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位保羅先生,還真是神秘莫測……”阿爾方索少校在酒精的刺激下談興甚濃。
“您和他共事過還這麼神秘麼?”
“當然,當然,我的確和他共事過。但是實話說,這真是一個你永遠都無法知道他內心所思得人――或許他真得和教士們所說的那樣,虔誠到了不在意外界的狀態了。”
“可不是,這位奇妙的人兒連凱旋式都沒有參加――放棄如此大的榮譽,真是令人不解。”
“他不在乎這些。再說他回到馬尼拉之後不久就又登上那條快帆船離開了,全菲律賓除了總督之外,誰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他想乾什麼就乾什麼,總督閣下總是無條件的表示支持――保羅先生現在是總督最親密的朋友,”少校的嘴角略帶猥瑣的笑容,“不過,每次他一回來,總會有些令人吃驚的新花樣出台。您就等著看吧。”
就在此時,距離馬尼拉數百海裡之外的薩馬島薩馬島北角荒蕪的西海岸邊,苦力們的號子聲和西班牙語混合當地土話的的咒罵聲正回蕩在空中。
這篇荒寂無人,充滿了危險的礁石和淺灘的海岸線上,停泊著三艘大小不一的帆船,在其中一艘小型單桅三角帆船的船樓上,埃瓦裡斯托?岡本正注視著在淺灘中苦苦掙紮著用力的苦力們。他們在烈日的暴曬和監工無情的鞭笞下一個個搖搖欲墜,卻又不得不施出全身的力氣去拖拽正無情的摩擦著他們皮膚的繩索。
海水淹沒人腰部的淺灘上,橫亙著一堆巨大的廢棄物。一根根已經生鏽的,附滿了枯死的海生物的鐵骨淩亂的刺向空中,在這些鐵骨上,還七零八落的附著著一塊塊已經看不出顏色的板材。
在饑餓行動中因台風傾覆沉沒在薩馬島北角以西海岸的901型炮艦“弄潮”號的殘骸,在最近的一次台風中被衝上了海岸。
埃瓦裡斯托?岡本對饑餓行動很感興趣,從贖身之後返回馬尼拉的西班牙俘虜和自己的“未婚妻”那裡,他知道了這次行動的很多細節,也了解到有一艘澳洲人的船沉沒在薩馬島。
對於埃瓦裡斯托?岡本來說,一條船就是一個寶庫。尤其對於他這樣一個一無所有來到這個時空的人來說。他立刻帶著人來到了薩馬島,很快就找到了弄潮沉沒的地點。
然而,海軍對弄潮的徹底處置使得他對殘骸束手無策。弄潮的殘骸橫臥在水下沙灘和礁盤上,即使退潮的時候,距離水麵也有三四米深。而且從船體上的巨大破口可以看出,這條船的結構部分已經被破壞過。以他所擁有的技術力量根本無法打撈――即使能打撈出來,也不具備任何修複價值,再者他也根本不具備修複的能力。
在使用潛水鐘進行幾次探摸之後,埃瓦裡斯托?岡本沒得到什麼有用的東西。隻能悻悻而歸。不過,沉沒在薩馬島海域的弄潮號,始終是他惦記的對象。
埃瓦裡斯托?岡本毫不懷疑這夥所謂的澳洲人已經對弄潮進行了破壞,但是,這種破壞是弄潮傾覆沉沒之後再進行的,這就意味著他們對船隻的破壞和拆卸不可能進行的十分徹底。換而言之,這條船依然一個寶庫――前提是自己能夠觸摸的到它。
保羅-黑爾的打撈條件十分不利,他沒有任何潛水設備,而使用原始的潛水鐘下潛,能做得事情非常有限。
然而,上帝似乎是在眷顧他的事業,在最近的一次台風過去之後不久,一艘在薩馬島附近經過的船隻帶來了一個消息,一艘奇怪的大船殘骸被風暴推上了沙灘――這船的船肋居然是鐵製得!
聽到消息的埃瓦裡斯托?岡本立刻帶著一支船隊出發了。他隨船裝運了數百名苦力,大量的繩索、絞盤和滑車,甚至還帶了一個完整的鐵匠鋪。準備在薩馬島徹底的肢解這艘船隻的殘骸,看看到底能從中得到些什麼。,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