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和小時候一模一樣。
他那時對她的依賴幾乎到了一種病態的程度,好在後期,在他複聲後有了改善,隨後又滑向了另一個極端。
“家教不一定去的。”她溫和的說,“你有什麼不懂的,隨時可以來找我。”
他握住了她手腕,“你不會再教彆人了?”
他眼珠很黑,星空下,被映襯得格外漂亮,明亮透澈,似乎一清見底。
這話說得古怪,虞鳶隻道他依舊孩子氣,耐心解釋道,“隻是一份兼職,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結束了。”
“你什麼時候來找我都可以。”她說。
少年終於“嗯”了聲,垂下眼,不再纏著這個話題了。
虞鳶心裡也鬆了口氣,謝星朝有時候鬨起人來時,有種相當可怕的執拗,就像小時候,她沒回家的那天晚上,不過隨著年歲漸長,這種情況好了很多。
而且好在他在虞鳶麵前一貫乖順,即使是鬨彆扭了,情緒也很容易撫慰,不會持續太久,從小就是很好哄的孩子。
送她回了宿舍。
謝星朝回紫竹園時,路和和許遇冬已經在下麵等著了,接到謝星朝短信後,他們不敢再跟了,於是轉而去了他宿舍樓下守株待兔。
“回這麼快的?”路和嘀咕。
看來不是約會了,哪有這麼快的約會。
和他們在一起時,謝星朝麵上一貫不怎麼顯情緒,所以,他們也看不出來,他到底心情如何。
謝星朝沒說話,刷卡進門,倆人渾水摸魚,也隨著吃飯回來的學生一起進去了。
路和伸長脖子左看右看,“阿朝,你們這怎麼都男的?”
進進出出都是男生,沒一個妹子。
“瞎了就叫人給你念下門牌。”謝星朝眼都沒抬。
外頭男生宿舍,女生勿入寫得清清楚楚。
路和,“……”
“晚上出去耍耍?”許遇冬說,“這附近好多玩的地兒啊,做啥的都有。”他搓了搓手,笑嘻嘻的。
作為一個資深紈絝,這幾天內他已經把這附近一塊兒都摸透了。
路和,“得,不怕你姐把你皮扒了?”
許遇冬,“這麼遠,她管不著。”
527現在隻有徐小鷗一個人,正在預習力學。
見到許遇冬和路和時,他悄悄把自己椅子往回挪了點。
畢竟,這些看著花花綠綠的不良少年,他根本沒打過交道,徐小鷗從小是循規蹈矩的好學生,高中學競賽大學保送,一直踏踏實實學習。
謝星朝一笑,隨口問,“什麼好玩的?”
徐小鷗才發現,他笑起來的時候,眼睛裡也是沒有什麼笑意的。
很冷一個人,不止是性格上,他一直這麼覺得。
“那個,星朝,宿舍十一點就關門了。”他鼓起勇氣。
謝星朝沒在意,他拎起外套,似乎是真的準備和路和他們一起出去。
徐小鷗鼓起勇氣,“虞師姐會擔心你的,她微信和我提過好幾次。”
之前虞鳶和他們說過,要他們幫忙看著謝星朝。
徐小鷗對那個溫柔漂亮的姐姐印象很好,他從小循規蹈矩,怕謝星朝真的隨著他們出去,在外頭鬨出了什麼事情。
京大對學生其實管得挺鬆,但是要是真的在外徹夜不歸惹事,少說也得背個處分。
“擔心我?”他似乎笑了笑。
徐小鷗手抖了下,筆在草稿紙上劃出了一道歪曲的線。
他覺得此時的謝星朝很可怕,又說不上來是哪裡,“嗯,她很關心你……”
“真覺得我是她弟了?”
少年神情平靜,笑意不達眼底,明明是溫順穠麗的長相,這種神情,卻無端讓他覺得可怕,“你明明知道,我們根本沒血緣關係吧。”
用隻有倆人能聽到的音量,他一字一頓,“我喜歡她,她也喜歡我。”尾調平淡,眼底卻沒有一絲笑意。
徐小鷗呆若木雞,這下,筆是徹底掉了。
“所以,沒你們什麼事情。”他從椅子上站起,“少瞎摻和。”
徐小鷗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想到那麼溫柔漂亮的師姐,耳朵一下漲得通紅。
少年毫不在意,唇線輕輕勾了勾,什麼也不再解釋。
作者有話要說: 狗狗:你居然還有她微信,還私底下和她聯係???
其實鳶鳶從小時候開始,就從沒有見識過某人的另一麵~比她以為的“叛逆期”,要大概嚴重個一百倍8
昨天看到有小可愛問,名字是星朝(zhao)~
還是五十個紅包~
最近更新時間可能不太確定,但是日更,每晚,確定了會再文案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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