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發蟬鬢間插著一支鳳凰展翅六麵鑲玉嵌七寶明金步搖,高高在上的威儀。
端的高貴美豔,顯得一身囚衣賢妃的寒酸。
賢妃柳眉倒豎,怒不可遏,“你來做什麼,是來嘲笑我嗎?
薛金福眉梢一挑,語氣輕柔,“本宮還沒這麼無聊,本宮是來送你上路的。”
一個太監端著一個銀托盤,托盤上放著一盅毒酒。
賢妃瞳孔放大,倏地站起來,差點帶翻了椅子,厲聲道:“薛金福,你敢,你算什麼東西,你憑什麼處死本宮,皇上知道了不會繞過你。”
薛金福上前幾步,步履從容,雪白的狐裘下露出大紅緙絲五彩舒袖裙擺,淡然一笑,“就憑本宮能穿紅,本宮是皇上嫡妻,爾等不過是妾,你連妾的本分都忘了。”
望了一眼四麵透風,破敗的冷宮,“至於皇上,這就不需要賢妃你來操這個心了。”
“皇上呢,他會來看我的。”
最後幾個字,賢妃的聲調低了些,萬般委屈。
薛金福側頭朝殿外,前麵宮殿鼓樂聲傳來,輕啟朱唇,“你聽皇上大宴群臣,今是正月初一,上路吧。”
“我不喝!我不喝!”
賢妃歇斯底裡地叫著,瘋狂地推開上前抓著她的太監。
薛金福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目光中透著憐憫,“你在冷宮裡度過餘生,沒有任何指望,度日如年,生不如死。”
賢妃恐懼,發了瘋地叫嚷說:“我有兒子,我還有兒子,本宮生下皇長子,皇上早晚都會原諒他,皇上喜歡的是我的兒子,看重的是我的兒子,我兒子才是未來儲君。”
“即便你說的沒錯,他與儲君之位失之交臂了,謀反,你們也太沉不住氣了,本宮才剛放出消息,你們就等不得急著來咬鉤。”
賢妃聽出她話外之音,驚疑地問:“你說什麼?什麼消息,難道不是皇上派人去查。”
薛金福氣定神閒,唇角含笑,“當然不是,是本宮讓你們以為是皇上懷疑了大皇子,派人查他,聽到風聲,也是你們心虛,搶先動手,這局你輸了,你下了十幾年的功夫就這樣一敗塗地。”
鹽、鐵、茶朝廷管控,不得私販,皇長子暗中經營浙江鹽業生意,敗露後孤注一擲,在皇上離宮期間,帶人攻打皇宮。
如果皇長子行事不激進,畢竟是皇帝的親生兒子,中飽私囊,斂財,身為皇子罪名不大,不足以一擊而中,謀反重罪,犯了曆代君王大忌,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