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2 / 2)

過度沉溺 霧下菘 14353 字 8個月前

第一把,虞鳶抽到了女巫的卡。

邵致和是主持人。

“……女巫請睜眼。”她聽到邵致和聲音,睫毛顫了顫,悄悄睜開了眼,周圍人果然都閉著眼睛。

“昨晚,有兩個人被殺。”邵致和說。

女巫有一瓶救人的藥和一瓶毒藥,可以選擇殺人,或者救人,救或者不下這兩個被殺的人。

一個狼人殺的,一個被野狼殺的。

這倆人恰好是謝星朝和左奧南。

虞鳶隻猶豫了半秒,指著謝星朝。

“確定救他?”

她點了點頭。

“昨晚,有一個被殺的人。”天亮後,邵致和指著左奧南。

“靠,隊長,你涼得也太快了點。”

“我等下給你報仇。”

左奧南很鬱悶,他好不容易抽到了預言家的牌,結果第一晚就嗝屁,什麼都沒法說了。

結果,一輪輪下來,人死得越來越多,狼被抓住了一隻,還剩下一隻,怎麼也抓不出來。

“我投他一票吧。”第三輪投票裡,劉讀指著謝星朝說。

另一個男生問,“為啥?”

“……看著,就挺像的,氣質。”

周圍爆發出一陣大笑。

謝星朝坐在自己座位上,安安靜靜的,他話少,不怎麼作聲,生得這乾淨漂亮的模樣,怎麼也和狼扯不上邊。

李錫科一把摁住他腦袋,“那我他媽還看你像條狗呢,狼和狗不親戚,那我投你一票了。”

謝星朝,“我不是,那我也投你吧。”他指著劉讀。

虞鳶也跟著笑。

她抿了一口蕎麥茶,放下杯子,看向謝星朝,“我是女巫,可以保證,他不是狼人。”

謝星朝自然不可能是狼人,第一晚,他就被殺了,還是她用藥救回來的呢。

於是劉讀就這麼悲慘的涼了。

遊戲就這麼一輪輪往下走。

一直到最後,竟然都沒有找出來剩下的一個狼人是誰。

最後,竟然隻剩下了兩個人。

她和謝星朝。

虞鳶,“遊戲還沒結束麼?”按道理,狼人應該都死了啊。

邵致和宣布,“這把是狼人贏了。”

所以人都已經死光了,按照規則,隻剩下了女巫和狼人,那麼就是狼人獲勝。

“等等。”謝星朝說,“晚上還沒結束吧?”

對著那雙冷漠的黑眼睛,邵致和每次和他說話壓力都很大,“因為就剩你們兩……”

“自殺。”他把自己的牌甩在了桌上,淡淡的說,“按規則,這個是可以的吧。”

邵致和,“……是可以。”

他翻開了自己的牌,果然,是一張狼人。

“好的,那這把就算人這邊贏了。”就一把遊戲而已,大家也都沒多在意,這時,第一道湯已經上來了,大家都收起了牌準備喝湯了。

虞鳶腦子現在有點亂。

“可是,第一晚,他不是被狼人殺了麼?”虞鳶問邵致和,“他怎麼會是狼人?”

邵致和舔了舔唇,偷偷看了眼一旁的謝星朝,“是他自己殺的自己,你又救了他。”

虞鳶,“……”

因為邏輯能力很不錯,她平時玩狼人殺,其實勝率很高,隻不過,她從來試圖懷疑過謝星朝,他說他不是,她就這麼相信了。

“就是遊戲。”邵致和忙說,“師姐不用太糾結了。”

第一道菜是粵菜濃湯,明顯燉了很久,聞著格外鮮,食材都燉得融入了湯裡,湯色色澤誘人,謝星朝很自然的給她舀了一碗,放在她手邊。

“鳶鳶,這個很好喝。”他說。

虞鳶,“……嗯。”

她拿過勺子,安靜的喝了一口。

虞鳶想,她是不是根本沒有自以為的那麼了解他。

少年側臉很漂亮,神態安靜,偶爾很貼心的細致,一如既往,和小時候的印象仿佛彆無二致,尤其他在她麵前時。

可是,人長大後,又這麼還會和小時候一模一樣呢?

