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泉奈點頭,隨即從腰後的忍具包裡拿出一枚卷軸,在宇智波鏡愣怔的眼神中,交到了他的手上。
“節哀順變。”
宇智波泉奈走後不久,蓬車再次動了起來。
車裡的眾人沒有說話,安靜得連衣角摩擦車壁的聲音都能聽見,空氣仿佛凝滯般讓人覺得格外壓抑。
出去對敵的三人隻回來了兩個,宇智波鏡緊緊地抱著宇智波泉奈給的卷軸,小小的一團縮在了車廂角落裡。
另外兩名青年張了張嘴,似乎想安慰一下之前還興高采烈地說著“搬到新家後再和父親一起吃點心”的小孩子,不過他們最終也沒能開口說出什麼。想拍拍小豆丁的腦袋或是捏捏他的肩膀,伸出手後卻發現之前殺敵的手上沾了一片血汙,根本沒來得及清洗乾淨,於是隻好作罷。
羽樹靜靜地看了宇智波鏡一眼後便收回了視線。
死亡對於所有生物來說,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隻是戰爭將這個時間提前,也讓一切變得更加冷漠和殘酷了些。
在這個時代,忍者們最大的敵人不是具體的哪個忍族,而是戰爭本身。
宇智波一族與最大的敵手千手一族簽訂了停戰協議,聯盟建立忍村,他們也依舊沒能逃離戰爭的漩渦。
在戰火中出生,在硝煙裡成長的孩子,哪怕哭,也隻是安安靜靜的。
看了看在角落縮成一團默默流淚的宇智波鏡,再看了看渾身浴血神色疲憊到麻木的另外兩名青年。羽樹垂下眼簾,臉上的表情在背光的情況下有些模糊不清,隻是背脊依舊筆直挺拔,從未垮塌過。
自從醒來,除了救了宇智波泉奈以外,他就沒沾過其他的什麼事。他隻想解開封印拿回自己的力量,從一開始就把自己和這個時代分割開來,界限分明,沒有一點越界插足的念頭。
在揍敵客家生活了十二年,以殺手預備役的身份出生,又被信奉“利益至上”、隻要獲利足夠甚至連自己的性命都能輕易拋棄的伊爾迷帶了幾年,羽樹作為劊子手奪取了不少人的性命。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窮凶惡極也有單純無害,他們有愛有恨,有著各自或缺憾或美滿的生活。可是在他們生命,不過是亞路嘉揍敵客任務清單上的一筆,也是任務清算後彙入銀行賬戶的一串數字罷了。
他也跟著神威的第七師團上過不少戰場,見識過足以掩蓋整片天空的硝煙,見識過紛飛繁密的戰火,也見識過身陷水火之人的堅韌、冷酷與悲慘。
羽樹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了死亡,學會了漠視戰爭,可是在看到縮在角落默默流淚的宇智波鏡時,他久無波瀾的心裡居然再次泛起了一絲漣漪。
他能為這個時代做些什麼嗎?
羽樹並不知道。
一如忍者,這個時代有這個時代的生存之道。
站在這個時代忍界最高峰的人們已經開始了行動,本來他打算在重獲力量後便用黃泉比良阪打開空間之門離開這個世界的,現在看來或許能稍微多待一段時間,看看宇智波和千手究竟會將這個時代引領到何處。如果有需要的話,他或許可以悄悄幫幫忙什麼的……
三兩下敲定了今後一段時間裡的路線,羽樹回過神來又瞅見了蹲在角落默默傷感的宇智波鏡,不複之前冷眼旁觀的態度,抬手摸了摸宇智波鏡的腦袋。趁人愣神之際,他的手臂稍一用力,就將人小豆丁拉進了懷裡。
宇智波鏡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想掙脫,卻沒想到反而被羽樹摟得更緊。
“搬新家呢,以後會越來越好的。”
宇智波鏡一愣,隨即放棄掙紮,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氣,說話的聲音微微顫抖著:“我知道,大家都是這麼相信著的。”
木葉,一個新生的忍村,也是他們這些飽受戰爭摧殘的忍者們對和平與新生活的向往。
……
在距離木葉不到二十公裡時,千手柱間領著先一步搬到村子裡的族人們前來迎接。
“我才接到消息說你們遭到了埋伏。”千手柱間眉頭緊鎖,看起來有些自責,“我應該早點帶人來接應你們的。”
宇智波斑嗤了一聲,睨他一眼,“不過一群烏合之眾罷了。”
千手柱間無奈地看著好友,揮了揮手讓身後的族人該幫忙的幫忙,該警戒的警戒,自己則與宇智波斑並肩而行,商討起木葉商業街的入駐問題。
羽樹將車壁側麵的窗簾掀開一個角,恰巧看到了一個衣服上繡著千手族紋——他在千手柱間衣服上看到過——的青年。
那青年察覺到了羽樹的視線,轉過頭有些靦腆地衝他笑了笑,就算是打了個招呼。
羽樹頷首回應,可是接下來卻笑得有些意味深長。
隻是那青年很快便移開視線,並沒有發現羽樹的不對勁,一如他沒有發現自己身側攀上來的不明黑影。
作者有話要說:電腦壞了,突然黑屏後就開不了機了,最關鍵的是,寫的東西根本沒來得及保存,簡直氣吐血_(:_」∠)_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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