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繪的仿佛如一張美麗的畫卷。
寧楚楚和夏花還沉浸在那畫卷之中,似乎還徜徉在鐘離若水所說的幽穀流水、雲端天籟之間。
寧楚楚夾了夾那雙修長的腿,喝了一口茶,揉了揉通紅的臉蛋,這一刻她早已忘記了自己曾經是個以打劫為生的女土匪。
她也忘記了自己是寧國的四公主。
她隻知道自己是一個情竇初開,也有了歸宿的女人!
暫時還是個女孩兒,現在她極為期待自己成為李辰安的女人的那個夜晚。
夜晚……
她抬頭望向了窗外,這已是夜晚。
摸了摸袖袋中蕭包子給她的半張白綢,蕭包子說,這白綢放在她的身上放了足足一年多!
數次取出,數次收回,這才好不容易染紅……
太難了!
現在這半張白綢在自己的身上,莫非也要經曆蕭姐姐那樣的折磨才能在這白綢上綻放出一朵大紅的花來?
夏花雖然也很是期待,卻還沒有寧楚楚這般強烈。
她忽的問了一句:“蕭姐姐怎還沒回來?”
寧楚楚幽怨的說了一句:“他不也還沒有回來麼?”
鐘離若水斟茶,嘻嘻一笑:“都莫急,蕭姐姐武藝高強,估摸著很快也就回來了。”
“至於他嘛……幽州官鹽私賣,這是一件大事!”
“鹽,是朝廷主要的稅收來源之一,可這幽州的官員們,卻和鹽商勾結在一起,入賬的官鹽數量極少,絕大多數都在賬目之外……也就是變成了私鹽!”
“這事有些複雜,想來他正在處理,可不是那麼好處理的!”
寧楚楚眉間微蹙,“將那些貪官全抓了不就行了?”
“抓恐怕是要抓一些,但他現在手裡尚無人可用……另外,從一些賬本上看來,還有大批的不明來曆的鹽不知道售賣去了何處,這得溯源,還得追查售賣之地在何處。”
“反正呀,這事兒看起來簡單,但裡麵的內情似乎藏得頗深,你們也彆急,回到京都之後……他自然會耕田的!”
鐘離若水話音剛落,蕭包子從門外走了進來。
帶著一身風雨。
取下鬥笠,解下蓑衣。
她那張俏麗的臉蛋兒也帶著歡喜。
“若水妹妹說的對!”
“他這時還在前麵西廂房的二樓裡。”
“這男人吧,姐姐給你們說,他心裡有事,就算耕田也會心不在焉。”
蕭包子說著話來到了茶台前坐下,又道:
“若是他心不在焉,耕田就會敷衍了事。”
“那是不美的,琴瑟不和鳴,何以上雲端?”
“切莫管他,瞧瞧,姐姐我又找到了一本奇書!”
蕭包子從懷中取出了一本書,放在了茶桌上。
寧楚楚定睛一看,眼睛一亮——
《尋歡記》!
書的封麵繪畫迤邐,一瞧就是難得一見的房中秘籍!
“可費了我一些功夫,不過……”
蕭包子看向了寧楚楚,那雙細長的眉眼一挑:“這辛苦,是值得的!”
“今夜他不知道啥時候回來,要不咱們先參詳參詳?”
“許能悟出一些新的招式,如何?”
四女並排參詳這秘籍,就連鐘離若水也不例外。
看著看著,她發現這秘籍比那賬簿有意思多了。
而此刻,西廂房的二樓上。
王正浩軒一行已經回來。
曾老夫子朝著王正浩軒一揖到底:
“攝政王大才!”
王正浩軒頓時大吃一驚,這老頭又是咋的了?
曾老夫子直起了腰,那雙老眼滿是崇拜:
“這兩首《憫農》,非警醒之人不能寫,非感同身受者……不能書!”
“老臣羞愧,往後餘生,老臣願隨攝政王入京都見證寧國之未來,也見證攝政王開創寧國盛世之風采!”
王正浩軒咽了一口唾沫看向了李辰安。
李辰安微微一笑:“攝政王,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