吃過飯,邵致和去結賬。

謝星朝說上廁所,隨著去了。

“……不是社團聚餐?”看到身後跟著過來的人,邵致和惶惶恐恐問。

因為是隊長說的,社費還剩不少,所以他們點菜也沒怎麼省,這一大堆人的,這館子也不便宜。

少年顯然沒當回事,淡淡道,“我說要吃的。”

他話少,結完賬後就走了,邵致和愣了幾秒,才追過去,“那我,我回去把錢轉給你。

謝星朝沒回答了,已經打開門進去了。

“付完了?”左奧南問,“那撤咯。”

邵致和點點頭,不知道該怎麼對他說。

謝星朝擺明了不想讓他現在說。

不久,虞鳶也跟了過來,悄悄和他說,“這段飯吃了多少?我來付吧,我不是你們社的……”

邵致和,“……”一個兩個為什麼都搶著出錢。

謝星朝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了過來,撞到少年眼神,邵致和把話吞了回去,“師姐,真的不用了,你這麼,隊長是要說我的,怎麼可能要你出錢。”

好說歹說,他怎麼也不願意收,虞鳶這下也沒辦法了。

她臉皮薄,覺得蹭了這頓飯,害他們多花錢,很不好意思,小臉紅紅的。

走進了京大校園,大家就分道揚鑣了。

謝星朝走在她身旁。

虞鳶心裡還有點事,有些出神,一路無話。

“鳶鳶,我惹你不高興了麼?”他從小對人情緒很敏感,察覺到了虞鳶的不對,猶豫著終於開口。

虞鳶沒回答,“星朝,我記得,你是不是說過,你不會棒球?”

和左奧南說的,“基礎很好,馬上可以上場”,天壤之彆。

其實這完全是細枝末節的小事,可能是因為今晚狼人殺的影響,她不知為何,就想起來了,而且越想越覺得不是滋味。

他們安靜的走在,倆人都沉默著。

“謝崗以前在國外念書時,很喜歡玩棒球。”少年垂著眼,忽然說,“媽媽還沒死的時候,他教過我一點規則。”

虞鳶,“……”

虞鳶知道他很不願意提起謝崗,不願意說起和他相關的任何事情,更加不願意要他留下的任何痕跡,包括他和謝崗有些肖似的長相。

小時候,他甚至和虞鳶說過很多次,他為什麼不是長得更像媽媽,而要像那個男人。

其實在虞鳶看來,他本來就更像溫韻,模樣是偏陰柔的精致漂亮,和謝崗頂多隻有三分相似而已。

“所以,才不想說麼?”

“嗯。”

“我……讓你去參加社團是不是很勉強?”虞鳶輕聲問。

夜色已經降臨了,晚風稍微有些涼,林蔭道地上落了銀杏葉子。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走得越來越近,悄悄的,拉住了她的手,他手指溫度很高,就這麼一分分,把她的手收入了掌心裡。

少年轉眸看向她,漆黑的眉睫,紅潤的唇微微抿著,神情格外惹人憐愛。

“我現在已經不在意了。”

“因為,是你想讓我去。”

他拉著她的手。

“鳶鳶,以後再多來看看我,好嗎?”他輕聲說,“像今天這樣。”

他牽著她的力道不會太重,一切都那麼恰到好處,虞鳶心不知道為何,莫名其妙的跳快了兩拍。

她忽然想起,前兩天,做的那個荒謬的夢,耳尖忽然就紅了。

夢裡,有人在吻她,極致灼熱纏綿的吻,荒謬的是,她竟然覺得,那男人身上清疏冷淡的氣息,和平時在謝星朝身上聞到的味道有幾分相似。

當然,根本不可能是他,謝星朝不可能對她那麼粗暴,更不可能對她……

虞鳶不想再想下去。

“你這不就是思春了。”她隱晦的在宿舍提起這個夢時,申知楠說,宿舍裡頓時哄堂大笑,虞鳶被笑得耳尖都紅了,羞得再不好意思說了。

是不是真的該去找個男朋友了,她迷茫的想。

作者有話要說:  狗狗老雙麵了。

內底裡早黑完了,真惹毛了,能奶裡奶氣的對姐姐乾出一些賊可怕的事情()

還是二十個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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