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雪兒揪揪裙擺,開口道:“我這也隻是猜測,不知道對不對……”
男人冷哼一聲:“叫來一問便知!”
“對對,這家夥不在家裡就在村口,也隻有這倆地方了,阿照你去找找。”王香月道。
薛明照出去的當間,李友仁伸手端起水碗連喝下兩大碗,心裡火氣才感覺消減些,可緊接著臉上就泛起了苦意。
好容易生意才好起來,沒興隆多久這就又出了岔子,就算不是薛家違約,可到底金梨糖不再是他彙肴樓獨一份了。
“哎……”
雲嬋自然知道李掌櫃在愁什麼,抬手將他麵前水碗倒滿,溫聲道。
“李掌櫃,就算你不來找我,過兩天王四過來,我也是要他給你傳話的。”
“熬製金梨糖的果子馬上就要下季了,過了十一月就再做不了了,所以啊,就算他們學去了也不要緊,就像那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兩天了。”
李友仁聞言先是一喜,可緊接著嘴角就彎下來了,彆人是蹦躂不了兩天了,可他自家也蹦躂不了兩天了啊!這話說的!
緊接著,他就見對麵那俊俏的雲娘子狡黠一笑,說道。
“敢問,您家大廚的新菜式研究得如何了?”
提到這個李掌櫃臉色更差了,眼瞅一個月過去了,酒樓後廚端來的新菜式,他嘗來嘗去竟無一道合胃口,總也不能讓他滿意。
先前還有金梨糖撐著,現下突然來這出戲,打的他毫無防備!
“不成。”他搖頭歎息。
“或許我能有法子幫您拉回客人。”雲嬋語帶笑意,黑白分明地彎月眼灼灼有神。
李友仁聽後忍不住挺直腰背,將雙手按上桌子,站在他身後的王四比自家掌櫃還急,搶著問道。
“啥法子?”
雲嬋莞爾,賣了個關子:“不著急,咱們晚些再說這個,先把方子泄露這事料理了不遲!”
王二狗被揪過來的時候正在院裡打鼾呢,被薛明照拽起領子就拎了來,掙紮一路硬是沒掙脫一點兒。
被拽起來以後王二狗先是一驚,然後便嚷嚷著自己什麼都沒乾,拽他做甚。
薛明照若是之前還不確定,聽到他這話心裡便有數了,加大力氣仿佛拖死狗一般拉到薛家院子裡,反腳踹上院門,將他扔在了地上。
王二狗麵色慘白,他拍拍屁股站起來,強瞪著院子裡的人,嚷道。
“你們這是想乾啥?青天白日的!得跟我個說法!”
薛老漢氣得鼻子冒煙,怒道:“你自己乾了啥你不清楚?我想管你要個說法呢!沒事你在我家門口蹲著做甚?”
王二狗吞吞口水,狠狠一跺腳。
“我乾啥了?村裡這麼大地都是你薛家的了?我在哪站也礙著你了?”
隨後他扯著嗓子就喊了開,“來人啊,救命啊!”
眼見他開始胡攪蠻纏,薛明照可不慣著他,他上前飛起一腳就讓王二狗蕩出去半米遠,撲通一聲響後,塵土飛揚。
隻聽男人厲聲道:“給我老實說!”
這一腳著實不輕,地上的人連慘叫都沒發出來,隻顧抱著肚子痛哼。
他哼唧半天也沒吐出一句話,男人臉色發黑,走上前抬腿欲要再踹,王二狗連忙雙手抱頭往旁邊滾去,口中急巴巴道。
“我說!我說!彆打了!”
他就那麼半躺在地上,嚎道。
“其實我也沒乾啥啊!就是前兩天有個人來村裡,給了我十個銅板,讓我盯著你家,說你家要是買了啥,或者摘了啥果子之類的,就去告訴他!”
“那天我見鄭大家的出來撇渣滓,我跟過去見是果子渣就帶了一把,就這啊!我也沒乾啥呀!”
說著王二狗就委屈起來,他是真沒覺得這是啥大事,又沒偷又沒搶的。
他剛剛不說實在是怕了薛明照,這家夥在村裡實是個狠茬子,生怕說錯話惹急了他,可是這不說實在是不行了,這一腳差點把胃都給踹出來!
雲嬋徐徐上前,輕輕拉了男人袖角。
薛明照臉色稍霽,後撤一步,將位置讓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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