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黑與白(1 / 2)

酒釅春濃 元阿栩 4556 字 9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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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翎跪伏在地上,不知上頭人是何臉色,心中緊張,手心沁出了汗。

“饒也不是什麼大錯,念你初來乍到,本郎君不與你計較。”

溫翎抬起頭,委屈得淚眼朦朧,一張臉越發動人。

“你也是,不就是茶涼了些麼,如此凶一個姑娘作甚。若是傳出去,旁人指不定說我裴二郎如何苛責下人,你還嫌我的名聲不夠差麼。”裴蒔琅話鋒一轉居然開始教訓起醉山來了。

醉山拍打著自個的臉:“郎君說的是,是奴才小題大做了。”

主仆二人一唱一和,溫翎心中忐忑,跪在地上遲遲沒有起來。

裴蒔琅揮了揮手:“你也忙了一早,先回去吧。”

溫翎:“是。”

醉山被教訓了一頓,語氣也好些了:“有什麼不懂的,回去問問晚棠姑娘。既然來了滿一院,就彆老想著外頭,二郎君虧待不了你。”

溫翎:“是。”

溫翎走了,順帶將門關上了。醉山既然是二郎君身邊的人,今早出門辦的事自然隱秘,主仆二人應當也有話要說。

果真,她一離開,裴蒔琅嬉笑的臉就變了:“查的如何?”

醉山換了一盞熱茶來道:“這丫頭是南鳶書院溫夫子獨女,跟著父親在山野中長大。”

“溫櫛?”

醉山點點頭:“是,就是前些年,大郎君想要招攬的那位溫櫛溫夫子。南鳶書院門檻低,什麼人都能去讀,溫夫子自臨京來,飽讀詩書學富五車。大郎君覺得他在那著實有些屈才,就想讓他入文軒院,隻不過被他拒絕了。”

裴蒔琅站起身,接著聽他說話。

“溫夫子淡泊名利,隻道繼續在南鳶書院幫助窮苦人家的學子。做個閒雲野鶴自由自在的人。”

“那溫翎呢?又是如何進府的?”裴蒔琅道。

醉山麵露難色,頗有些難為情:“這個溫翎,左鄰右舍皆說她不是個善茬,路上見著好看的郎君,就喜歡上前與人搭話。絲毫沒有女子該有的驕矜自持,如此年芳十七了還未定親。”

她竟是這樣的人,當真是半點也看不出來。

裴蒔琅自顧自想著,又聽醉山道:“那日她見著了大郎君,對其一見鐘情,便蒙騙了溫夫子,想儘辦法入了裴府做侍女。昨日我們在滿江院見到她,隻怕也是春心萌動,想要見大郎君一麵。”

這世上當真有這般女子,真是令人咋舌。

醉山見他站在窗前,窗外的木芙蓉基本已經凋謝,冷風灌入。下意識就為他披上披風。

“二郎君,既然溫翎的身份沒有問題,您還要繼續將她留在院子裡麼?”醉山最終還是問出來這個問題。

裴蒔琅輕撫額角,想到溫翎方才拽掉了他的幾根頭發。這丫頭心思深得很,若是真想去滿江院伺候,怎會連這點規矩都不懂。

怕是她已經察覺到自己在捉弄她,想著犯錯讓自個主動把她趕走。

“照你這般說,她性情堅毅,若是本郎君將她趕走了,她定會繼續想方設法的接近滿江院。兄長溫和,將這般心機深沉之人放在他身邊,我可不放心。”

醉山有些琢磨不透他的想法,卻聽見那負手而立之人緩緩道:“就留她在滿一院,本郎君倒是要看看,她能作出什麼幺蛾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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