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舅舅(2 / 2)

沈定似笑非笑道,“你來問我,不如去問你舅舅。你外祖父是三朝太傅,姚大人在我尚考取功名時就已能進宮伴讀了,雖則當今聖上登基不久你外祖便致仕,可知道的事也比我多上許多。”

沈含月豁然曉悟,“父親此言極是,外祖一家歸京後兩家人也未曾好好見過,不如將舅舅請到府上一同用個便飯?”

沈定又執黑子,“此事你定便是。”

沈含月靦腆一笑,“正巧,懷朗此時約也下值回家,勞動父親帶上懷朗,請舅舅來府上用飯。”

沈定匪夷所思,“這般心急?”

沈含月誠懇道,“一刻都再等不得。”

長公主已進過宮,淳寧郡主指不定一時三刻便會出現在上京貴女圈子,此時若還拖拉,便真是要一步落步步落了。

沈定用黑子將白棋徹底堵死,“好。不過此為弈旨棋論,白子決無計翻身,你莽撞了。”

沈含月卻不惱,泰然應道,“白子確實難挽敗局,不過莽撞一詞女兒卻不認同。我輸了,因為這棋局並非由我所設。”

她伸手輕輕一拂,棋盤便整個亂了。

沈定眼皮一跳,沈含月笑吟吟接著道,“那隻把它變成我的棋局,便可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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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妙淑雙眼放光抓著小丫鬟,“果真是姚大人要來府上用飯?老爺呢,老爺可有說都讓誰一同陪著?”

那侍婢為難搖頭,“隻聽了說要帶上三姑娘和四郎君,彆人都未曾聽聞。”

秋妙淑泄氣鬆手,一屁股跌坐回榻上喃喃,“不可能啊,從前若有這般事,府中小輩人人都可去的。”

沈韶帶了幾分不耐地開口,“姚大人是沈含月的和沈懷朗的舅父,不請他們兩個,請彆人算怎麼回事?”

秋妙淑卻還不死心,“大房一家不去便算了,可你和你哥哥都是三房的孩子,也算是主母的兒女。”

沈韶實在懶得搭理她,“父親分明未差人來,獨獨隻帶上沈含月姐弟,這是什麼意思您還不明白嗎?主母您也趁早快彆再提了,八竿子打不著的事。”

秋妙淑卻聽不得此話,當即出言反駁,“我還不是為著你打算?我娘家無人可用,若不好好求一些機會,你能嫁去什麼好人家?主母已經去了,誰能借上她的好便要看自己的本事!”

沈韶聽了這一通牢騷,心情實在算不得好,扒拉兩下果盤沒什麼胃口,又放下了。

“您有空還是多關心關心我阿兄吧,去國子監讀書可不比在其他學堂,莫叫他惹出什麼事端才是。”

秋妙淑一聽這話可不願意,瞪眼道,“你說什麼呢,在你心裡,你兄長就是天天出去惹是生非的?”

沈韶沒敢開口,沈昭從小到大闖下的禍沒有一百也有八十,隻不過都是小打小鬨,未被捅出來罷了。

秋妙淑歎了口氣,對她殷殷叮囑,“阿娘知道,你或許是抹不開麵子,丟醜的事自有我替你做,等會兒你與你哥哥隻跟在我後麵就是。”

她又伸手摸摸沈韶身上衣料,蹙眉道,“衣裳有些薄了。閆媽媽,明兒叫人來,給姑娘再裁兩身新衣。”

沈韶目光複雜,料子薄了嗎?她還尚未感覺到冷,她阿娘卻先知道她該添厚衣裳了。

沈韶默默良久,終是盯著秋妙淑開口問道,“為何一提到主母,您就總是這樣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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