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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裴蒔琅將寒蟬從花車上扶下,寒蟬當即扯落繁重的發髻,準備逃跑。
“抓住花魁!帶回去獻給公子!”帶著銅製麵具的賊人,一躍至花車頂上,揮舞著手中銀白的大刀。
裴蒔琅冷眼瞧著魌閣群眾逐漸圍攏,四周的百姓見到戴麵具的人,紛紛嚇破了膽,落荒而逃。
裴蒔琅一吹口哨,那些隱藏在暗處的撫危樓黛衛們,傾巢而出。
可裴蒔琅被魌閣中人包圍,暗衛們不敢輕舉妄動。
“我知道你小子,聽說魅大人就是死在你手裡的。”為首之人語氣囂張。
裴蒔琅負手執劍,挑釁看向他:“怎麼,你主子死了,你要為她殉葬不成?”
為首的冷笑一聲:“隻會花拳繡腿的紈絝子弟,彆以為舉著把劍就能唬唬人。我魌閣中人,可都不是吃素的。”
裴蒔琅輕蔑一笑,劍鋒對準了那人:“那你來試試。”
那人從高處飛身而下,手中長刀劃破長夜,淩空而下。
裴蒔琅手中的劍在那把大刀麵前,顯得格外脆弱。隻聽到噔的一聲,二者碰撞,為首那人顯然小覷了裴蒔琅的能力。僅僅這一下,他握刀的虎口被震得發麻。
在他晃神之際,裴蒔琅的劍小而輕便的在空中挽了一朵劍花,如同毒蛇一般擊中他的手腕,他的長刀應聲而落。
“給我上!魌閣中人,抓活口。”裴蒔琅一聲令下,外圍的暗衛齊齊出動。
主將已分高下,手底的兵自然受此影響,顯然撫危樓眾人士氣更甚。
為首之人不甘示弱,重新撿起長刀對著裴蒔琅砍去。
裴蒔琅身邊還帶著一個寒蟬,隻騰出一隻手來對付此人,他麵容淡定,從對方的攻擊中靈巧躲避。
再趁對方有些力虛時,狠狠攻向對方後腰,那人頃刻間半跪在地。
“裴家二郎君,原來…深藏不露啊。”
裴蒔琅的劍對準了他:“是啊,隻可惜你知道得有些晚了。”
那人露在麵具下的半截臉,唇角勾起:“不晚……”
話音剛落,四周的彩燈再一次發生猛烈的爆炸,火苗竄到剛從河中出來的魌閣人身上,毫發無損。
可撫危樓的暗衛們,身上乾燥被那火苗襲身,一下就落於下風。
裴蒔琅帶著寒蟬退到河邊,側頭問道:“會鳧水麼?”
寒蟬還沒反應,就被裴蒔琅一掌推入河中,一聲尖叫過後,傳來一個撲通的落水聲。
站在橋上的季遙見到這一幕,不由得發出一聲輕笑:“裴兄倒是實誠,這一掌可不輕啊,花魁娘子也不知能否受得住。”
溫翎麵露擔憂,前方已被烈火吞噬,看不清裡頭具體情況。
溫翎抬腳想要離開,身側那人悠悠開口:“你當真要過去麼?”
溫翎腳步一頓,她若是去救裴蒔琅了,她的身份也就曝光了。她以及她的銅影都不會有好下場。
可溫翎的目標是裴洛寧,她卻不想要裴蒔琅死。
溫翎猶豫之際,就聽到不遠處傳來整齊的腳步聲,救兵到了。
裴洛寧看著眼前熊熊烈火,眼底迸發出濃濃的憤怒。
就在此時,裴蒔琅雙手擒住一人,從火光中走出。一腳將那人踢倒在裴洛寧眼前:“小子還敢偷襲,看我不把你丟到樓裡,讓疾風好好招待你。”
“裴蒔琅!”裴洛寧嗬斥道,“胡鬨!”
見到兄長黑沉沉的臉,裴蒔琅抹了抹臉上的灰,讓自己瞧著更狼狽些。
“溯洄呢,他怎麼不在你身邊護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