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斯年眉梢挑了挑,“這也是葉小姐告訴你們的?”
“厲先生,你不用管我們是哪裡得到的消息,你隻需要回答即可。”
厲斯年笑了,“這是絕對沒有的事情,你們若是不信,可以檢查我的頭發,半年內我有沒有碰過什麼不該碰的東西,你們一查便知,我也隨時歡迎司法部門來調查我。”
警察還真的拔了他的頭發,但是結果是,他很乾淨。
厲斯年勾唇笑了笑,“警察先生,這是第一次,所以我就不跟你們計較了,如果下一次再因為沒有證據的事情上門調查我,那我就要請我的律師跟你們談談了。”
兩個警察麵麵相覷,不敢再問了,道了聲抱歉起身離開。
厲斯年是上流社會的人,可不是普普通通的警察能隨便開罪的。
警察走後對葉星語轉述了這件事,同時,還有些不滿,“葉小姐,下次再報警,請提供充足的證據,否則在這樣隨便懷疑彆人,我們就都要下崗了。”
葉星語跟宋相思都聽明白了。
他們大概是被厲斯年給警告了。
宋相思點了點頭對他們說:“抱歉了,警察先生。”
宋相思送警察們出去。
她剛走,葉星語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她接了起來,厲斯年在電話那邊說:“葉星語,原來你不是真心要還我人情啊?剛還報警了?”
葉星語背脊一僵。
厲斯年嘖了一聲又說:“我就是送一束花給你表示仰慕,你怎麼就嚇成這樣?難不成我長了四隻眼睛六條腿麼?把你給嚇成了?”
葉星語沉了一口氣,捏住發涼的指尖說:“厲斯年,你到底要怎麼樣?”
“沒怎麼樣,我隻不過是要跟你吃頓飯。”
他語調如常,葉星語卻莫名覺得背脊發寒,抿著唇說:“我說了,犯法的事情我不乾。”
“誰讓你乾犯法的事情了?我就是想請你吃頓飯,聊聊天。”
“我沒空。”葉星語拒絕。
可她的拒絕厲斯年視而不見,“就今晚吧,在我家見,我親自做頓家宴招待你。”
葉星語皺眉,連飯店她都不會娶,更何況是裡厲斯年的家?
剛要拒絕,厲斯年已經將電話掛掉了。
葉星語心頭有種煩躁的感覺。
她覺得,此刻的厲斯年視她為獵物。
她若真去了厲斯年家裡,那就是自投羅網,身赴鴻門宴!
*
午休時間。
封薄言到達醫院在進行神經內科診斷。
醫生為他做了TC掃描,顯示他的頭顱沒任何問題。
於是神經內科將心理科的醫生也請了過來。
心理醫生建議他試試催眠療法。
封薄言同意了,躺在一個光線柔和適中的房間裡,連上器械做催眠。
起初,他還很平靜。
可當醫生提到墜機那件事,他的大腦就開始疼痛起來。
他緊緊捏住拳頭,想以此來對抗那股要撕裂他大腦的痛,可是不行,大腦越來越疼了……
他的意識像是被關在一個巨大的玻璃瓶子裡,玻璃瓶外就是他的記憶,被一層又一層的霧靄繚繞著,他想要去看清楚,可是他走不出這個玻璃瓶,他拚命拍打玻璃瓶也沒有用。
這個玻璃瓶紋絲不動。
反倒是讓他的大腦痛得像是被石錐敲響的巨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