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吃!”應嫻雖然吃的慢條斯理,但是麵前食物消失的速度很快,她上輩子吃一口飯要嚼很多次,現在還保留著這個習慣,但速度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
飯吃到一半,管家來說杜家來人了。應侯爺讓女兒繼續吃,自己擦了擦嘴大步往會客廳走。已經帶回家的女兒,肯定不能還給彆人。
太常寺卿杜皎是個聰明人,在他心裡,杜離珠這個孫女不過是庶子的庶女,又不得喜愛,過給應侯爺當義女,這對他們杜家是個大好事,哪有什麼不願意的。
所以這事就在杜家人的殷勤主動中,辦成了,當天杜離珠的戶籍就遷到了應侯爺府中,還給她改了個名字叫應閒,今後就和杜府沒有關係了。
不知內情的人,見應侯爺收了個義女叫做應閒,和死去的女兒名字讀音一樣,也便覺得他是思女心切,寄托在義女身上。還有人好奇,那杜家的小庶女莫不成是和應侯爺死去的女兒長得極為相似,不然怎麼的就讓應侯爺這麼看重了。
這事傳的沸沸揚揚,裴舜卿自然也聽到了,跟他說起這事的人見他表情自然,看不出是個什麼心情,便識趣的轉開了話題。
因著這事,盛勇侯去上朝的時候,同僚們都話裡話外的好奇打探,不過敢過來跟他打探的人,也沒有幾個,都是朝中的幾個大人物。其中宰相宋淵格外關注這個問題,他還細細問了應朗是怎麼想著收杜家那個孩子做義女的。
應侯爺被他問的心虛,虎著臉敷衍,“你打探這麼仔細做什麼,那是我女兒,又不是你女兒。”
宋宰相籠著袖子搖頭歎氣,“唉,你這脾氣,我就是想提醒你,彆帶著女兒去我那學生麵前晃,免得又惹他傷心。”
應侯爺聽到宋宰相說起裴舜卿,心裡一虛,抬頭往周圍看看,奇怪道:“裴舜卿怎麼沒見著人?今日不是大朝會嗎?他沒來?”
宋宰相覺得自己最近都快把一年的氣歎完了,他看一眼空掉的位置,口中說:“還能是怎麼回事,自從你的寶貝女兒去了,自清就病了幾次了,聽說昨日皇上召他議事,他回去就又病倒了。我幾次勸他放寬心,可他嘴裡答應的好好的,心裡就是看不開,把自己折騰成那個樣子,我這老師真是看得心焦。如此兒女情長,日後可怎生是好……”
聽了這番話,應侯爺心虛又愧疚,他現在是好受了,可是這兩相一對比,就覺出自己的自私來。平心而論,裴舜卿這個女婿確實是沒什麼不好的,先前打仗那會兒,聽說糧草也是他一力向皇上求來的,還拖著病體去北寧調兵援助他,不然他們也不會這麼快的就能勝利。
先前逢年過年,隻要女兒身體好,就會帶女兒回去看他,給他的禮物也挑選的用心……
這,越想越覺得不是滋味。
應侯爺上朝的時候一直想著這回事,連皇帝說了些什麼都沒注意聽,散朝後他匆匆回了府中,見到女兒趴在桌子上畫畫,心裡那滋味複雜的,又是喜又是憂。他在門外轉了幾圈,最後摸摸腦袋,一狠心走到女兒麵前。
“乖女啊,待會兒爹帶你去見一個人好不好?”
應嫻畫完一片葉子,扭頭看他,“見什麼人啊?”
應侯爺咂咂嘴,“……裴舜卿。”
——
此刻的裴舜卿,散著頭發躺在床上看書。他的病已經好了許多,今日之所以不去上朝,一是因為朝中最近沒什麼大事,隻有些紮手的小事,他不想沾手,乾脆避開,二是因為他知道一下朝,皇帝肯定又要向他詢問皇後和貴妃疑似磨鏡的事怎麼解決。這是實在為難他,他一點都不想和皇帝討論這種宮闈秘事。
剛好大夫也讓他好好休養,裴舜卿乾脆把病情表現的嚴重了點,然後請了幾日假,窩在府中靜心調理。
房中非常安靜,隻有翻動書頁的聲音響起,裴舜卿看一會兒書,就望著虛空發了會兒呆。過一會兒他自己回神,抖抖書頁,繼續往下看。薄薄一本書看到一半,下人來報,說盛勇侯來訪。
裴舜卿有些驚訝,放下書起身穿上衣服,還未來得及束發,不拘小節的盛勇侯就已經來了。他帶著許多藥材補品,還有個胖成球的小女娃。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雙更了。我的主業不是,但最近花在上的時間很多,一直在放飛,活兒都沒乾,之後就要努力乾活了,更新我儘量保持日更。
嗚,還有末世第十年那邊的更新,我為什麼要雙開哦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