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陳午走後,劉嫖在房內走來走去。她不過是想商量著毛皮生意的事是否可以擴大範圍,卻不想得了這麼個機會!
論個人她是樂意做這個事情的,因為若是做得好便可利國又利民。但此事牽扯到朝廷她卻不能私自做主。
“來人,拿筆墨過來,我要寫封家書發往長安!”
半個月後長安便派了人過來,主要負責人有兩個,一個是負責國家鹽鐵專賣的鹽令,姓曹。另外一個則超出了劉嫖的預料,來的竟然是劉啟!
先不論劉啟今年才十歲出頭,單論他太子的身份也想不到竟然會過來負責這樣的事情!
“阿弟,怎麼是你?!”劉嫖看著殿內的人被嚇了一跳。
劉啟摘掉自己頭上的兜帽臉上帶著一絲狡黠,“來前母後便說若是阿姐見了我定要驚掉下巴。”
“莫要貧嘴。我本以為隻會讓鹽官負責此事,竟不想你能過來。”劉嫖抬手讓人過來上茶,“一路上可還順利?你真是太胡鬨了,一朝太子怎能隨意出京,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跟父皇母後交待?”
一連串的疑問迎麵而來,劉啟根本插不上話,隻能等劉嫖說完才回複道:“此事也是父皇首肯的,他對在此設鹽官之事異常看重,我便請命過來了。父皇也想讓我在各處都學習一番。阿姐就放心吧,我過來的消息沒有其他人知道。明麵上我隻是鹽令下的一個長吏。”
劉嫖接著又問道:“護衛可帶了?”
劉啟點點頭說道:“自然,父皇命二十人個身經百戰的將士過來守著呢。”
有人保護劉嫖就放心了不少,於是先讓人帶他們在公主府上洗漱歇息。
第二天,劉嫖跟劉啟還有曹鹽令仔細說起鹽商的事情。
“此事牽扯到齊楚兩國鹽引之事,我單個不能做主才修書發往長安。堂邑侯的意思是他自有鹽商的門路,價格可往下壓上一成。”
劉啟沉聲說道:“價格僅是其一,重點他是能否保證出手的海鹽跟其他私商的海鹽一樣,不能摻假。”
劉嫖自然知道貨物的質量和價格是最需要確定的事情便說道:“這事若是談的妥,後續查看貨物是否合格的事還得要鹽令上心派個妥帖的人在此駐守才是。”
曹鹽令恭恭敬敬的抬手說道:“太子、公主說的是。隻是下官覺得這價格之上是否還能往下壓一壓......”
劉嫖沉吟片刻,“他在我麵前說的一成。但從商之人說話總有餘地,你可以往下壓個三四成來談!”
劉啟微微皺了皺眉頭,“阿姐,這是不是壓的太狠了?”
劉嫖覺得劉啟這個心思還是太淺了些便說道:“你要知道,你在這裡往下壓的越多,百姓買的食鹽價格越低。利益之下總有餘地,他若是能應便說明還有的賺。”
曹鹽令聽劉嫖這樣說隻覺得長公主的心思深重,不愧是陛下的女兒,便朝劉嫖跪拜說道:“長公主說的是。”
劉嫖對兩個人重重的說道:“我當日呈上去的案牘說的很清楚了。我要這從堂邑出去的食鹽比其他人的要便宜。這樣我朝既增加了稅收,也收攏了民心。”
劉啟是第一次看到劉嫖這樣威嚴決斷,好似從她身上看到了劉恒的影子。隻不過他的父皇看上去手段綿柔,不似劉嫖這般鋒芒畢露。
用過膳後,劉嫖帶劉啟參觀她的長公主府。
劉啟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問劉嫖道:“長姐,我總覺得你變了好多。我甚至覺得你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