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把,虞鳶抽到了女巫的卡。
邵致和是主持人。
“……女巫請睜眼。”她聽到邵致和聲音,睫毛顫了顫,悄悄睜開了眼,周圍人果然都閉著眼睛。
“昨晚,有兩個人被殺。”邵致和說。
女巫有一瓶救人的藥和一瓶毒藥,可以選擇殺人,或者救人,救或者不下這兩個被殺的人。
一個狼人殺的,一個被野狼殺的。
這倆人恰好是謝星朝和左奧南。
虞鳶隻猶豫了半秒,指著謝星朝。
“確定救他?”
她點了點頭。
“昨晚,有一個被殺的人。”天亮後,邵致和指著左奧南。
“靠,隊長,你涼得也太快了點。”
“我等下給你報仇。”
左奧南很鬱悶,他好不容易抽到了預言家的牌,結果第一晚就嗝屁,什麼都沒法說了。
結果,一輪輪下來,人死得越來越多,狼被抓住了一隻,還剩下一隻,怎麼也抓不出來。
“我投他一票吧。”第三輪投票裡,劉讀指著謝星朝說。
另一個男生問,“為啥?”
“……看著,就挺像的,氣質。”
周圍爆發出一陣大笑。
謝星朝坐在自己座位上,安安靜靜的,他話少,不怎麼作聲,生得這乾淨漂亮的模樣,怎麼也和狼扯不上邊。
李錫科一把摁住他腦袋,“那我他媽還看你像條狗呢,狼和狗不親戚,那我投你一票了。”
謝星朝,“我不是,那我也投你吧。”他指著劉讀。
虞鳶也跟著笑。
她抿了一口蕎麥茶,放下杯子,看向謝星朝,“我是女巫,可以保證,他不是狼人。”
謝星朝自然不可能是狼人,第一晚,他就被殺了,還是她用藥救回來的呢。
於是劉讀就這麼悲慘的涼了。
遊戲就這麼一輪輪往下走。
一直到最後,竟然都沒有找出來剩下的一個狼人是誰。
最後,竟然隻剩下了兩個人。
她和謝星朝。
虞鳶,“遊戲還沒結束麼?”按道理,狼人應該都死了啊。
邵致和宣布,“這把是狼人贏了。”
所以人都已經死光了,按照規則,隻剩下了女巫和狼人,那麼就是狼人獲勝。
“等等。”謝星朝說,“晚上還沒結束吧?”
對著那雙冷漠的黑眼睛,邵致和每次和他說話壓力都很大,“因為就剩你們兩……”
“自殺。”他把自己的牌甩在了桌上,淡淡的說,“按規則,這個是可以的吧。”
邵致和,“……是可以。”
他翻開了自己的牌,果然,是一張狼人。
“好的,那這把就算人這邊贏了。”就一把遊戲而已,大家也都沒多在意,這時,第一道湯已經上來了,大家都收起了牌準備喝湯了。
虞鳶腦子現在有點亂。
“可是,第一晚,他不是被狼人殺了麼?”虞鳶問邵致和,“他怎麼會是狼人?”
邵致和舔了舔唇,偷偷看了眼一旁的謝星朝,“是他自己殺的自己,你又救了他。”
虞鳶,“……”
因為邏輯能力很不錯,她平時玩狼人殺,其實勝率很高,隻不過,她從來試圖懷疑過謝星朝,他說他不是,她就這麼相信了。
“就是遊戲。”邵致和忙說,“師姐不用太糾結了。”
第一道菜是粵菜濃湯,明顯燉了很久,聞著格外鮮,食材都燉得融入了湯裡,湯色色澤誘人,謝星朝很自然的給她舀了一碗,放在她手邊。
“鳶鳶,這個很好喝。”他說。
虞鳶,“……嗯。”
她拿過勺子,安靜的喝了一口。
虞鳶想,她是不是根本沒有自以為的那麼了解他。
少年側臉很漂亮,神態安靜,偶爾很貼心的細致,一如既往,和小時候的印象仿佛彆無二致,尤其他在她麵前時。
可是,人長大後,又這麼還會和小時候一模一樣呢?
