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得兩日,眾人親眼見任盈盈、向問天出入梅莊,與李尋歡有說有笑,並無決鬥前的劍拔弩張樣子,注意力轉了方向,對教主的性彆愈發不在意了。
東方不敗並不理會教眾心思,每日除了與李尋歡演練招式,就是飛針走線繡嫁衣,裝飾新房。
李尋歡與任盈盈、向問天數次磋商,才終於對決鬥當天細節逐一敲定。
七月十五,中元節,百鬼夜行。
普通百姓早早地關門閉戶,上床睡覺。西湖邊,卻是人頭攢動,喧嘩熙攘。
明月漸漸爬上樹梢,緩緩在雲層間穿行,等在湖邊的人一個個屏住呼吸,伸長脖子望向遠方夕照山。
忽然,水麵波紋閃動,一白衣公子,身姿輕盈,飛鶴般踏過水麵,便如掠過平地一般。
立刻有人叫道:“好輕功!”
左冷禪、嶽不群等人皆是心中一凜,此人輕功之高明,五嶽之中隻怕鮮有敵手。
定逸師太忍不住大聲道:“此人輕功高絕,世所罕有啊!”
水麵上那人聽見了,竟然在水麵上轉過身,向恒山眾尼方向拱手道:“多謝師太!”
他嗓音清朗,氣息穩定,腳下步法不亂,很快掠過水麵,直衝夕照山而去。
天門道長也忍不住道:“人在水麵,竟然還有餘暇開口,此人內息之悠長,難以測度啊!”
左冷禪冷聲道:“魔教中人,心術不正,有何可稱道之處?”
話音剛落,隻聽一聲長嘯,隨即便有一人如炮彈般砸過水麵,水花四起,離得近的五嶽弟子立即變成了落湯雞。
那人哈哈大笑,笑聲中內力震蕩,左冷禪等人隻覺得耳中嗡嗡作響,身邊功力弱些的弟子口中吐血,倒地不起,眾掌門忙回身護住體弱弟子。
定逸一邊為儀琳輸氣,一邊大怒道:“哪裡來的莽夫?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地傷人!”
左冷禪仔細看了又看,忽然道:“任我行!”
諸人大驚,再定睛看時,那道人影已幾個縱躍,至夕照山峰上不見了。
天門道人道:“他必是前往赴決鬥之約,看來傳言不虛,左盟主,咱們是否要追上前去?”
定閒道:“左師兄,咱們門人弟子多有受損,不如每派挑出三、四個高手追上去,其餘人留在此地護持傷患?”
左冷禪回身四望,見幾乎有一半門人東倒西歪地癱在地上,沉吟半晌,尚未開口答話。
嶽不群忽道:“左師兄,魔教中人多詭計多端。那任我行明明看到咱們在此,還有恃無恐地上山,想必早有準備,咱們切莫中了他們的奸計啊!”
他這話一出,立刻博得一眾附和。
其中一些受傷的、膽小的五嶽弟子,對任我行之威心有餘悸,不敢與本派高手分開;有些愛熱鬨的、本事低微的,不忿他人奪取圍殲魔教的大功,不願與人分開;也有些本事不錯的,生怕被掌門挑剩下,麵子過不去……
便如一鍋螃蟹,你抓住了我的腳,我拉住你的腿,吵吵嚷嚷,隻鬨過一個更次,眾人也沒議定主意。
左冷禪心道:此時上去,那兩人隻怕還未開始,若是迫於形勢、一致對外可就不妙了!不若多等一會兒,待他們打出個結果再說。
正磨蹭間,忽見山上一人飛掠而下,沿途長嘯不已,震得湖水波蕩,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