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由一個陶瓷花瓶飛向船首,丟花瓶的是李梅,她的競價艦名計劃被否決之後,軟磨硬泡的把砸瓶子的事情承攬到手了,當然是出了一部分讚助的――所有參加典禮的人員的夥食就是婦女合作社名下的資產,東門市最豪華的酒樓“半邊天”提供的――婦女合作社和半邊天的橫幅差點沒拉到觀禮台上。連對婦女合作社的一切作為都十分、異常讚賞的杜雯女士也看不下去了――這種資本主義的腐朽商業習慣怎麼能用到這樣莊重的場合上。
隨著花瓶砸得粉碎,文德嗣下達進水命令,在進水主任李迪的哨笛指揮下,工人們立刻砍斷了最後一條係繩。博鋪海岸炮台鳴放禮炮,接著一條機動快艇擔任拖船,小心翼翼的將船徐徐拖出船塢。整個下水典禮禮成。
新下水的鎮海號上還沒有壓載,它被小心翼翼的拖到了自推式平板駁船旁。這艘平板駁船將作為浮碼頭,用來進行船隻舾裝。它寬闊的甲板上堆滿了設備和資材,還搭起了抱杆,用來吊裝桅杆和火炮等大件設備。
禮炮的硝煙還沒有散去,工匠們已經湧到了新船上開始了舾裝工程――執委會催促的很緊,勘探探險急需船用――為了節約造船周期,原本準備在船殼底部包銅皮的構想也被取消了。銅皮他們自然是有,但是文德嗣不知道這銅皮該如何包上去――這種需要大量時間摸索的工藝就被放棄了。
“舾裝工程可以在一周內完成,然後就出海。見鬼,這是什麼?”文德嗣看著熱火朝天的場麵,從帽子上摸出來一小塊脆瓷片,“太危險了。李華梅呢?”
“在商館裡,外事部、貿易公司和保衛總署的人正和她談話。”冉耀彙報道。
“她船上的水手怎麼樣?”
“一共十個人,除了輪流看船,空閒的時候都在東門市喝酒逛街嫖妓。沒有特殊情況。”
“哼,她身邊也沒個丫鬟什麼的?一個單身女人,和這群人在船上一飄就幾個月,沒給――沒給――”
“看起來這女人很強悍。肌肉發達,身手敏捷的很。尋常的水手大概也不會是她的對手。”冉耀說著自己的推測。
“海軍那幾個,是不是喝了迷藥?這妞我看著也不怎麼樣麼,一個個五迷三道的。”
“按我的看法是因為這女人很符合他們的想象吧?女海盜,又和光榮大航海裡的李華梅一個名字。有點浪漫主義氣息。還有,我覺得這女人的相貌和言行,很現代化,比較符合大家的口味。”
文德嗣點點頭:“你說的有理。昨天她上豐城輪參觀的情況怎麼樣?”
“看得出很震驚,不過――”
“不過什麼?”
冉耀想起昨天陪同李華梅上船的時候的情景――考慮到上船之後必然會有很多問題所以還特意對她可能提問的問題進行了假設,統一了回答的口徑。和李華梅走得最近的海軍眾們被逐一喊到政治保衛總署的辦公室裡進行了單獨的談話,進行了安全意識教育。眾人被告知,即使他們記不得回答的口徑是什麼,說:“我不知道”肯定沒錯。
李華梅上船之後的表現卻讓他們實在看不出有什麼可疑的地方:在甲板上跑來跑去,用手去摸巨大的錨鏈,還問了桅杆頂部那個不斷旋轉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最後還非要爬桅杆上去看看,但是被陪同人員勸說上麵有危險之後也就沒再堅持。她對船上拴著的兩條全封閉的救生艇很有興趣,特意鑽進去看了看……自然她也想知道這麼大的鐵船為什麼能夠漂在水上而不是沉下去,還有鐵船是靠什麼來前進的。
總得來說,李華梅很符合一個本時空的普通人在這樣狀況下的所有表現:好奇、震驚、羨慕和愉快。以冉耀的眼光看來,李華梅表現的再正常不過,正常的挑不出任何刺來。
“不過她沒表現出特彆的興趣。”
“什麼意思。”
“李華梅感興趣的是船隻本身,而不是其他。她提的不少問題還很專業,對航海很有一套。”
“那是,她是船長麼。不懂的話也沒辦法把船開到這裡來吧?”
“她來博鋪的目的,是為了貿易嗎?”
“是的,海軍彙報裡特意談到了這點,她對我們的產品很有興趣。”(,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