吃過飯,邵致和去結賬。
謝星朝說上廁所,隨著去了。
“……不是社團聚餐?”看到身後跟著過來的人,邵致和惶惶恐恐問。
因為是隊長說的,社費還剩不少,所以他們點菜也沒怎麼省,這一大堆人的,這館子也不便宜。
少年顯然沒當回事,淡淡道,“我說要吃的。”
他話少,結完賬後就走了,邵致和愣了幾秒,才追過去,“那我,我回去把錢轉給你。
謝星朝沒回答了,已經打開門進去了。
“付完了?”左奧南問,“那撤咯。”
邵致和點點頭,不知道該怎麼對他說。
謝星朝擺明了不想讓他現在說。
不久,虞鳶也跟了過來,悄悄和他說,“這段飯吃了多少?我來付吧,我不是你們社的……”
邵致和,“……”一個兩個為什麼都搶著出錢。
謝星朝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了過來,撞到少年眼神,邵致和把話吞了回去,“師姐,真的不用了,你這麼,隊長是要說我的,怎麼可能要你出錢。”
好說歹說,他怎麼也不願意收,虞鳶這下也沒辦法了。
她臉皮薄,覺得蹭了這頓飯,害他們多花錢,很不好意思,小臉紅紅的。
走進了京大校園,大家就分道揚鑣了。
謝星朝走在她身旁。
虞鳶心裡還有點事,有些出神,一路無話。
“鳶鳶,我惹你不高興了麼?”他從小對人情緒很敏感,察覺到了虞鳶的不對,猶豫著終於開口。
虞鳶沒回答,“星朝,我記得,你是不是說過,你不會棒球?”
和左奧南說的,“基礎很好,馬上可以上場”,天壤之彆。
其實這完全是細枝末節的小事,可能是因為今晚狼人殺的影響,她不知為何,就想起來了,而且越想越覺得不是滋味。
他們安靜的走在,倆人都沉默著。
“謝崗以前在國外念書時,很喜歡玩棒球。”少年垂著眼,忽然說,“媽媽還沒死的時候,他教過我一點規則。”
虞鳶,“……”
虞鳶知道他很不願意提起謝崗,不願意說起和他相關的任何事情,更加不願意要他留下的任何痕跡,包括他和謝崗有些肖似的長相。
小時候,他甚至和虞鳶說過很多次,他為什麼不是長得更像媽媽,而要像那個男人。
其實在虞鳶看來,他本來就更像溫韻,模樣是偏陰柔的精致漂亮,和謝崗頂多隻有三分相似而已。
“所以,才不想說麼?”
“嗯。”
“我……讓你去參加社團是不是很勉強?”虞鳶輕聲問。
夜色已經降臨了,晚風稍微有些涼,林蔭道地上落了銀杏葉子。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走得越來越近,悄悄的,拉住了她的手,他手指溫度很高,就這麼一分分,把她的手收入了掌心裡。
少年轉眸看向她,漆黑的眉睫,紅潤的唇微微抿著,神情格外惹人憐愛。
“我現在已經不在意了。”
“因為,是你想讓我去。”
他拉著她的手。
“鳶鳶,以後再多來看看我,好嗎?”他輕聲說,“像今天這樣。”
他牽著她的力道不會太重,一切都那麼恰到好處,虞鳶心不知道為何,莫名其妙的跳快了兩拍。
她忽然想起,前兩天,做的那個荒謬的夢,耳尖忽然就紅了。
夢裡,有人在吻她,極致灼熱纏綿的吻,荒謬的是,她竟然覺得,那男人身上清疏冷淡的氣息,和平時在謝星朝身上聞到的味道有幾分相似。
當然,根本不可能是他,謝星朝不可能對她那麼粗暴,更不可能對她……
虞鳶不想再想下去。
“你這不就是思春了。”她隱晦的在宿舍提起這個夢時,申知楠說,宿舍裡頓時哄堂大笑,虞鳶被笑得耳尖都紅了,羞得再不好意思說了。
是不是真的該去找個男朋友了,她迷茫的想。
作者有話要說: 狗狗老雙麵了。
內底裡早黑完了,真惹毛了,能奶裡奶氣的對姐姐乾出一些賊可怕的事情()
還是二十個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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