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嘉誠這個人很詭詐,每當他自己快要喝吐了的時候,他總是會跟你東扯一句,西扯一句,分散你的注意力,讓自己得到時間緩一緩。
一個下午的時間,他已經這麼做三次了。
他每次都要緩,但是卻從不讓駱名爵離開。
駱名爵知道曹嘉誠今天是有備而來,也不想喝的這麼猛,這麼急,但是祝月瑕的出現,讓他不想在這裡多待。
所以短暫的休息以後,他就和曹嘉誠開始了新一輪的較量。
他要趁著曹嘉誠還沒有緩過來,先把他逼到絕處去。不然還不知道要繼續在這個地方待到什麼時候。
曹嘉誠看著桌上的白酒,感覺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深坑。
他現在真的好奇駱名爵到底是什麼東西變的,竟然這麼能喝。比他都還能喝。
這時候駱名爵又再一次挑釁地問道:“曹爺,不行了嗎?”
曹嘉誠扭頭看著駱名爵,一咬牙,也拿起桌上的白酒繼續喝起來,動作看起來也是不輸於駱名爵的豪邁。
隻不過,這份豪邁,在喝到第六杯的時候,它維持不下去了。
曹嘉誠本來一直都在嘔吐的邊緣死扛,每喝下一杯酒,胃裡都翻湧的厲害。
所以第六杯酒才進嘴裡,曹嘉誠就突然“哇——”的一聲,在大家麵前吐了出來。
離他最近的舞女腰被曹嘉誠攬著,根本就躲不開,曹嘉誠吐出的穢物,不少都像爛泥一樣濺到了舞女白花花的小腿上。
曹嘉誠這次真是喝大了,一吐就停不下來,一嘔再嘔,真是毫無形象可言。整個舞廳裡頓時都彌漫起了一股穢物的味道。
舞女想要尖叫躲閃,卻又不敢得罪曹嘉誠,最後一雙眼睛都瞪圓了,舞女倒吸了一口涼氣,捂著自己的嘴,差點也被曹嘉誠惡心吐了。
大家的視線都被曹嘉誠劇烈的嘔吐聲給吸引過了過來,但是曹嘉誠的那群人高馬大的保鏢卻把他圍了起來,很直接的擋住了看熱鬨的人的視線。
苟利一看最終還是曹嘉誠先吐了,驚訝的大叫出聲,強忍住對曹嘉誠吐出的那一堆穢物的反感,在曹嘉誠的身邊蹲下,拍著他的後背問道:“曹爺,您沒事吧,曹爺!”
曹嘉誠抬手直接把苟利推到了一邊去,“滾你娘的,你叫這麼大聲,是希望所有人都知道我吐死了嗎!”
苟利被曹嘉誠推的直接朝旁邊栽了一個跟頭,腦袋還磕到了桌角,苟利也沒敢管疼,連忙跟曹嘉誠解釋:“曹爺,我是擔心你!”
“我去你大爺的!”曹嘉誠抬腳又是踹,但他踹空了。
這時候曹嘉誠眼角的餘光瞥見卡座裡的兩個人站了起來。
曹嘉誠扭頭一看,駱名爵的手搭在祝月瑕的肩膀上,慢悠悠地往外走。他的步伐不是很穩當 ,但是話倒是說得很清楚。
“曹爺,你輸了。記住你答應的事。長順港和永安坊,你都不許再插手。”
曹嘉誠聽完,嘴角都抽了一下。
才抽過,他的胃裡一陣翻湧,哇的一聲,又是一陣狂吐。
舞女現在已經麵如死灰了。因為這實在是,太他媽的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