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拾茲又坐在阿福懷裡,睜大眼睛看麵前兩個哥哥。
他還想扒拉住迪克,但阿福把他抱得很穩,海拾茲隻好指指桌子上的小圓餅,示意兩個哥哥跟著他做:“早餐,餅餅,吃!”
迪克和傑森交換了一個眼神。
迪克:“知道嗎,大人需要運動一下再吃東西,所以你先吃,崽。”
海拾茲撓頭:“傑森哥哥,不是大人。”
“但我比你大,”傑森抱臂,“所以應該聽話,知道嗎。”
小黃鴨崽崽就看看這邊的迪克,又看看那邊的傑森,開始有點困惑地撓頭,腳撲騰幾下,想要阿福把他放下來。
阿福沒順著他的意,反而攬緊了他:“我想少爺們需要解決一些事情。”
的確如此。
滿腹的疑問和不滿積攢下去,隻會帶來更複雜的情緒,與其一聲不吭,兩人彆扭地心懷困惑,一聲不吭,還不如酣暢淋漓地來一場真男人的對決。
讓所有矛盾與疑問凝縮在拳頭裡,通過最直白的肢體交流處理問題。
阿福帶著頻頻探頭的海拾茲去餐廳,而剩下兩個滿腹疑問的家夥,則去了訓練室。
“新羅賓,”迪克站在訓練場的另一邊,脫去礙手礙腳的外套,對著站在訓練場另一邊的傑森,露出有些挑釁的笑容,“讓我來看看,你訓練的成果。”
傑森同樣換好訓練的衣服,眼神調整為夜巡狀態,仿佛隨時能衝上去撕咬的獅子:“沒問題,也讓我看看,所謂前一任羅賓的能耐。”
於是。
他們大打出手。
把所有的糾結與矛盾,從這些直白的拳□□流中宣泄。
海拾茲後來所說的,他所能看見的相似臉部傷痕,正是兩人切磋爭鬥留下的產物。
傑森畢竟是布魯斯訓練出來的,一拳一腳自成章法,能造成臉部受創的招式一致,傷疤走向自然也變不到哪裡去。
無論傑森是在當羅賓,還是在當紅頭罩,這些熟悉的招式,都是他畢生經曆難以擺脫的一道證明。
肢體爭鬥消耗體力,同樣消耗腦力,兩人切磋後,反倒是放鬆不少,兩人氣氛沒那麼僵硬了。
至少,迪克感覺心中鬱氣釋放不少。
他在傑森對付他的這些招式中,看見了自己的模樣,也看到了自己的痕跡...羅賓要學習的許多格鬥技巧,很多都與迪克馬戲團的出身有關,因而,迪克和布魯斯共同研究了許多與雜技相關的格鬥方式。
這些,也出現在了傑森的身上。
...原來我有留下點什麼。
迪克如此感慨。
他留給哥譚的,留給羅賓和蝙蝠俠的,永遠不會輕易被改變,隻是以另一種形式傳承下去。
“你學的挺好。”迪克難得擺平心態,客觀地誇讚傑森。
劇烈運動後,傑森滿身是汗,頭發淩亂,靠著訓練室的牆勉強休息,聞言抬起頭,又凶又冷地看迪克一眼。
迪克卻已經不覺得生氣了,他心態一展開,就逐漸平複了昨晚忿忿不平的煩躁心情,往平常的溫和好說話轉變。
“你用的有些招,像是犯罪巷裡麵的家夥會用的,”迪克繼續和他搭訕,“布魯斯把你從那裡帶回來的?”
犯罪巷是哥譚一條巷子的名稱,裡麵頻發各種犯罪事件,算得上是高危地段,活躍著不少危險的家夥。
他提到這個,傑森就眨眼,給了準確的答複:“沒錯。”
“你和布魯斯怎麼見到的?”
“你該問的是,我對他做了什麼。”傑森修正迪克的問話,嘴角一提,帶著少年特有的青春氣息,炫耀性質地說,“我把蝙蝠車的輪子拆下來了,一整個。”
蝙蝠車是蝙蝠俠夜巡會用到的裝備,也是蝙蝠俠在哥譚居民眼裡的另類標識,車上總是裝備著各種先進技術,攻防一體。
能把這蝙蝠車的輪子拆下來,一是說明傑森實在有技術和勇氣,二是...蝙蝠俠難得大意了。
迪克沒想到能聽到這樣勁爆的事情,他光是想想蝙蝠俠對著失去輪胎的車子的模樣,就覺得相當好笑。
“哈哈哈哈哈!”迪克捧腹大笑,探手去拍傑森的肩膀,傑森腳步微移,但最終沒有躲,受下了肩膀處的拍擊,“乾得漂亮!我早就想把他輪胎卸下來了!”
傑森說:“隻有我做到了。”
“改日我也去試試,”迪克思索著,“準備齊全,總能卸兩個輪胎下來。”
他們的關係,似乎又拉近了一些,旁人遠遠地看過去,會幻視這是一對相當要好的兄弟。
但訓練沒這麼快結束,這隻是中場休息。
了解傑森出身以後,迪克看他的眼神溫和不少:“再來吧,走之前,我來教教你羅賓應該學的東西。”
傑森鬥誌昂然:“然後我會用拳頭告訴你,我學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