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芙歎息一聲,溫言寬慰起了對方。
“你知道的,你向我下達了委托,那我也有義務確保真相得到揭示,讓你能夠公平接受法律的審判。”
聽到寧芙的話語,莫頓先生眼睛一亮,頓時生出了一抹灼熱的火光。
“寧芙小姐,您是說……”
“是的,莫頓先生。在我看來,你未必會遭受這一次牢獄之災。”
第二日。
轄區裡出了件人命官司,治安官伍德不得不打了通電話,向上級報告昨晚發生的慘劇。
被上司劈頭蓋臉地責罵了一頓之後,治安官愁眉苦臉地轉向了寧芙與巴裡兩人,詢問這件案子要如何定性。
“寧芙小姐,看樣子你已經得出了自己的結論,對吧?”
“沒錯,巴裡偵探。”
巴裡老爺子笑得有些狡黠,“直接說出來未免無趣,不如我們兩人將它寫在紙上,看看答案是否一致,你覺得如何,寧芙小姐?”
寧芙欣然同意,順手從筆記本上撕下一張白紙,分給巴裡偵探一半,在左手的遮擋下,寫好了自己的答案。
“三、二、一。好了,現在讓我們揭曉答案。”
治安官伍德將兩張紙條同時翻轉過來,恍然大悟道,“城堡法?”
隻見,兩張草草撕開的不規則紙片上,兩人截然不同的筆跡,卻寫下了一個相同的詞彙。
城堡法。
“可是,老師。”
麥高芬偵探疑惑發問。
“死者休利特倒在了莫頓家的後院,而不是房間內部,與報案者的陳述也不太符合,恐怕套用不了拉瓦爾公國對於城堡法的要求。”
“怎麼,對於你老師我就敢大膽質疑,麵對馬爾茨的說法,你倒是全盤相信了?”
“倒也不是,老師……”
麥高芬偵探的語氣霎時弱了一截。
“昨天晚上我不也看破了馬爾茨的謊話嗎?”
麥高芬辯解道。
“報案人說他們隻是站在窗前看了看,可在現場殘存的玻璃上,又沒有膛線槍射擊時的喇叭狀圓孔,以及層層剝落的片狀花紋。被我看穿之後,馬爾茨也改了口,說是屋內的兩兄妹吵得厲害,有人用燭台砸穿了蘇珊娜的窗戶玻璃,他們倆擔心之下湊了過去,這才被屋內惱羞成怒的莫頓先生開槍射擊的。”
“怎麼,換個說辭你就又信了?”
看著眼神清澈而愚蠢的麥高芬,巴裡偵探隻覺得腦仁在隱隱作痛,無奈望向寧芙,希望她來指點這個不開竅的笨比弟子。
“麥高芬偵探,你看這幾張照片。”
寧芙輕輕一推,將馬修徹夜衝洗好的照片送到麥高芬的麵前。
“你看,玻璃向外一側粘附有雨跡與灰塵,比朝向屋內的那麵要肮臟一些,這點你沒有意見吧。”
麥高芬偵探認同地點了點頭。
“分清了玻璃碎片的裡外側,那也就可以通過碎片上的紋路,判斷出致使玻璃碎裂的力量,究竟是來自於哪個方向了。”
“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