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綿快速穿好衣服,拉開門。
晏和還沒看清她就開口說:“本王忙著就忘了時間。你……”
“嗯。”魏綿看也不看打斷他,開了門轉身走回去,也不管門口晏和的反應,快速爬上床,麵朝著牆壁躺下了。
早上晏和說去書房,魏綿沒想去打擾他,天黑了也不見他回來,她得換藥了,還是去了書房找他。書房一片漆黑,門窗緊閉,根本不見人。
吳伯趕來解釋,她才知,上午官署有人來找,他一早便出府了。
吳伯隻好去尋了廚下的娘子來服侍她。
前幾日沐浴時都是翠雀幫她擦背,先前不覺什麼,今日換了那廚下的娘子,魏綿才知翠雀的好。
廚娘不但手指粗糙,動作也毛躁得多,幫她沐浴時不小心濺起水打濕了傷口,廚娘連連謝罪。有人能幫忙她已經謝天謝地,魏綿沒有怪她。
忍著洗完了才後知後覺傷口沙沙地疼,打發了廚娘,等了近半個時辰還不見晏和回來,她打算自己抹了藥睡覺,不想下手失了力道,此時傷口又疼又癢,又撓不得,難受得緊,連帶著心裡也憋悶得慌。
做出放了話又把她撂下的事,若是彆人魏綿必得罵上幾句,但晏和是誰,以一己之力鎮壓中原武林豪強的存在,她惹不起,隻能暗自悶著。
此前從未經曆過這般憋屈,魏綿自己都不知她這是在對晏和賭氣。
房中安靜,魏綿的呼吸聲蓋過了晏和的動靜,直到晏和朝床榻走近,魏綿又有點忐忑,這個人可是閻王。
她心頭不願,還是撐著起身坐起來,垂著眼瞥見晏和的雙腳走到了床邊。
“是我不好。”晏和放下藥箱和燈燭,“本王改正,彆生氣。”
晏和這是在認錯道歉,魏綿愣愣抬頭看向他,他的眉眼柔和,嘴角微勾,竟然還在對她笑。
魏綿眼睫顫了顫,移開目光:“……我沒有。”
晏和彎身坐在床沿,打開藥箱拿出藥瓶朝她微笑:“你說沒有便沒有。”
魏綿還是看過去,他笑得意味深長又真誠柔和,魏綿隻覺氣悶落在鬆軟棉花上,無端地消解殆儘了。
她不說話也不忸怩,背過去,衣衫褪到腰際,堪堪露出傷口。
傷口沾了水的地方血痂翹了起來,被她自己按到的地方有些發紅,確實比早上狀態差了些。
晏和皺了下眉。
“疼嗎?”他在她背後輕聲問。
魏綿搖頭:“不疼,癢。”
晏和的手指貼上她的傷口,沾了藥膏,冰冰涼涼的。
上完傷藥,舒服了不少。晏和又一絲不苟地上祛疤藥,動作輕柔,力道舒適。魏綿終於展顏。
見她臉色好轉,晏和才說:“本王就皇祖母一個親人了,她所作所為都是為我好,你有什麼要求,跟本王說,本王儘我所能滿足你。”
晏和很是坦誠,魏綿也不很在意,她剛想說沒關係,忽然想到什麼,心頭猛跳,她思慮片刻說:“什麼都可以嗎?”
“隻要本王做得到。”晏和道。
“等我傷好了再告訴你。”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