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培養個搞事精三弟子出來,作為弟控的二弟子能不給弟弟收拾爛攤子嗎?沒有什麼比折騰學生,再看學生熱鬨的事情更讓人愉快了!
小弟子雖然心裡能藏事,但卻不太會說謊,要是被他哥發現了,那他看熱鬨的打算不就全泡湯啦?這可不行!
裡包恩心裡的算盤打得劈啪響,做好決定之後就把羽樹一腳踢進了地下室。
關鍵是這倒黴孩子還心甘情願甚至可以說是迫不及待,看得裡包恩心中一陣樂。二弟子這些年越來越滑不留手,想看看顏藝都沒辦法,他也隻好另尋他法找樂子了。
羽樹不清楚裡包恩的想法嗎?這倒沒有。
雖然沒能把裡包恩的惡趣味猜的一清二楚,但至少也知道這個鬼.畜老師在其實在打些彆的什麼算盤。
不過裡包恩提出的意見確實也是羽樹想要解決的問題之一,不說完全一樣,但本質上卻是差不多。他自然也就沒必要反對,甚至是積極配合了。
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被地球意識當傀儡一樣擺弄,羽樹再心大也免不了氣一場。
現階段他並沒有反抗的能力,但他卻還有底牌。
伊爾迷告訴過他,將所有底牌攤開甚至還擁有弱點的一方,在談判中永遠處於不利的地位,甚至會因此而輸掉談判。
所以他隻能暫時穩住。
他得將自己的底牌,包括銳氣和殺意,都悄悄地藏起來,在塵埃落定之前,絕對不能讓那個家夥發現才行。
在沢田綱吉的飛機落地之前,羽樹對外的臨時監護人笹川了平收到了一份邀約,來自某位政府要員。
“說得再怎麼委婉,不過就是衝著‘黃金之王’來的。”這份邀約到底是乾嘛的,裡包恩簡直想都不用想,冷笑一聲道,“石板昨天晚上剛被搶,這就迫不及待地想樹個靶子起來跟青族打擂台了。”
“雖然吃相有些難看,但畢竟是政府要員,回絕得太乾脆了恐怕不是什麼好事。”笹川了平皺著眉,心情一點都不輕鬆。
哪怕羽樹正式踏入裡世界,在他眼裡依舊隻是個八歲大的小孩子。現在這些人明擺著要利用小孩子來爭權奪利,話裡話外還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強勢和高高在上的施舍,簡直讓人嘔得慌。
“阿綱今天晚上應該就能到東京了,到時候讓他跟那些家夥談。”
笹川了平有些意外,“沢田來東京了?”難道是準備以彭格列方麵來施壓嗎?可是畢竟他們的勢力重心不在日本,黃金之王所代表的意義又非同尋常,這件事情應該不太好談吧?
裡包恩就當沒看見笹川了平糾結的表情,隻是點頭道,“他怎麼說也是羽樹的兄長,自然放心不下年幼的弟弟。羽樹不是說新年之後這些問題就不再是問題了嗎?一個周的時間而已,拖一拖怎麼也就過去了。”
笹川了平總算是輕鬆了些。
“青族那邊有人聯係你嗎?”裡包恩不相信Scepter 4的人察覺不到上麵那些人的想法,而且石板被奪是大事,在綠之氏族那邊意外多出一個王的情況下,怎麼又沒有點小動作呢?
果然,笹川了平說今天一早他就接到了電話。不過這通電話不是青族那邊的人打來的,而是白銀之王打過來問候的。
“隻是問候而已?”
“簡單問了個好,又提醒我說最近東京可能會變得很混亂,讓我們儘量找個安全的地方。”
裡包恩托著下巴思索了一會兒。
“我明白了,你把他的原話告訴羽樹,看他是什麼反應。”
“好。”這麼一說,笹川了平才問起來,“羽樹在臥室?”
“沒,在地下的虛擬訓練室。”
笹川了平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
師徒倆之前的交談都是在背著笹川了平的情況下進行的。
所以笹川了平根本不知道這倆人暗搓搓地在打什麼注意,隻是在聽說裡包恩成為羽樹的家庭教師,要正式接手羽樹的培訓之後,莫名地想起了當初在裡包恩的操練下,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的自家BOSS。於是他默默地給小家夥點了根蠟燭。
“既然成為了‘王’,就要有‘王’的覺悟。他不會去找麻煩不意味著麻煩不會來找他,老是沒心沒肺地傻樂可不行。”裡包恩輕描淡寫地這麼說。
想到今天來找上來的兩方人員,笹川了平也忍不住點了點頭。
“其實鍛煉一下也挺好的。”他一邊往地下室走一邊說,“這孩子瘦弱得我一個拳頭就能打飛。”
“啊。”
裡包恩壓了壓帽簷,嘴角微微翹起。
這下待在地下室的理由也過了明路了。
晚上十點二十五分,彭格列駐東京辦事處。
一輛低調樸素的轎車開進了院子裡,穩穩地停住。
坐在副駕駛上的灰發男人率先下車,利落地拉開後座的車門,躬身請道:“十代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