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Helolya(1 / 2)

[]

猝不及防撞見曾經的幕後boss,薑晝嚇得差點心肺驟停,大腦一片空白。

關於錫德蘭斯,薑晝知之甚少。

多年前在歐維辛莊園的樓梯口初見,他就能感受到對方身上的危險氣息。

隻是沒想到這個男人會如此狠絕,一場拍賣會把貴族階層屠得一蹶不振,凡是手上沾了弗因肯族鮮血的漏網之魚,沒有一個能逃過。

當年米勒牧師之死,正是出自錫德蘭斯的手筆;連安妮和老約翰,也是他安插進歐維辛莊園的眼線。

薑晝發自心底地畏懼這位心思縝密又冷血無情的劊子手;但他也知道,自己恐怕是世界上最沒資格評判錫德蘭斯做法的人。

——他身上流著維裡安伯爵的血,也沾著歐維辛莊園的罪。伊格萊爾替他受下了死亡的刑罰,可這不代表他就必須被赦免。

可眼下最大的問題是,這位實力深不可測的吸血鬼、蟄伏多年的銀行家,不去安心當他的甩手掌櫃,跑來這個破爛的鐘表鋪做什麼?

看著好奇打量錫德蘭斯的小霍莉,薑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攥緊手中的筆,警惕地注視著男人的一舉一動。

錫德蘭斯身形高大,隨意往門口一站,就遮住了室內所有的光。

他還是一襲黑衣,麵容宛如天工雕成,比任何大理石雕像都要完美冰冷,容顏和九年前相比分毫未變,帶給人的壓迫感也一如往常。

薑晝從來沒在這張臉上見過其他表情,也不指望這張臉給他什麼彆的反饋。

莫名地,直覺告訴薑晝,錫德蘭斯應該不是來殺自己的。

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病秧子,還輪不著這位大佬親自出手。

畢竟殺薑晝比碾死一隻螞蟻都還要容易,他真沒那麼大排麵。

鋪子很小,門口到櫃台的距離不過十步之遙,錫德蘭斯走過來隻花了幾秒。

就在這極短的時間裡,薑晝腦子裡閃過十幾種可能的猜測,差點把他本就運轉得不怎麼快的CPU乾燒了。

錫德蘭斯未在意薑晝心裡的百轉千回。

他在櫃台前停下,徑直將一個小袋子擲在青年麵前。

薑晝不敢怠慢,伸手接過,並把袋子打開,就見裡麵裝著一隻讓他十分眼熟的銀質懷表。

按理來說,吸血鬼是最怕純銀和陽光這些東西的,但它們似乎對眼前的男人毫無影響。薑晝不止一次地見過錫德蘭斯摩挲著這隻懷表,顯然它是一件極為重要的物品。

錫德蘭斯優雅低沉的嗓音適時響起:

“能修好它嗎?”

修?這隻懷表出什麼問題了嗎?

薑晝愣了一下才道:“我試試……稍等。”

如果隻是修表而不是找茬,那就好辦多了。

他在心裡鬆了口氣。

卡勒爾先生腿腳不便,很少出門,長期在家練就了一手極高的修表技藝,並毫無保留地教給了薑晝。薑晝不想拂了老人的好意,學起來十分認真。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他被迫點滿了各種奇奇怪怪的技能。

薑晝取了工具包,又將煤油燈輕置在桌上,開始仔細觀察懷表結構。

懷表上雕刻著弗因肯家族的三頭蛇紋章,這些薑晝早已見過,並不稀奇。

剩下的表殼、牙筋、刻度盤……表麵看似乎都沒什麼問題,但薑晝敏銳地發現,指針的走動比正常懷表滯澀了一點。

他用鑷子和螺絲刀撬開表殼,挨個拆解檢查下來,果然發現了問題的源頭——懷表的機芯已經嚴重老化磨損了,運轉起來十分乏力。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