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相思跟了裴延寒三年,學了2年拳擊,普通男人根本不是她對手。
那群男人看見同伴被宋相思踹翻,憤怒了,幾個人衝過來就想製服她。
宋相思三五除二把那四個男人全打趴了。
可她還是進了警局。
因為那四個男人報警了,說宋相思打傷了他們,其中有一個鼻梁骨被打斷了,被送去醫院做治療。
警察問有沒有人保釋她,如果沒有,就隻能進小黑屋呆著了。
“沒有。”
宋相思搖頭,她外婆住在療養院,精神失常,沒辦法保釋她。
宋相思被關進小黑屋。
她找了個角落坐下,慢慢縷清了今晚的事情。
梁安卉讓她去跟客戶談生意,可是去的時候,她發現那幾個男的看著一點都不像生意人,而且手臂上有紋身,看著就像……混混……
所以是梁安卉在害她?
為了什麼?
她都跟裴延寒分手了,她到底還有什麼不滿的?
難道就因為她跟過裴延寒,所以梁安卉就看她不順眼?
一個小時後,有人保釋宋相思。
宋相思有點迷惑,抬手遮住眼前照來的光問警察,“是誰保釋的我?”
“是一位先生。”
警察帶宋相思出去。
是裴延寒身邊的夏特助。
宋相思詫異,“夏特助,怎麼是你?”
“是裴先生讓我過來保釋你的,他現在就在外麵。”夏特助說完往外走。
知道是裴延寒來救她,宋相思還是有點感激的。
她走出去,裴延寒的車就停在馬路對麵,開著門,露出筆挺的西裝褲腿跟一雙錚亮的皮鞋。
還真的裴延寒。
宋相思也說不清為什麼,心頭莫名就湧現了一絲喜悅。
“宋秘書,裴先生就在那裡,你過去謝謝他吧。”夏特助開口。
宋相思想起了這茬,對呢,裴延寒救了她,她應該感謝他的。
走到對麵,裴延寒道:“上車。”
宋相思便上了車。
然後裴延寒伸過手來,握住了她冰涼的小手,“手這麼涼,在裡麵呆了很久麼?”
宋相思心裡有種怪怪的感覺,但又說不清為什麼,沒第一時間掙開他的手,隻說:“就呆了一個多小時,夏特助來了,他們就把我放了。”
“嗯,那幸好沒受什麼傷。”
“是的。”宋相思想到是他救她,補充了一句,“裴先生,今晚真是謝謝你了。”
“小事而已,去哪?送你。”
宋相思想了想便說:“回我公寓吧。”
天太冷了,她想回去洗個澡。
裴延寒便吩咐司機開車。
到了家樓下,宋相思說了一句謝謝就從車上下來。
裴延寒跟了過來。
宋相思心頭莫名產生了一絲警惕,回頭問他:“裴先生,你還不回去麼?”
“去樓上拿點東西。”裴延寒淡淡回答。
是的,裴延寒有很多東西在宋相思家裡,說起來,這套房子還是裴延寒送給她的。
家裡擺了很多宋相思喜歡的家具。
她雖然出生貧苦,但人有情調,喜歡裝扮居所,為此,裴延寒將她喜歡的東西全買了回來,裝扮出了一個很溫馨的小家。
裴延寒還曾經摟著她的腰誇獎,“我的相思,是個有情調的女人。”
那時宋相思總穿著睡裙賴在他懷裡笑。
但那些都是曾經了,現在,宋相思不太想讓裴延寒進屋,因為屋子裡有很多他們的回憶了。
裴延寒要跟梁安卉訂婚了,她不想再跟他搞什麼舊情複燃黏糊糊的事情了。
“裴先生,你想拿什麼告訴我,我進去幫你拿。”
宋相思轉身,擋住了門後的門,不想讓他進屋。
沒想到陰影覆蓋而下,裴延寒攬住她的腰,吻上了她的唇。
唇息滾燙,一寸寸灼燒她的肌膚。
宋相思大驚失色,已經被裴延寒抱進屋,關上了門。
“等等,裴先生,我沒這個意思……”
但裴延寒充耳不聞,薄唇輕吻她的鼻尖,另一隻手伸到背後去拉她的裙子拉鏈。
“彆再鬨了。”沙啞的嗓音落入她耳中。
裴延寒想抱她去床上。
“裴先生,你做什麼?我說了我沒有這個意思。”宋相思劇烈掙紮起來。
她的掙紮鬨得裴延寒也沒有興致了,停下動作,寒星般的眸子淡淡望著她,“你覺得開心嗎?”
“什麼開心嗎?”宋相思一時沒聽明白。
“離開我之後的生活,你過得開心嗎?”他輕哂一聲,若有似無的涼薄。
宋相思一震。
望向他,剛好月光滑落過來,他立體的五官掩埋在黑暗中……
宋相思忽然覺得,認識他這麼多年,似乎沒有看清過他……
“所以你什麼都知道?”宋相思掀眸望向他,語氣有些訥訥,“你知道今晚,是梁安卉讓我去見客戶的麼?”
裴延寒抿著唇,證明他什麼都知道。
所以,他知道梁安卉會傷害她,而他,沒有阻止梁安卉,隻是在梁安卉傷害她之後才來救她?
“怪不得你知道我在警局了。”宋相思緩緩說道:“可卻不是馬上就來,而是等我被關了一個多小時,然後拉著我的手問我,手怎麼那麼涼?裴先生,你是在玩給一個巴掌再給一顆糖的遊戲麼?”
裴延寒目光深沉,“相思,我隻是在讓你明白,這是個教訓。”
教訓?
宋相思懵了好久,語氣變得哀愁,“我要離開你,所以我理應受到教訓?”
“彆人的傷害,不是我可以阻止的,但是如果你在我身邊,我會保護好你。”裴延寒說完,想過來擁住她。
“你彆碰我!”宋相思掙開了他,再看向他時,眼神裡透露著恨意,“彆人對我的傷害,也是因你而來的,你既要娶彆的女人,又要我呆在你身邊,那彆人不就會來傷害我麼?”
“就算你不在我身邊,她也會傷害你。”裴延寒淡淡開口。
“那你為什麼不阻止她?”
“如果她轉頭嫁給了裴延遇,我會有麻煩。”到時隻怕是,更加保護不了她了。
宋相思忽然就覺得很難過。
她終於明白,裴延寒不是為了情,而是為了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