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1 / 2)

除了那次進宮參加皇太後的壽宴,可以說這是蕭杏花來到燕京城後第一次正式參加這燕京城貴門婦人的聚會了。

她是提前稍作了解的,知道安南候除了自己,還頗請了一些京城高官夫人小姐的。上一次以是皇宴,大家畢竟私底下說話機會少,這一次卻不一樣了,彼此接觸會更多。

蕭杏花意識到,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讓自己的女兒佩珩和兒媳婦秀梅都慢慢地接觸下那些人,融入到這個圈子中去。

這自然是要好生打扮一番,免得讓人小看的。

蕭杏花自己挑揀一番,最後也沒在身上戴太多金銀頭麵,反而是取了上次如意齋買的那個萬年木頭根雕的簪子來戴了,又穿了雲紋鏽金衫,下麵是海棠紅百褶裙,再配了一塊碧玉。聽柴小管家說,那玉佩是個上等的,還有個大來頭,不過蕭杏花一概不記得了,隻記得這塊玉非同一般地貴,這就對了。

手底下的嬤嬤又好生給蕭杏花一番梳妝,把京城裡流行的妝容樣式一點點地來描畫,待到妝成了,蕭杏花自己對鏡子一看,也不由得眼前一亮。

“不曾想,我竟生得這麼好看呢!”

她生得好看,從小就知道的,即使後來年紀大了又帶著幾個孩子,也總有男人的眼神在她身上打轉兒,看她的腰,盯她的胸,她都知道的。

隻是她沒想到,如今自己盛裝妝點起來,竟有一股說不出的味道,仿佛她就是個天生的貴夫人,雍容華貴,仿佛她一直過著這富足的榮華日子。

“夫人可真是天生的貴人呢,這麼一打扮,便是站在皇宮大院裡,也不遜色呢!”那嬤嬤對於自己的手筆顯然也是頗為滿意的,忍不住打量一番,誇讚連連。

正說著呢,蕭戰庭邁步進了屋。

嬤嬤和丫鬟見他進來,頓時沒了音,都低下頭,恭恭敬敬的不敢說話。

蕭戰庭剛一進門,看到自己女人那打扮,也是微愣了下。

待丫鬟嬤嬤都出去了,他走到近前,細細將她一番打量,最後卻道:“瞧你這個樣子,倒是和以前大不一樣了。”

她上次因壽宴進宮,也是打扮過的,可是同樣是盛妝,現在卻仿佛和以前有所不同。至於哪裡不一樣,蕭戰庭說不出,隻是覺得現在她好像更為從容,眉眼間更為光彩動人。

說白了,以前是衣服穿人,現在倒是人穿衣服了。

“看你說的這話,怎麼,不喜歡?”蕭杏花其實沒想到如今稍作打扮,竟是看著這般好,原以為他會誇自己呢,誰想到那語氣,聽著不太像誇啊!

蕭戰庭看著女人略帶撒嬌的不滿,也是笑了,抬起手,摸了摸她頭上的簪子:“早說過,我的杏花是天生富貴命的。”

她就是天生富貴命,也虧得他已掙得偌大權勢,要不然今日這明晃晃的貴氣,哪個看了不自慚形穢。

蕭杏花還怕他弄壞自己的妝呢,偏頭躲了躲:“瞧,我還戴了這根簪子,和你當初送我的一模一樣呢。隻可恨你送我的那個已經沒了。”

蕭戰庭聽她這麼說,收回了手,望了眼那簪子,想說什麼。

誰知道蕭杏花卻美滋滋地在他麵前轉了個圈,眉飛色舞地又對他道:“好哥哥,你看著今日我這個樣子,覺得如何?”

還是想被誇誇的。

蕭戰庭默聲看了半響,看她那水靈靈的杏眼兒,看她潤生生的櫻桃小口兒,看她那粉濃濃的臉腮兒,還有下麵花骨朵一般的身子,一撮撮柳枝兒般的細腰。

她是愛穿紅的,如今這海棠紅美豔動人,貴氣大方。

“說話啊!”要不說蕭杏花總嫌棄自家這男人呢,問他話,就跟啞巴一樣,也不說。

“想撕光了。”鬼使神差的,蕭戰庭盯著眼前這女人,竟說出了心裡話。

撕光?

蕭杏花一愣,後來明白過來,頓時又羞又惱的,順手拿起旁邊的胭脂盒扔過去:“真個浪蕩男人,沒個正經時候呢!”

