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個小醜跟班立刻附和他的意思,屁顛屁顛地過來炸門。幾聲巨響後,這裡的超級反派們灰頭土臉,卻都重獲自由。
“老大問你們,有沒有跟他一起去玩遊戲的。”跟班們向他們複讀。
這顯然是說給殺手蛾這些人聽的。
小醜在哥譚超級反派裡名聲極高,心思詭匿,動手極為殘忍,得罪對方的代價極高,不過跟著他乾,讓蝙蝠俠吃癟的可能性也相對提升。
殺手蛾略微猶豫片刻,倒是跟之前說的一樣,跟著那幾個跟班走了。
隻是仍然剩下些超級反派,或是不屑或是不感興趣地四散開來。
“你怎麼不去。”有人問毒藤女。
“哈莉跟我說彆去。”毒藤女難得好脾氣地回應一句,對著那一幫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口中的哈莉,是小醜的狂熱追隨者小醜女哈莉·奎因,也是毒藤女本人的好朋友。
“她居然不去?”聞者都有些吃驚。
小醜女作為小醜的頭號追隨者,不僅本人能力出眾,頭腦靈活,對小醜的幾乎所有所作所為的賦予極大的熱情,同時也是小醜頗為看重的[部下]之一。
畢竟沒人能搞清楚小醜的想法,正如沒人清楚蝙蝠俠的想法一樣,他們雖都算是俗世中的瘋子,卻也無法判定小醜女和小醜的關係,究竟是普通意義上的男女朋友,還是宗教意義的信徒與神明。
“......”
毒藤女不屑於和他們再過多聊天,轉身離去。
她姿容豔麗,身上紅綠色彩繽紛,藤曼植物環繞在柔軟的皮肉上,看起來像是芬芳絕美的花朵。
但在場所有人都知道,這絕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而是充滿攻擊性的瘋子。不加阻攔,得到部分答案後便做鳥散,各自去他們的老巢。
殺手鱷同樣在前往下水道王國的路上。
他沒有加入小醜的隊伍,卻也不見得願意幫助蝙蝠俠。不過,對於即將到來的事情,他也許才是除小醜女、毒藤女等事件邊緣人物外,了解要更深一點的。
揭開橋洞下水管道的鐵蓋子,他再縱身一躍,便可順著水流,找到下水管王國的子民們。他們正在基地盼望殺手鱷的安好和成功歸來。
在跳進去前。
殺手鱷抬頭看天。
似乎哥譚每一個重大事項發生的時候,都是與月亮為伴之際。離開瘋人院時還是落日紅色光輝,而站在橋頭時,便能看見隱約的、瑩白的月色了。
月色正好。殺手鱷注視數秒,他似乎聞到即將襲來的沙礫、火石氣息,雖然那隻是聯想與錯覺。
“希望你能保護好[神明],”殺手鱷自言自語,“不論你的計劃是什麼,蝙蝠俠。”
他收回眼神,看向黑漆漆的管道內。
鱗片舒適地在水中舒緩,殺手鱷進入哥譚地下與水流的交際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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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準備一個計劃】
蝙蝠俠站在蝙蝠洞裡,神智清明地想到。
他立於藍瑩瑩數據流電腦前,冷色係的微光照射在他的臉上,照得他麵具輪廓更加立體,眼底沉色也更為幽深,仿佛世間無數在他眼裡心裡呈現。
...然而並非如此。
蝙蝠俠很清楚這點,他很清楚自己,關於他是一個凡人這件事。
隻要是凡人,就會有難以逾越的頂峰,會有豐富的七情六欲,也會更加清楚自己與非自然力量的差距。
他是守衛哥譚的格鬥大師,是智謀雙絕的精神領袖。
但在這些之下,他也確實是一個普通的、會為私欲和私情困擾的人類。
如果他不是普通人類,就不會為曆代羅賓們,尤其是傑森的事情而困擾痛苦;也不會在父母死亡後的夜晚,從一個世界首富化身城市黑夜裡的戰士,忍受各種肢體上的痛苦。
也不會在此刻,為自己的孩子焦灼,嘗試讓一切更美好。
【我在為海拾茲做一個計劃】
手環的時效性,受到外部不可知力量的乾擾,已經逐漸不可扭轉地弱化。
再放縱下去,海拾茲早晚會被更多眼睛盯上,隨後在一個微妙的、所有人都無能為力的時間段,被人殺死在人間。
受傷後,他確實會再生。
也許這種殺害,反而會讓世界上充滿更多的[海拾茲],無限分裂能力讓[海拾茲]這種存在幾乎難以被消滅。
可那些是海拾茲嗎?
或者說——那些是他的孩子嗎?
外部的洶湧波濤已容不得他們再猶豫,解決海拾茲的身體特質,是外部不可知力量想要做到的事情,也是蝙蝠俠想要做到的事情。
除此之外,此次小醜聯係上的東西不同尋常,需要海拾茲的力量,才能徹底解決這些,而不影響哥譚市民們。
【我正值壯年】
【我會儘蝙蝠俠的責任,也會儘一個父親的責任】
讓海拾茲能夠正常地、健康地成長,這是他從未言說的心願,也是父親對孩子衷心的祝願。
透過電腦屏幕,監控穿過層層密布的樹葉與遮擋物,看見阿卡姆側邊被炸開,牆壁倒塌,塵土彌漫,一切正如他所料。
蝙蝠俠:“......”
蝙蝠洞之外,能看見隱約的月光,仿佛有神智般,平靜地注視著這一片逐漸蒙上灰暗的城市。
“我還是那句話,”蝙蝠俠說,“讓他們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