總比家主府的煙火氣更濃了些。

阿茄把崔大帶來的信放進時知的小書房,這幾天他們之所以回莊園,是因為家主府的排查已經進入“末尾”。

府裡大換血,阮媽媽怕出亂子,就讓小女郎先“避一避”,雖然時知沒把自己當孩子,但想到這裡麵似乎要見血,她還是克服不了心理障礙,就“從善如流”來盯著工程進度了。

碉堡用的磚和石頭現在儲備充裕,窯裡還在燒,但最近農人灌溉比較忙,工地上隻有匠人和專門築碉堡的工人。

這段時間不方便進空間,時知就乾脆一有空就去莊園內的各個作坊去看,當然族人的作坊產業也不全在這兒,還有許多在他們自己的莊子裡。

“這是桑根紙?”時知在一家紙作坊看了半天,她以前從某寶上給爺爺買過各種練字的紙,所以看到這種“土紙”一時有些懷疑人生,現代的桑根紙雖然沒正品宣紙那麼好,但也是挺好用的紙張,古代咋這個樣子?

這家紙作坊是她剛劃入名下的,這幾天她在莊園內作坊“遊玩”,崔教授就把家主名下的作坊轉給她了。

作者有話要說:起標題感覺越來越困難,我果然懶癌晚期沒救了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