“夜晚沒浪蕩,白日怎麼正經起來?”蕭戰庭忍不住又道。

他也實在是難受。

把手指頭掰斷了數,自打摟著他家女人睡,統共隻弄了三次,三次中還有兩次沒太暢快,除了那個一口氣兩個時辰的,其他還不是忍著。

蕭杏花無奈:“你可真是色氣迷了心,一天到晚的,腦子裡想著什麼!趕明兒拿個刀,對半砍一截子,你想怎麼痛快都行!”

“杏花,我——”蕭戰庭說著,過來就要攬住她那細腰。

誰曾想蕭杏花眼尖,指著門外道:“秀梅和佩珩過來了。”

一聽這話,蕭戰庭頓時後退了一步。

佩珩和秀梅已經打扮妥當,說笑著進了院子,待踏上台階,便見門虛掩著,他們爹娘正在裡麵說話呢。

佩珩聽到母親提到自己的名字,也是笑了:“娘,我過來了。”

說著,門推開了,佩珩就看到爹正站在娘身邊,半低著頭,臉上沒什麼神情,也不說話的。

娘笑盈盈的看過來,渾身打扮得那叫一個貴氣標致,看得人都挪不開眼。

“娘,你這樣真好看!”她先和嫂子一起給爹娘請安,之後終於忍不住讚歎出聲。

娘三十有二了,在白灣子縣,那都是當奶奶的年紀了,便是身段模樣還好,可是必然也不好打扮的,打扮了,還不知道被彆人怎麼說道。

如今好生裝扮一番,乍看還以為和她差不多年紀,像她的姐妹!

“還是我佩珩嘴甜。”要不怎麼說女兒是娘的貼心小棉襖呢,可是比那又傻又楞隻知道撕光的男人強多了!

旁邊的秀梅卻有些疑惑地看向了公爹,想著公爹看樣子有些奇怪呢,站在旁邊,低著個頭,倒是不像平日那肅穆威嚴的樣子,這是怎麼了?

蕭戰庭沒想到他正要說話,卻被兒媳婦女兒截住了,如今再想說什麼,卻是不能,隻好最後看了蕭杏花一眼,硬生生收回來,卻轉首對女兒佩珩和兒媳婦秀梅囑咐道:“出去好好玩。”

佩珩和秀梅自然沒想到爹對自己囑咐這個,忙恭敬地道:“爹,我們知道的。”

一時蕭戰庭徑自出去了。

秀梅和佩珩這才圍到蕭杏花身邊:“爹這是怎麼了,看樣子有點不對勁呢?是不高興我們出去玩?”

蕭杏花差點噗嗤一聲笑出來:“瞎想什麼呢,他萬年這棺材板表情,什麼時候好過!”

說笑間,她細細打量自己女兒,不免讚歎連連,點頭不已。

這女兒生得顏色好,柳眉仿佛初春時剛抽的柳葉兒,水眸靈動像極了自己,身段婀娜,纖腰細細,是個天生的美人坯子。

隻是她事先囑咐過,女孩兒家年紀不大,可不能妝點得妖嬈了,是以臉上隻薄薄的一層粉兒,頭麵也是選了貴氣簡單的,身上衣衫,以不束腰顯胸為要。

那王嬤嬤也是個人精,自然明白這其中意思,如今打扮出來,分明姿容無雙,卻又不會失了莊重,甚至意態間帶著嬌憨和稚嫩之氣,分外惹人憐愛。

蕭杏花滿意,想著趕明兒倒是要給王嬤嬤提些月錢,或者賞些東西,也難為她這麼費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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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南侯夫人今日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她沒想到,這一次燕京城差不多有臉麵的都來了。

不說其他,隻說博野王家的那位寧祥郡主,竟然也應邀前來,這就讓她吃驚不小。那寧祥郡主是什麼樣人,博野王在朝中又是怎麼樣的地位,她區區一個安南侯夫人,一個聽上去仿佛很風光其實裡子什麼都沒有的安南侯夫人,竟然能請得動寧祥郡主?

安南侯夫人明白,這都是因了鎮國侯要來吧?

她這個人生性伶俐,寧祥郡主那點心思一看就透。

想到這個,不由喜上眉梢,又因為她把鎮國侯夫人和寧祥郡主要過來的事暗暗傳出去,所以其他有頭有臉的夫人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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