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月瑕說道:“你不是一天不算賬就難受嗎?就當幫我個忙,這事很重要,和侯映紅有關。我得儘快查出來。”
秦鷺一愣,侯映紅這個人他知道,駱名爵的後媽。
以前他和祝月瑕一起做事的時候,就發現她常常關注侯映紅。
祝月瑕打開旁邊的一個櫥櫃,抱出了一疊厚厚的賬本放到桌上,並伸出一隻手在上麵拍了拍。手掌拍在賬簿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祝月瑕對秦鷺說道:“之前我和駱名爵從這些賬本裡看出了點問題,但是一直沒有時間做清算整理。”
秦鷺走上前兩步,隨手從桌上拿起了一本厚重的賬簿。
在賬簿的封頁上寫著幾個字,宏豐麵粉。
祝月瑕說道:“等永安坊確定可以安定下來以後,我就要回金昌查宏豐麵粉廠的事情,現在可以確定的是,侯映紅一定拿麵粉廠裡的錢補了一個不為人知的大窟窿。”
秦鷺問道:“你要我幫你從賬本裡查出裡麵被掏走了多少錢?”
祝月瑕點了點頭,“我要知道當初侯映紅挪用的錢的數字有多大,才知道回去以後,怎麼對付侯映紅還有宏豐麵粉廠裡的人合適。”
秦鷺掃了一眼桌上堆積的賬本,說道:“做賬這事兒複雜的很,新賬舊賬,真賬假賬,這些賬目都是可以插在一起做成一本賬的,你這事兒得廢點功夫了。”
祝月瑕拉開一旁的椅子說道:“我和你一起算。”
秦鷺嘶了一聲,好笑道:“你怎麼不讓你家爵爺幫你一起算啊?他和侯映紅應該也不對付吧?你們都已經定親了,他不幫幫你?”
祝月瑕抽出一支筆,翻開一本賬簿,低頭看著上麵的數字說道:“駱名爵為了我已經做了很多了,他本來可以在金昌好好發展,都為了我跑到北海城了。我當然是能少麻煩他一點,就少麻煩他一點。”
秦鷺挑了挑眉,說道:“兩夫妻,是不該怕互相麻煩的。你們以後是要結婚的,還這麼生分?”
祝月瑕一愣,抬頭看著秦鷺。
秦鷺問道:“怎麼了?我說的不對嗎?”
“你覺得我們這是生分?”祝月瑕疑惑的問道。
秦鷺說:“不是生分是什麼?”
祝月瑕眨了眨清麗的雙眼,告訴秦鷺,“和生分沒有關係,我們隻是都習慣為對方多著想一點而已。”
今天是賬簿在她手上,秦鷺才會覺得她和駱名爵生分。
但是秦鷺不知道,如果賬簿是在駱名爵手上,他可能都不會讓自己知道賬簿的存在,而是自己就悄悄地幫她把事情解決了。
“行,你們情深似海,我一個外人,不懂。”秦鷺抱起一疊賬本,坐到了桌子的另一邊,說道:“我還是算我的賬吧。”
祝月瑕低頭繼續算賬了。
屋子裡很安靜,外麵的熱鬨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
兩個人在屋子裡埋頭算賬,悶了整整一個下午也沒出去過一步。
一直到傍晚時分,祝月瑕肚子餓了,才丟下手裡的筆,抬頭對秦鷺說道:“先彆算了,我們去吃點東西吧。”
秦鷺直接忽略了吃飯這個建議,皺眉道:“先彆說這個了,你剛才手裡的那本月賬,算出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