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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鐘公等人忙在任我行齊平位置,又擺了一張大椅。
東方不敗指著道:“尋歡,你坐這兒!”
李尋歡不由分說地按著他坐下,柔聲笑道:“兩位教主談話,我站在你身邊就是了。”
任我行捂住眼睛,發出一聲痛苦的低嚎:“今日就決鬥吧,實在看不下去這場麵。”
東方不敗麵頰上微微泛出紅暈,冷聲道:“你有何話說?”
任我行依然捂著臉,向向問天揮手道:“向兄弟,你告訴他們吧!這小媳婦一般的模樣我實在看不得!”
向問天低咳一聲,道:“最近有許多鬼鬼祟祟的人在杭州出沒,據聞左冷禪已發出五嶽令旗,詔令五派高手前來圍剿咱們。”
東方不敗淡淡道:“哦,知道了!”
“你還任著教主呢!當真就此撒手不管了?”任我行放開捂眼睛的手,目光直射東方不敗,“難道發起這場決鬥,就是要存心讓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漁翁得利,將爛攤子留給我女兒?”
東方不敗握著李尋歡的手,依然漫不經心地道:“盈盈若是連這點兒麻煩都應付不了,神教交給她,不也遲早要完嗎?”
任我行大怒:“她一個小女娃家,哪裡應對得了這許多所謂的名門正派逼迫?”
李尋歡笑道:“任老前輩,隻要他們看不到兩敗俱傷的場麵,應是不會輕易出手的。”
他笑得很溫暖,任我行卻忽然覺出後背一涼,單掌擊在座椅上,起身道:“怪不得你小子有恃無恐,敢來挑戰老夫,原來是打這個主意呢!哼!”
說罷,起身大踏步地走出去了,座椅在他身後碎成一片。
任盈盈站立原地,看向東方不敗,道:“東方叔叔,決鬥過後,你還幫我不幫?”
東方不敗輕笑道:“若是有人膽敢欺上神教,東方不敗自然絕不輕饒!”
任盈盈拱手作謝,追著她父親去了。
“你們如此大張旗鼓地宣揚決鬥消息,竟是為了逼迫任教主主動退讓?”向問天嘿嘿冷笑道,“想不到傲視天下的東方不敗,原也會惜命!”
東方不敗看向李尋歡,目光柔情似水:“我現在不是一個人,命自然金貴些!”
向問天轉過頭,低聲道:“此事我們會再聯絡,告辭!”
他們三人忽然而來,又忽然而去,江南四友皆是一頭霧水。
李尋歡拱手道:“接下來的半個月,有勞四位每日帶人到城裡轉一轉,將五嶽劍派的人員布置打探清楚。”
四人雖然不明內情,聽到五嶽劍派要對本教不利,也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每日兢兢業業地外出探聽消息。
過了初十,嵩山左冷禪、華山嶽不群、泰山天門道長、恒山三定皆已率門人弟子聚集杭州,獨衡山莫大未出麵,隻派了劉正風作代表。
七月十一,曲洋、童百熊、桑三娘等日月神教十餘位長老、堂主,也帶了數千教眾前來,另有五毒教等下屬幫派,也在梅莊周圍落腳。
東方不敗大大方方地女裝示人,眾人雖心底驚奇,不過因一路聽說教主本是女兒身,且這些人大都是粗亳漢子,驚奇一陣也就過去了。
獨藍鳳凰等細心的女孩兒家,見東方不敗身形高大,喉結微微突出,大致猜到傳言非真,但礙於教主威懾,也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