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還這麼凶,陶兮立馬瞪大眼反駁起來,“那是我的錯嗎?是那刺客裝成高遠海的樣子把我騙出去的,易木那些人可都看見了!”
說著,她突然扭過頭,挪動身子離這人遠些,“對,都是臣妾的錯,是臣妾閒著無事喜歡惹是生非,皇上要罰就罰臣妾一個人好了,乾脆將臣妾幽禁在這承乾宮,反正平日裡和幽禁也無兩樣。”
看著背對著自己的女子,蕭臻額頭漲的有些疼,長臂一伸就將人攬了過來,劍眉微蹙:“朕哪有怪你?”
“就有!皇上凶的就差沒打臣妾板子了!”女子彆過頭眉頭皺的老高。
門口正欲進來的高遠海也是心頭一跳,這皇上一聽到皇後娘娘遇刺的消息,幾乎是放下了所有事趕了過來,他還從未見過皇上這般著急過,那臉色著實嚇人,皇後娘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胡言亂語。”男人終是語氣放緩,掰過那個小腦袋,“朕是急了些,哪有你說的這般?”
眼角一瞥,陶兮還是慢慢靠進男人懷裡,聲音呢喃,“那皇上為何不把玉竹的事告訴我,女子的心事您不懂,她一定會出事的。”
實在不敢打擾皇上,可高遠海也是沒有辦法,隻能大著膽子輕咳一聲,“啟稟皇上,那冒充奴才的刺客已經被捉拿住了,您可要審問?”
聞言,陶兮立馬來了精神,趕緊衝外麵喊道:“帶進來!”
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長的一模一樣的人,也不知用的是什麼手法,問題是連聲音也一模一樣,不然她也不會被騙了。
不多時,兩個禁軍就押著一個“高遠海”走了進來,不管遠看近看,都是一模一樣,隻是被押著的人麵上都是惶恐不安。
“屬下叩見皇上,這便是先前冒充高公公的刺客!”
那禁軍統領抬手就在“高遠海”臉上一撕,瞬間落下一張薄如蟬翼的麵皮,底下竟是一副年輕男子的模樣。
“這刺客乃是市井中一個偷雞摸狗的小賊,因為會一些旁門左道,就時常變換他人模樣而躲避賭債,不僅如此,此人還擅於口技,隻要聽過的聲音都能模仿個七八分來,隻因被反賊逮住,令其裝作高公公模樣引誘皇後娘娘出宮,那些刺客才好趁機行刺,幸好娘娘聰慧識破其真麵目,不然當真不堪設想。”
沒想到還真有這種獨門絕技,陶兮忽然有些心癢癢,但還是不滿的瞥了眼旁邊的人,這下總證明她不是自己出去的了吧。
高遠海也是倒吸一口涼氣,若真讓反賊得逞,他怕也是難辭其咎。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草民什麼都不知道,是那些人逼著草民這樣做的啊!”那年輕男子渾身發抖的在地上磕頭。
蕭臻眼簾一抬,“斬了。”
“誒,等下。”陶兮立馬一臉哀求的看向旁邊的人,“皇上不是怕臣妾平日閒著無事嗎?不如將這人留下,臣妾與他學些小玩意也就不怕乏悶了。”
每天能易容,這多麼有趣呀。
看著那張希冀的小臉,男人眉間一皺,“荒唐,宮中不得有外男!”
陶兮:“……”
易木難道就不是外男嗎?!
許是知道這是自己最後活命的機會,那年輕人咬咬牙,猛地在地上磕了個響頭,“隻要娘娘看得起,草民願意與其他公公一樣,將功贖罪!”
陶兮眨眨眼,而高遠海也不禁多看了眼這人一眼,倒是個機靈的,沒命根子總比沒命強。
“皇上……”陶兮目光熠熠的望著男人,難道他連一個太監都不放心嗎?
握住那隻小手,蕭臻瞥了高遠海一眼,後者連忙讓人把這年輕人押下去,他得親自去敬事房看著行刑不可,這可一點錯漏也出不得,不然這罪過可就大了。
而就在這時,那個五大三粗的馬將軍突然走了進來,一臉肅穆的單膝跪地,“啟稟皇上,殊王與其他賊子都已儘數擒獲,玉竹姑娘也安然尋到,就是……霍將軍不幸身亡。”.