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鋪港,彩旗飄飄。
臨時搭建起來的船廠觀禮台上,穿越政權的大員們一個個衣衫光鮮:一眾委員們都換了行李裡比較體麵的衣服,雖然在百姓們看來依然光怪陸離,起碼比平常穿得衣服要色彩多一些,麵料也考究一些。
關於穿越者的官員服裝問題,前幾天已經有蛋疼星人在內部的BBs上發出過倡議。目前正進入初步討論階段。根據文德嗣的經驗,這種討論沒有二三個星期是不會有結果的。
“零號艦”靜靜的矗立在船塢中,四麵的腳手架都已經拆除,船體工程已經全部完成,隻剩下桅杆、船帆之類的艙麵設施沒有安裝了。船塢的蒸汽機正帶動抽水機向塢內注水,作為船隻的總設計師,文德嗣對自己居然能夠指導造出一艘真正的海船懷著複雜的心情:即得意又不安。
幸虧有張機器這個船匠在,文德嗣看了一眼笑得合不攏嘴的張機器,作為造船廠的總船師,他和林家的老大並排坐在觀禮台上,比起後者簡直可以說是春風得意――零號艦成功完成,意味著他在短毛們的心目中的地位大大上升了,還得了一筆額外的獎金。
以文德嗣為首的穿越眾技術人員原本對造船是頗沒底氣的,雖然他們知道的很多,在造船過程中遇到的許多實際工程技術問題其實都是依靠造船匠人們用傳統方法解決的。穿越者貢獻的主要是總體構思和現代管理方法,算是一次古今技術和理念的大整合。
下水的前幾天,在拆除了腳手架之後,造船工人們對船艙進行了一次大掃除,清理掉其中的碎木和散落的零星工具、用品,確保船體內沒有任何多餘的物件。隨即用粗大的纜繩連接了船塢壁和船體,以免注水後船體晃動。
為了減輕船隻的重量,便於乘漲潮的時候浮起來,船上的大多數設施都沒有安裝,包括桅杆、火炮和全部的壓艙物,這些要等到下水之後再安裝。
隨著抽水機灌入船塢的水越來越多,許多碎木之類的東西也漂浮起來,船隻開始輕微的左右晃動,但是因為有纜繩係住,晃動的幅度並不大。船已經完全浮了起來,在船塢四周圍觀的穿越眾們不由得爆發出一陣歡呼聲――穿越政權的第一艘自建大船終於下水了。土著的工匠們不知道這群短毛為什麼這麼高興,也跟著笑了起來。
“解開左舷一號纜繩!”
“解開右舷二號纜繩!”
……
“解開船尾十號纜繩!”
隨著李迪在擴音器裡的指揮口令,船上的十根纜繩被依次解開了九根,隻留下船首的零號纜繩,它被係在觀禮台下的係纜柱上。隻等被最後砍斷下水。
船塢的塢門被緩緩打開了,漲潮的海水開始湧入,船進一步的上浮,達到了設計吃水深度。
隨著一陣鼓樂喧天,海上力量部代表蒙德,懷著激動無比的心情來到典禮台上,他穿著一身借來的雪白的英國皇家海軍夏季製服,金黃色的綬帶,還掛著向某勳章愛好者借來的維多利亞十字勳章(高仿)。
蒙德用激動的發抖的聲音開始宣讀艦船命名書:
“軍艦鎮海/1629年2月1日起工/今告其成/茲命名/1629年4月9日/海上力量人民委員陳海陽”。
這艘自建第一艘軍艦的命名,引起過一次小規模的討論,不少人希望按四大遠的命名方式來命名。但是海軍內部卻對此不以為然:四大遠本身並無勝跡,有的隻是敗戰沉沒就是投降被俘的恥辱曆史,如果僅僅以“悲壯”的緣故入選,那麼未來的穿越艦隊未免太茶幾了。
除了這場爭論之外,多數人不知道李梅還特意找過執委會,希望將該船命名為“婦女合作社”號――代價是合作社負責提供三年該船水手的夥食費用。她還進一步的獻計獻策,說以後船隻的命名都可以采用投標的方式來進行,讓當地的商人也來投標命名權,投中的可以命名一年船名。
這個提議讓執委會啼笑皆非,陳海陽開玩笑的說:
“那海軍還不亂套了,隔一年就換個名字,誰還鬨得清楚?”
“沒關係,舷號不變不就是,111號永遠是111號,政府部門就用舷號登記,名字不過是個馬甲,隨便換。”李梅的思路果然不是拍腦袋的,連細節都想好了,不愧是商場老手。
最後執委會選定了鎮海,很平凡的傳統名,主要是對應“伏波”,這兩艘船雖然一中一西,結構也大相同,但是在運用定位上是差不多的:有限的武裝,兼顧運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