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前試圖用永恒萬花筒窺探羽樹大腦失敗後,宇智波斑就對羽樹的身份有了一個可以說是十分荒謬的猜想。
正巧這時候宇智波泉奈醒了過來,把他的注意力吸引走了,所以他也沒來得及驗證自己的猜想。
所以當羽樹提到“羽衣”這個名字時,宇智波斑腦中靈光一現,脫口而出道:“大筒木羽衣?”
“嗯?”羽樹意味深長地看了宇智波斑一眼,“羽衣那個笨蛋弟子滿天下,知道他的人比知道因陀羅要多,這我能理解。但我不能理解的是,擁有寫輪眼的你知道羽衣,卻不知道因陀羅。”
“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應該知道因陀羅這個人?”宇智波斑盤腿坐在他弟旁邊,衝羽樹抬抬下巴,示意他們坐下來慢慢聊。
羽樹也沒拒絕,順勢坐在了宇智波斑對麵,單手托腮看著宇智波兩兄弟,語氣幽幽地揭示解釋緣由:“因陀羅是羽衣的長子,也是在我死之前,世界上唯一一個擁有寫輪眼的人。”他那混蛋大哥擁有的是寫輪眼之上的輪回眼,所以這麼說的確是沒錯。
“?!”
宇智波泉奈眉頭一皺,正準備說些什麼,卻沒想到他斑哥率先開口道:“宇智波一族的確是六道仙人的後裔,所以我們是因陀羅一脈嗎……”
“六道仙人?你是在說羽衣那家夥?”羽樹嘴角抽了下,忍不住吐槽這個名字:“聽起來真土。”
然後他又補充道:“你之前給你弟弟弄水喝時使用的,那是‘印’沒錯吧?通過結印來引導查克拉,從而讓人能夠順利地使用‘術’,這都是因陀羅十歲那年發明的哦。”擁有因陀羅寫輪眼的你們,不知道自家祖宗的豐功偉績就算了,居然連祖宗的名字都沒聽說過,真的讓羽樹很詫異。
宇智波斑看起來有些驚訝,“不是說六道仙人才是解開查克拉真諦的第一人嗎?”
“解開查克拉真諦又不意味著他發明了方便引導查克拉的‘印’。”
“……”這麼說的話,其實也沒錯啊。
“如果是五代以內,你們應該不至於不知道因陀羅才對,看來我這一覺睡的時間倒是不短。”
宇智波斑搭在膝蓋上的手輕輕敲了敲,嘴角微微上揚,彆有深意地道:“你知道你在這兒睡了多久嗎?”
羽樹做了個“請”的姿勢,示意他作出解答。
“據可考的史料記載,六道仙人,也就是你口中的大筒木羽衣,所處的年代距今已經一千多年了。”
“嘶——”羽樹倒吸一口冷氣。媽呀他居然睡了一千多年?這個時間長得已經超出他的預料了啊!
“有趣的是,你現在的模樣看起來也不過二十上下。”宇智波斑雙手環在胸前,饒有興致地上下打量著羽樹,就像在看什麼珍稀動物一樣,“如果你說的話都是真的,那你是如何在活了五十多歲死去後,在一個沒有空氣沒有水也沒有食物的地方,‘睡了’一千多年的?”
一直靜靜聽著二人對話的宇智波泉奈:“……”等等,這信息量已經大得有點超出他的想象了。
“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羽樹十分乾脆地表達了自己的不情願,“如果你想聽聽其他的,比如羽衣那混蛋的八卦,我可以很高興地跟你聊一整天。但是像這種問題就算了吧,比起我是如何死掉又在一千年後醒來……你不如換個角度去想,我為何會被自己的親大哥挖了代表力量的眼睛?又被封印在這個什麼都沒有的地底長達一千多年?如果不是你,我甚至還能繼續沉睡很久很久。”
“這是禁忌,也是代價。而且,這是一千年前大筒木一家的事情,彆說是你,就算是你們宇智波的祖先因陀羅,都是沒資格去碰觸的。”
羽樹眼簾低垂,說的話輕得好似一陣風就能吹散。
“你要是非得問個究竟,那就恕我不能再跟你們去宇智波族地了。”羽樹指了指手腕上的符文,“雖然我沒有力量,但這家夥早就替我做足了準備。之前你試圖窺探我想法的時候,也體會到這一點了吧?”
羽樹無比光棍,他都說到這份上了,就不信這倆兄弟還能拿他怎麼辦。
宇智波兄弟倆沉默了會兒,果然跳過這個話題不再提及了。
……
族長帶著可以治療二當家的醫者回族地啦!
宇智波們簡直喜極而泣。
在宇智波斑離開的這段時間裡,他們終日緊繃著神經,就怕千手一族來個突襲直接殺上門來。
眼見著族長回家,宇智波們頓時找回了主心骨。
得知瀕死的宇智波泉奈被救了回來,現在意識清醒還可以與人聊天說話時,眾人更是激動無比。
不過宇智波斑也明令禁止族人去打擾醫者,至於理由,還有醫者身份什麼的……
宇智波斑永恒寫輪眼一開:你想知道什麼?
宇智波們自然也不對這個突然被族長帶回族內的醫者多做探究了。
明明隻是出門尋找救弟弟性命的辦法,卻撿回來一個老祖宗級彆的家夥,宇智波斑也不知道該說是虧了還是賺了。
而且他也無法查證羽樹所說的每一句話是不是真的,這樣看來,還不如就把羽樹當成名普通的醫者算了——隻要羽樹自己不作妖的話。
羽樹當然不會作妖啦。
在宇智波族地裡的日子,吃喝都有人負責,也沒人會來打擾他,他需要做的隻是每天固定時間給宇智波泉奈喝口血而已,輕輕鬆鬆,鹹魚得不能再鹹魚了。
而當宇智波泉奈得知所謂的治療方法如此簡單粗暴時,臉色相當不好看。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他自己是最清楚自己身體狀況的,哪怕對這種方法有些排斥,但他的身體又確實以喜人的速度恢複著,所以最終也不得不捏著鼻子接受。
第二次“治療”後,他也隱晦地提醒了羽樹一下:“最好還是不要讓彆人知道你的血有治療效果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