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侯爺打聽了,他父親早喪,家中寡母,春闈落第,這樣的條件如何配得上金芳。”
老太太耐著性子說。
大夫人王秀容苦苦央求,“母親,金芳和邵公子兩情相悅,母親就成全他們吧,橫豎他們自己過,邵公子知書識禮,誠心求娶,錯待不了她。”
“胡鬨,一個閨閣小姐,私定終身,不知廉恥,也不知你平常是怎麼教育女兒的,這種話也說得出口,傳揚出去金芳還怎麼嫁人。”
薛老太太疾言厲色地道。
“母親,兒媳這也是沒法子呀,金芳非邵公子不嫁,”
大夫人王氏原本有些糊塗,又兼溺愛女兒,縱然覺得邵公子出身低,不一定是個良配,然拗不過女兒,二姑娘薛金芳性子溫吞,脾氣擰,不諳世事。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她。”
薛金芳聞言,哭得泣不成聲。
“母親”
大夫人也哭。
薛老太太被這母女倆吵得心煩,說;“我話說儘了,你們母女就是聽不進去,我是她祖母,難道不是為了她好,我還能害她,你帶著她先回去吧。”
大夫人和女兒出來,一出門,看見薛金枝和薛金福姊妹站在門口,想必裡麵說話也聽了去,大夫人長歎一聲,“枝姐,福姐你們從宮裡回來了。”
姊妹倆福了福,叫了聲,“大伯母。”
薛金福看二姐薛金芳,薛金芳眼睛紅腫,薛金福叫了一聲,“二姐。”
“三妹,五妹。”薛金芳低低地說了句,嗓子哭啞了。
跟著母親走了。
薛金枝看著母女倆的背影,不屑地一笑,薛金福若有所思。
二人進去,薛老太太正長籲短歎,素日憐惜大夫人王氏年輕守寡,帶著兩個女兒不易,對她格外關照,大姑娘薛金蘭嫁的夫婿外放登州知縣,當時老太太不同意這門親事的,也是大夫人苦求,老太太才應允的。
兩人給祖母請安,又給三夫人和五夫人請安。
老太太頭疼,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