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2 / 2)

長公主看到這幅慘像當即口吐鮮血,但哪怕再悲痛多年的政治素養也在,在命人全力救治陛下後長公主迅速接管了禁宮,並且下令長安戒嚴,同時立刻派人去把陛下同父異母的弟弟淮陽王一家接去了長安。

參與謀逆的幾個權貴包括皇後和太子妃的娘家都被被長公主命人在初一全都控製了起來,整個新年長安的上空都籠罩著死亡的陰影,空氣中似乎都能聞到鮮血的腥氣。

送信的人晝夜不停快馬加鞭跑了六日送來的,長安城門開了這說明長安這次已經完全被長公主控製住了,她已經掌控住了全局,或者說用武力完全把對手消滅了。

時知腦子有些亂,想象了一下那個場麵,她打了個顫:“爺爺,我真是有些懼怕惠嘉長公主了。”

時知不知道長安這場政變具體的情況,但太子謀逆這種事她很清楚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

彆人或者不清楚,可時知很清楚原著走向,太子沒有理由這樣做,皇帝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了這個比他有主意的兒子身上,甚至有意扶持兒子奪權,太子是瘋了才會把他老爹加兄弟全殺了,如果發動政變去殺長公主一派才有可能。

崔教授也明白這裡麵的殘酷,輕聲道:“雖說無毒不丈夫,可無差彆的下死手,這位長公主是狠毒的可怕了。”

政治鬥爭的殘酷遠遠超出了來自異世界的祖孫二人預想,這一言不合殺你全家太可怕了。

時知想起了原著,原本這場政變的勝利者是太子,但他不知道什麼原因放過了駙馬和長公主的兩個兒子,然後多年後這兩個兒子叛變了。

想到了這裡時知心裡唏噓不已,顯然長公主是很懂“野火燒不儘,春風吹又生”的道理的,既然下了狠手那就把事情做絕了。

還有駙馬怎麼也掛了?

長安

惠嘉長公主臉色蒼白的抱著暖爐,她傷了肺腑受不得涼,不然就會咳嗽不止,對著淩符慢悠悠的道:“淮陽王的住所再加派人手,絕對不能出任何岔子。”

淩符恭敬的應道:“殿下放心,卑職已經加派了人手,隻是這淮陽王一直不肯答應進宮有些難辦。”

惠嘉長公主聽到這話也沒生氣,反而輕笑著說:“這小子是怕我要再扶持個傀儡出來,他倒是乖覺,去跟他說不進宮就讓他的長子去。”

要扶持傀儡,她留一個皇帝的小兒子不更好?找個年富力強的王爺乾嘛?

淩符又道:“駙馬的身後事已經安排妥當了,兩位公子也已經安排扶靈啟程了。”

長公主點了點頭,她不想讓兒子再在長安了:“有如澈跟著他們本宮放心,長安這灘渾水就彆再讓他們趟了。”

淩符沉默不語,他是為數幾個不多的知道駙馬之死真相的人,這也讓他更加清楚自己跟隨的長公主在需要下決心時有多麼驚人的魄力與冷酷。

乾元殿內安靜得一絲聲音也無,宮人們都安靜的仿佛透明人,皇帝身邊伺候的人都死在那場宮變裡了,如今這些人都是新調過來的。

皇帝被灌了毒藥,雖然及時醫治了那也是吊著一口氣而已,每日都是昏迷的。

淮陽王看到自己這個兄長時內心五味雜陳,他幼時活在嫡母和這位嫡兄的陰影之下,從小的願望就是得塊封地活著離開長安。

他父皇大概也是看出自己的皇後是個狠心的女人,所以早早把幾個年幼的兒子分封出去避免再出現幾個大兒子因為各種事被他廢黜成庶人的事。

記憶裡他父皇很喜歡榮安,宮裡沒有任何女人擁有那樣的榮寵,但他長大後明白他父皇喜歡榮安卻也忌憚她的野心,所以才扶持惠嘉製衡榮安。

但誰能想到呢?榮安和惠嘉這兩個女人對權力的欲望絲毫不亞於男人,他皇兄當了一輩子的傀儡,臨了還被惠嘉屠儘了血脈。

他對這座皇宮逃避了半輩子,沒想到如今又回來了,回來接替他皇兄繼續成為傀儡。

淮陽王給皇帝掖了掖被角,輕聲道:“皇兄,你說為什麼姑姑她不乾脆自己當皇帝呢?”

淮陽王看著這個死寂的宮殿,他小時候甚至覺得這裡藏著什麼怪獸,所有靠近這座宮殿的人都會不幸。

以後他也會被噩運纏繞嗎?淮陽王不清楚,他隻知道從此以後這座宮牆內流的鮮血是永遠洗不儘的罪孽。

作者有話要說:預收文《當神尊在九幽玩基建》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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