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焯!
寧芙看了眼坐在旁邊的馬修。
用儘全部意誌,寧芙才勉強將馬上脫口而出的一句國粹,憋屈萬分地重新咽回了肚子裡。
由於心中壓抑不住的無名之火,寧芙握在玻璃水杯上的纖細手指,都因為太過用力而微微發白。
好家夥,寧芙可真是好家夥。
自己本來還美滋滋看著小說呢,結果一個失誤,不小心誤觸發了占卜術,竟被自己的金手指給坑了一波。
這狗外掛它居然搞偷襲,偷襲她一個剛滿十八歲的小同誌。
這樣好嗎?這不好。
笑死,自己居然一不小心劇透了自己,像這種令人眼前一黑的神奇體驗,寧芙可不想再試第二次了。
寧芙惆悵歎氣,將看到一半的小說合上,重新遞還給了身旁的助手。
“怎麼了,寧芙小姐,是這本小說不合你的興趣嗎?”馬修關切問道。
寧芙搖了搖頭。
“那是戴爾先生對案件的描述出了紕漏,讓你沒有了繼續閱讀的興致?”
寧芙繼續搖頭,“戴爾先生應該是對現有的刑偵技術有過不少考證,對於作案手法的描寫都很貼合實際。至少我沒在這本書裡,看到多少過於明顯的專業錯誤。”
“那,那又是因為什麼呢?”
馬修好奇問道,“我看你之前讀得還挺起勁的,怎麼突然就不想看下去了呢?”
寧芙毫不顧忌形象地癱在車座上,滿臉都是一副閱儘千帆後的悵然若失,蔫蔫答道。
“哦,我剛剛發現,書中那件案子的凶手,就是不起眼兒的紅發女仆瑪利亞。”
看著馬修一臉便秘的樣子,寧芙的心情頓時多雲轉晴。
從夾在書頁約四分之三處的那枚金屬書簽來看,馬修他也沒有讀完這本小說。
既然自己已經不幸劇透了自己,那為什麼不將被劇透的痛苦,轉移到另一個人的身上呢?
科科,反正這本書我也讀不下去了,我看不了,其他人也甭想順順當當地讀下去。
雖然有些缺德,但看見馬修聽見劇透後,那副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微妙表情,寧芙還是從捉弄老實人的行為之中,感受到了一絲發自內心的快樂。
從馬修手裡討來了另一本書之後,寧芙謹慎地將杯蓋擰緊,以防慘劇重現,二度劇透。
至於不幸被劇透了凶手人選的馬修,則是疑惑不解地翻開書本,找到寧芙之前終止閱讀的位置,仔細閱讀了一遍。
這段文字不就是些普通的景色描寫嗎?
難不成作者戴爾先生在裡麵藏了一手,加了些掩蓋在普通日常之下的伏筆不成?
馬修連忙翻動書頁,草草瀏覽了一遍結尾。之後又翻回原處,再度品讀了一遍原文。
這也沒有半句與凶手或作案手法有關的隱喻啊?
事實上,在寧芙小姐停止閱讀的位置,包括前後幾頁,本案真凶瑪利亞甚至都沒有正式出場,撐死了也就有幾句側麵描寫。
那寧芙小姐是怎麼看透作者精心設計的詭計的?
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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