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味著,彼此的距離會更近。
張花春本來在背誦貨幣的定義和基本職能,不知不覺地被那隻骨節分明的手吸走了注意力。
目光逐漸上移,窺見了那隻手的主人容貌。
頭發稍長,遮住了左側眉眼,但梳理得當,整潔清爽。
掩映在發絲之下的肌膚,色澤潔白如玉,卷曲的睫毛輕顫,宛如蝴蝶翩翩起舞。
高挺鼻梁下,薄唇的線條,讓人不禁想入非非。
溫澤宇似乎察覺到了她的注視,抬起頭,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
視線交彙,張花春心中一動,猛地從臆想中回神,眼神慌亂地無處安放。
陌生的羞恥感和悸動襲上心頭,心臟怦怦的,仿佛要蹦出喉嚨。
溫澤宇見張花春一臉慌亂的樣子,眼眸輕輕轉動,他拿起自己畫到一半的思維導圖。
“你對這個複習方法感興趣?”他問道,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張花春點了點頭,又迅速搖了搖頭。
她感興趣的不是他手裡的張思維導圖,而是他這個人。
這種緊張又起伏不定的心情,讓張花春變得迷茫,她捧起雙手拍了拍自己的臉,突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我好像有點犯困,這樣可以清醒一點。”
張花春自顧自地解釋,然後捧在翻開的政治書,繼續背誦貨幣的定義和基本職能。
溫澤宇托著臉,饒有趣味地看著張花春,簽字筆在指間轉動。
張花春被那道視線注視著,臉上火辣辣的,如芒在背。
“小花,雖然我不想多管閒事,但是……”溫澤宇欲言又止。
“乾什麼?”張花春語氣急促,有點欲蓋彌彰。
“你書拿倒了。”
“……”
張花春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她看了眼書上的字,確實拿反了。
她看向溫澤宇,對方一臉無辜地望著她,嘴角微翹,那雙深邃的眼睛裡盛滿不懷好意地笑。
好像越是在意,就越會在他麵前出醜。
張花春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她趕緊翻轉書本,掩飾自己的尷尬。
嘴巴卻不饒人道:“我、我故意的。”
溫澤宇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托著臉龐的手移到嘴邊,輕輕笑了起來。
教室裡書聲琅琅。
與張花春座位相隔兩列的第五排位置,兩個女生在低頭竊竊私語,偶爾還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她們是張花春的室友,孟新和司綺菱。
張花春默默歎了口氣,偏偏被她們倆看到了,等會兒下自習回寢室肯定又會問東問西,然後得出某個結論,讓她做不切實際的夢,擾亂心神。
李銘馨聽著前排兩人的小聲八卦,莫名地感到一陣煩悶,她捂住耳朵,讓自己專心沉浸在書裡。
翌日清晨。
持續了一天一夜的雪,終於停了。
陽光灑落在皚皚白雪上,璀璨耀眼,明亮得令人難以睜眼。
上午考英語和地理,下午是政治、曆史。
時間飛速,一天很快便在考試中流逝過去。
按照慣例,晚上年級各老師都要批改試卷,統一安排自習。
但這次語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